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见安欣盯着张皇后看,知道这很是失礼,连忙提醒。
安欣回过神来,连忙低头说道,“奴婢见皇后生得国色天香,惊为天人,一时走了神,望皇后娘娘恕罪。”
张嫣被安欣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个小丫头,人小,嘴很甜啊。”
笑起来,更好看。
别说是男人,安欣她一个女的都被笑得心神荡漾了。
嗯,张嫣这个笑容,有点像年轻时的高圆圆。
一个字,美!
怪不得那么多人要和赵文卓决斗。
夺妻之恨啊
不共戴天。
对了,这个时代还有一个绝色美人。
也叫圆圆。
陈圆圆。
就是不知道此时陈圆圆在何处。
要是找到了,送给卢象升当老婆,那真是绝配了。
嗯,这是个很关键的事情。
只要提前将陈圆圆找到,那么吴三桂就不会反。
吴三桂不反,清兵就不能入关。
那么大汉还有得救。
没错,是大汉,不是大明。
在安西心中,大明亡了并不要紧的,只是换了个皇族,换了个朝廷而已。
大明亡了,只要还是咱汉人当家做主,这华夏的天就变不了。
可是满清入关之后就不一样啊。
那是鞑子入关当政了。
汉人变成了奴隶,从此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这些满清人,并不代表先进文明,他们干的是杀人、抢地盘、抢女人。
所以,汉人只要不内斗,就能保护汉人,夺回自己的地盘和女人。
张嫣自然不知道此时安欣的小脑袋里已经闪过了这么多念头,见她的确有些呆呆的,便说道,“起来吧,坐这里来。”
“我派苏嬷嬷叫你过来,就是想见见你,和你说说话。”
“你不要拘谨,也不要害怕,来,吃点东西,我们边吃边聊。在这后宫之中,时间,并没有显得那么重要了。”
说完这话,安欣从张嫣的美眸中看到了一丝丝落寞。
寂寥。
平淡中的寂寞最可怕。
因为它很致命。
尤其对一个寡妇来说。
安欣这才想起,眼前这个明媚照人,美貌不可方物的皇后,其实一个寡妇。
她的丈夫朱由校已经死了。
死得莫名其妙。
据说在天启五年五月十八日,朱由校祭祀方泽坛完毕后,在客氏、魏忠贤等人的陪同下,到西苑游船戏耍。
申时,朱由校在桥北浅水处大船上饮酒。
随后又与王体乾、魏忠贤及两名亲信小太监去深水处泛小舟荡漾,却被一阵狂风刮翻了小船,不小心跌入水中,差点被淹死。
虽被人及时救起,经过这次惊吓,朱由校却落下了病根,多方医治无效,身体每况愈下。
后来尚书霍维华就进献了一种名为“灵露饮”的“仙药”,因其味道清甜可口,朱由校便天天饮用,以致得了肿胀病,逐渐浑身水肿,最终卧床不起。
天启七年八月乙巳,朱由校在乾清宫召见内阁大臣、科道诸臣,下诏说魏忠贤、王体乾对皇帝忠心耿耿可以用来商议国家大事。并且封魏忠贤的侄子魏良栋为东安侯。
后来朱由校预感到自己来日不多,便召五弟信王朱由检入卧室,说:“来,吾弟当为尧舜。”命他继位。并将张皇后托付于朱由检,让他善待中宫
次日,召见内阁大臣黄立极,说:“昨天召见了信王,朕心甚悦,身体觉得稍微好些了。”
八月乙卯,朱由校驾崩于乾清宫。
一个皇帝,竟然在西苑游船时落水,这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事情。
再有一点,朱由校作为一个木匠皇帝,经常干活。
做过木匠的人都知道,干木匠需要很多的体力,需要经常锻炼。
一个经常锻炼、体力很好的人,会因为落水而身体每况愈下?
在这个时候,尚书还给他进献丹药,怎么想都不科学啊。
可事实上,朱由校就是这么死了。
不明不白地死了。
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弟弟朱由检去收拾。
还有一个美艳皇后张嫣,成了寡妇。
二十出头就成了寡妇,而且还自闭宫门,放谁身上谁不会寂寞啊!
寂寞的女人,尤其是年轻美丽寂寞的寡妇,很危险啊!
安欣不敢多说话,也不敢真的去拿桌上的食物吃。
倒是苏嬷嬷拿了一块点心给安欣。
安欣接过来,咬了一小口。
很甜,很酥,是桃酥。
张嫣看着安欣,眼眸中有波泽,“安欣,你是哪里人,今年几岁了,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安欣将桃酥吞咽下去,恭敬地说道,“回娘娘话,奴婢是临淮人,今年十三岁,父母早逝,原本还有一个兄长,后来也没有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张嫣叹息了一声,“也是个可怜之人啊,这么小就家里人都没有了,孤苦无依。”
“临淮,可是在凤阳?”
苏嬷嬷在一旁接话,“娘娘记性好,正是在凤阳。”
凤阳地区最早属九江郡钟离县,后改称濠州。
洪武二年改钟离县为中立县,次年改临淮县;洪武六年置中立府,七年改中立府为凤阳府,并析临淮县四乡设凤阳县,因位于凤凰山之南而得名。??
凤阳府为明中都所在地,直属中书省,与北京、南京并称“明三都”。
张嫣微微颔首,“凤阳是个好地方啊,太祖皇帝龙兴之地,怪不得皇上对你更用心一些。”
安欣正要客气一句,毕竟出身地不是自己所能够选的。
另外凤阳再好,自己父母也是饿死的。
地方再好,也要看身份背景了。
可是一听张嫣说的那句“皇上对你更用心一些”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再傻的人也能听出来,张嫣这话中有话啊。
安欣抬头看向苏嬷嬷,只见苏嬷嬷的眼神中也有些意味深长的笑。
让人捉摸不透。
“娘娘,我……我只是一个奉茶的小宫女,我安守本分,不敢有丝毫逾矩,这一点,苏嬷嬷是知道的。”
“皇上对我……皇上嫌弃我字写得丑陋,今天皇上还罚我抄《金刚经》,我……”
张嫣靠近安欣,盯着她的眼睛,“皇上从来不会和其他宫女多说一句话,更没有人宫女会写字给皇上看到,皇上也从来没有罚过任何人抄《金刚经》!”
安欣一愣,好像也是的啊,皇上日理万机,和一个宫女说话干什么?
要干也是直接要身体,罚抄《金刚经》,皇上很闲吗?
“还有一点,历朝历代的皇帝,没有将宫女带到朝廷上去的。奉茶,太监也可以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