“哥哥,挽挽在学校你放心吗?”
“不放心啊。”
余时礼揉揉太阳穴叹气,“又能怎么样。”
“哥哥,你联系到季惊鸿了吗?挽挽身边现在只有裴家兄弟和南晏一,苏景黎那只狐狸不能一直在。挽挽那边你多找人看着点。”
“季惊鸿还没消息吗?用到他时候他玩上消失了?”
余时礼现在一想到季惊鸿,就气不打一处来。
惯会说他坏话。
余时忱转了转手里的茶杯。
“他没回我消息,目前是失联状态,我刚刚问池听肆了,他最后一次坐标是Z-26星。”
“我一会再联系他一下。”
“嗯,好。”
空气静了几秒,只剩微风略燥。
“还有沈问愿。”
听到此话的余时忱呆愣了片刻。
“他倒是好命。”
留下这么一句就往门外走去。
看着余时忱走出去的背影,余时礼的视线有些失真。
“小忱,你——”
“怎么了哥哥?”
“如果想她就去看看她。”
“我想想就好了,我配不上她。”
病弱温柔的笑一丝一丝凝固,苦的发咸。
摇摇头迈出门。
“哥哥啊~你总是那么喜欢换位思考。”
外头的阳光有些刺眼了,晃的他视线模糊。
这边学校里的南挽上完开学第一课就带着听风溜了。
总觉得有种像猎物被盯着的感觉。
“诶呀,还是出来的感觉好。”
一路上,鸟也唱了,花也笑了,看听风都觉得帅气起来了。
一边吃听风递来的零食一边瞎逛。
“听风,你之前一直在南家吗?”
“是的,主人。”
“喜欢上学吗?”
“不喜欢。”
“为啥?”
“因为主人不喜欢。”
南挽打量一下听风,发现他还是那副无悲无喜的表情。
“我喜欢什么你都喜欢?”
“主人给听风的,听风都喜欢。”
南挽倒是多了几分认真的看他,两个手指戳上他的脸颊,手动添加嘴角弧度。
“多笑笑,好看,爱看。”
“是。”
两人继续逛。
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八卦中心。
“南席辰到底跑哪去了,难道说姐的魅力大到他已经不能直视要缩起来了?”
南挽耳朵一动:姓南?
立即有雄性的声音附和道。
“一定是这样,小姐。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久不来学校,他可是把学习看的比命都重要。”
“有理有理。”
“诶呀,别想那个小白莲了,小姐,你答应我的,今天要陪我逛逛的。”
“好,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说着这位胖胖的雌性还使劲捏了那雄性的屁股。
一阵少儿不宜的声音。
南挽:误入,误入,得找个地方洗洗眼睛去。
转头就撞上了听风饱满的胸肌。
“诶呦,我——”
南挽还没有感叹完,对面的两人听到声音,就大步走了过来。
那位雌性疑惑发问。
“南挽殿下?”
南挽有种偷听被抓包的感觉,立马把脸埋进听风的胸前,死死的抱住听风。
听风见状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环上南挽的腰。
直视过来的雌性。
“这位小姐,您认错人了,还是说您也对我和主人亲热感兴趣吗?”
那个胖胖的雌性连连摆手。
“不,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们继续。”
两人走的时候,那位雌性还在纳闷。
“怎么觉得身影很像呢?”
南挽靠在听风肩膀,露出一个眼睛看着他们走的方向。
眼见他们走出去不见踪影。
南挽松了一口气。
有点纳闷。
“南席辰谁啊?南家的?”
“主人,到您身边之前,我一直在边境和训诫阁,南家旁系我并不清楚。我可以问问小晏管家,他应该清楚。”
“算了,这波他全责。走了。”
回到院子里,小晏管家已经在进行别墅整改了。
院子里一堆机器人在晏管家的安排指挥下静悄悄的施工。
余光看到南挽回来,南晏一立马放下手头工作。
一脸标准笑走近南挽。
“主人,您回来了?上午过得怎么样?”
“噢,还行吧,也就那样。”
走到施工附近,跟老干部视察似的,小手一插,开始溜达自己的领地。
南晏一静静的跟着。
南挽一停,南晏一立刻发问。
“主人,你还有什么地方要改的嘛?”
“没有,我欣赏一下这个位置,这个藤蔓……”
眼前小别墅的侧面,翠绿藤蔓爬满整面墙,碧绿的叶子带上深灰的纹路,耀眼的阳光下还有细密的似针尖般的银光。
南晏一也被问住了,他怎么知道一会不见就哪冒出来的这么多藤蔓。
正在几人都疑惑之际。
藤蔓缝隙中小窗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沈问愿歪着头,
“妻主?你回来啦。”说完就匆匆跑下楼。
“妻主~”
沈问愿一路小跑,看到南挽身后的小晏管家,抑制住想抱住南挽的冲动,停到了南挽跟前。
“妻主,你回来啦~”
南挽伸出双手意在抱抱。
“问愿~”
沈问愿才大胆起来和南挽来了个爱的抱抱。
也许是刚刚新婚,南挽在沈问愿心里的感觉迅速上升。
满眼都是爱意。
“妻主,上课怎么样,开心吗?”
“还好啦,你在家怎么样?”
“我一直在等妻主回来。”
“这是你弄得?”南挽指了指墙上的藤蔓。
沈问愿点头。
“抱歉,妻主,我待着没事练练异能,没想到没控制好跑到外边来了。”
沈问愿往墙边望了望。
“我去,这么多。”
沈问愿尴尬的笑笑。“我马上收。”
“问愿,你是木系吗?”
“是的,妻主。”随着沈问愿异能的收回,最后变成一粒种子稳稳落在手心。
“木系怎么会达到这种效果?”
南挽手心也长出一棵绿油油的小苗。
沈问愿重新催动小苗生长。
“妻主是指灰色和这个针叶吗?”
“是几月前,母亲给我的一枚变异的木系晶核,吸收之后就这样了。”
南挽摸摸他掌心的小苗。
“挺有意思的。好好练练吧。”
“嗯嗯。”
“走了,回屋去。”
这边其乐融融的晚饭进行中,而此时的Z-26星重症监护室。
昏迷的季惊鸿上一秒刚醒,下一秒就被余时礼电话轮番轰炸。
粗糙的嗓音显得声音更加低沉。
“怎么了,陛下,催命呢?”
那边的余时礼打了好久,才终于接通。急吼吼的声音直冲面门。
“你自己看看几号了,挽挽都开学了,你人呢?”
季惊鸿这才动动手指。
“我去?2号了?”
“不然你以为呢?用到你的时候你玩什么失踪。还有,我们之间的不对等交易,找个时间该清算一下吧,季-惊-鸿。”
病床上的季惊鸿猛然一阵咳嗽。
陛下在他身边安眼线了?能精准掐算他的苏醒时间还有他曾经干的事?
此时余时礼高大的身躯才从窗前转身,聚焦光脑。
“?,怎么干医院去了?”
季惊鸿拉了拉身上插的各种管子。
“刚出抢救室不久。”
余时礼沉默了一会。
“哪天回来,别让挽挽看见你这个样子,她该难受了。”
“我知道,这次是意外。两天吧,两天后回去。”
“嗯,好好养着吧。挂了。”
挂断电话后的余时礼越想越觉得季惊鸿不靠谱。
“老许,你让祝家主多关注一下南挽殿下。”
“好的,陛下。想必您不说,时家主也会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