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也凑上前,盯着转动的指针啧啧称奇:“可不是!上次突袭突厥,就因估错时辰晚了半刻钟,让几个小股敌兵跑了!
有这表,绝对错不了!”李靖作为武将,看得更细,指着秒针问:“裴公子,这‘秒针’走得这么快,当真能精准到你说的‘分钟’?
行军布阵差一刻便可能误事,这东西准头如何?”
“李将军放心,”裴宴笑着点头,“这手表一日误差不过一瞬,比漏刻还精准。
无论阴晴昼夜,抬手便知时辰,确实适合行军打仗、处理政务。”
李世民听得眼睛都直了,拍着裴宴的肩膀笑道:“裴宴!你这家乡物件也太神奇了!花廉这手表,朕看着都眼馋!
你这儿还有没有?给朕也来一块,程将军、李将军他们,也该配上!”
长孙无忌在旁也笑着附和:“陛下说得是,这物件于朝堂、于军伍都大有裨益,我等也想见识见识。”
花廉被众人围着,手腕上的手表成了焦点,心里又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看了眼裴宴——送这份礼,不仅是谢他,更是抬他脸面,这份心思,让他对这位“裴宴”的好感又深了几分。
开玩笑,你可是未来老丈人……
裴宴笑着摆了摆手,目光扫过众人,语气轻松:“诸位大人别急,容我回去准备准备,有空再与陛下细谈。”
他这话既没应下也没拒绝,倒是把众人的好奇心又勾了几分,李世民见状,也不再追问,只笑着道:“行,那朕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话音刚落,裴宴话锋一转,先看向身侧的花芷柔,再转向花廉,眼底带着明朗的笑意:“说起来,近日得空,想在府中备些薄酒,请陛下和诸位大人赏光小聚。”
他特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花廉父女身上,语气比刚才更热络几分:“尤其是花大人,明日务必带上芷柔一同前来。
今日与芷柔结为朋友,还没好好与她聊聊,想请她尝尝我家乡的吃食。”
这话一出,花芷柔猛地抬头,撞进裴宴的目光里。
他眼中的笑意真切,显然是特意记挂着邀请她,她握着丝帕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泛起一丝微凉,连忙将目光移到桌案上的青瓷杯沿,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明日能再见到他。”
心里竟悄悄泛起了期待。
花廉看见女儿这样,心想,看来是栽进去了……
花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从裴宴的语气里品出了特意的关照,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连忙拱手应道:“裴公子盛情,老夫和小女怎敢推辞?明日定准时前往。”
李世民也拍掌附和:“好!明日我和皇后一同前去!”
裴宴笑着应下,又看向席间的程咬金、尉迟恭等人:“程将军、尉迟将军,还有房大人、杜大人,你们常来寒舍蹭饭,明日可别缺席,新菜正等着你们尝鲜。”
程咬金当即拍着大腿笑:“那必须到!你手艺,比御膳房的还对我胃口,上回的炸鸡我惦记好几天了!”尉迟恭和房玄龄等人也纷纷笑着应下,显然对裴宴府中的吃食早已熟稔。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李靖身上,语气添了几分郑重:“李将军平日军务繁忙,怕是没去过寒舍,明日也请务必赏光,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李靖闻言,拱手笑道:“裴先生盛情,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夜色已沉,庭院中的宫灯将人影拉得修长,已有宾客三三两两起身,向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告辞。
花芷柔坐在长孙皇后,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丝帕,目光却悄悄追随着不远处的裴宴——他正和几位大臣聊天,身姿挺拔,与众人谈笑时,眉眼间的温和像浸了夜色的月光。
她心里悄悄泛起一丝不舍。今日宫宴像一场不真切的梦,从街头遇见,晚宴重逢到主桌相识,再到他特意邀请明日去府中,每一幕都让她心跳不已。
可此刻宴会将散,明日再见的约定虽近,却还是觉得这夜色走得太快,快得让她想多留片刻,再多看他一眼。
花廉起身整理衣袍,见女儿坐着不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芷柔,该回去了。”
花芷柔猛地回神,抬头看向父亲,又下意识望向裴宴的方向——他恰好也转头看来,目光在她身上顿了顿,随即露出一抹浅笑,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笑像颗小石子,投进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她起身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刚才的不舍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期待。
是啊,明日就能去他府中了,能再见到他,还能尝尝他说的家乡菜……这么一想,连夜色都变得可爱起来。
她跟着父亲向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告辞,路过裴宴身边时,脚步微顿,声音轻细却清晰:“裴宴,明日……我们会准时到的。”裴宴眼中笑意更深,点头应道:“好,
走出宫宴庭院,晚风拂面,带着几分凉意,花芷柔却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她抬头望着天边的月亮,嘴角忍不住弯起,比月亮还翘……
宫宴的灯火渐次熄灭,裴宴向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躬身告辞,语气从容:“陛下,娘娘,时辰不早,我先行回府,明日备好酒菜候着诸位。”
李世民笑着摆手:“去吧,明日可别让朕等久了!”长孙皇后也颔首道:“裴公子路上当心。”
裴宴应下,转身大大方方地走出皇宫。他径直来到停放座驾之处,那辆黑色的SUV在月色下泛着冷峻的光泽。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引得周围宫人、侍卫纷纷侧目。
毕竟这现代座驾在唐朝极为神奇,可裴宴并不在意这些目光。
他发动车辆,引擎的低吼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车子平稳地启动,在朱雀大街上缓缓前行,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裴宴就这样光明正大地驾驶着车,从长安城内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没多久后,车子停在一座开阔的大院门前,朱漆大门上挂着“裴府”的匾额,院内隐约可见几盏现代样式的路灯,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庭院中的花木。
裴宴下车推门而入,刚走进正厅,两个身着浅绿色侍女服的姑娘便迎了上来,正是云溪和清月。
两人早已习惯了府中那些“新奇物件”。
看见这SUV也没太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