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抬手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硬挤出哽咽声:“自打刘海中那事儿...唉!”
“你嫁过来,我也算有家室的人,省得街坊惦记。”
“就当可怜我这把老骨头!”
“易大爷,可棒梗那边...要不先把房子...”
“免谈!房子迟早是棒梗的!”
易中海斩钉截铁打断,“我死了还能带进棺材?急什么!”
“那...总得给点彩礼吧?”
秦淮茹不甘心地绞着衣角。
想娶四合院的贞节牌坊,不出血哪行?
“工作都给你安排了还不够?”
易中海心底嗤笑:破 ** 也配要嫁妆?赏你两耳光要不要?
面上却堆着笑温言软语。
两人扯皮到日头西斜。
“咕噜——”
贾张氏的肚子压过眩晕感,嘴还没咂巴完,
突然浑身肥肉一颤,圆滚滚的身子麻利翻到炕沿。
“啪!”
木棍砸在空炕席上火星四溅。
“易大爷饶命!”
贾张氏抓着枕头护住脑袋,绿豆眼滴溜乱转:“淮茹嫁你就是自家人,我好歹算你半个娘咧!”
“咱有话好说...好说...”
谄笑僵在褶子脸上,贾张氏紧盯那根要命的棍子——这破枕头可挡不住啊!
“有屁快放!”
易中海杵着木棍冷哼。
“哎哟喂可算能说话了...”
贾张氏揉着脑门暗恨,今儿亏大发了!
“咚!”
木棍重重磕响炕沿。
“我说我说!”
贾张氏一哆嗦,“淮茹在贾家几十年,没功劳也有...”
“这么多年熬过来真不容易,你要想娶她,好歹得备点彩礼吧?”
“什么彩礼?”
彩礼,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彩礼?
我易中海现在要是宽裕,何至于为顿饭被人坑去……
“我给秦淮茹安排工作,给你们安身之处,没让你们流落街头,这还不够?”
“不成!这房子是棒梗认你当干爹才让住的,**归**。”
“哎哟老易,别急眼,好好商量……你再添点儿,我这就点头。”
贾张氏见易中海攥起拳头,慌忙改口。
“你还想要啥?”
贾张氏眼珠滴溜一转:“淮茹嫁你,我这当长辈的心里不踏实,得给养老钱。
每月15块,不多吧?”
“?”
“秦淮茹那工资统共就这点,全给你,我们喝西北风?”
“呸!这么寒碜的差事你也好意思介绍?”
“嫌少?那饿着吧。”
“等等!”
贾张氏一拍大腿,“我咋不能自己去挣钱?反正老脸早丢光了……”
易中海冷眼扫过婆媳俩:“听好了,我的耐心到头了。
不答应就滚出去,现在就滚!”
说着抄起木棍戳向僵硬的秦淮茹,又朝举枕头的贾张氏比划。
“易大爷,您何必逼我们到这份上……”
秦淮茹抽噎道。
“10块!10块总行吧?……5块!真的不能再少了!”
贾张氏边躲边降价。
闹到半夜,三人总算敲定:秦淮茹入职后每月给贾张氏3元养老钱,择日完婚。
易中海扔开棍子倒头就睡。
贾张氏咂摸着白得的3块钱,心满意足打起呼噜。
唯有秦淮茹瞪着房梁,指甲掐进掌心。
……
“柱子!知道不?秦淮茹要嫁易中海了!”
前院闫埠贵拦下何雨柱,一脸意味深长。
“好事儿啊,省得他俩再祸害别人。”
“可她当初多要强的人呐……”
闫埠贵回想秦淮茹昔日在院里苦心经营的模样,瞥了眼何雨柱,“连你都……”
“年轻?”
何雨柱嗤笑,“三大爷,您该配老花镜了——她脸上那层腻子都快遮不住褶子了。”
“是吗?不过她现在瞧着是古怪,以前洗衣干活那勤快劲儿……”
闫埠贵忽然噎住,讪笑着搓了搓手。
“老易真是不要脸,连徒弟的媳妇都好意思碰。”
“三大爷,易中海这是在掩人耳目。”
“什么?柱子,老易真的做了那种事?”
“这事儿您得问刘海中,他比谁都清楚。”
“唉,老易也是可怜人!膝下无子,老伴也离了,现在又摊上这种事。”
“三大爷还替他说话?”
“柱子,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能理解老易他...”
“您该庆幸才是。”
“啥?”
“您不是说他没孩子可怜吗?现在贾家一口气给他添了仨,可不就儿女双全了?”
“老婆死了?转头就娶个年轻几十岁的,这份本事谁比得上?”
“柱子,难道你...”
何雨柱打断闫埠贵的话继续说道:
“再说老太太走的时候,他哭得多伤心啊!”
“如今可好,贾家自带个婆婆,让他能光明正大喊声娘!”
“这日子过得,您还说可怜?”
说完何雨柱便转身回家。
闫埠贵望着他的背影,想到易中海的遭遇不禁摇头叹息。
回到屋里的何雨柱暗自咂舌,没想到老易混到这地步还能闹出幺蛾子。
这两家要结亲,院里怕是又得鸡飞狗跳,不如躲几天清净?
此时易中海家炕头上,贾张氏正眉开眼笑:
“淮茹啊,老易,婚礼酒席包在我身上,就当是当娘的心意。”
“妈?”
秦淮茹将信将疑,这婆婆何时这般热心?
易中海漠然躺着,盘算着只要领到结婚证,随这老虔婆怎么折腾。
“保准把喜宴办得风风光光!”
“二婚就别大办了...”
“胡说!我贾家的媳妇出嫁,必须体面!不能让人看笑话!”
秦淮茹心头一热,想起当年嫁进城时也是这般风光——那时全靠傻柱白干活,老易发动全院凑份子,贾家不仅没花钱还挣了礼钱。
“那...就麻烦妈了。”
她朝贾张氏露出温婉的笑容。
“应该的!不过这礼金...”
“给她吧。”
易中海突然出声打断。
他心知除了旧交没人会来,索性由着贾张氏折腾,只求顺利完婚。
贾张氏顿时眉飞色舞扭着胖腰窜出门去。
秦淮茹望着装睡的易中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男人背对着她的身影,让她忽然有些恍惚。
这就是我的未来丈夫?
他眼中可有我的存在?
记忆里曾有人将我视若珍宝,为何当时的我却那般抗拒?
贾张氏急匆匆出门采买食材。
这些日子她总在街头游荡,和孙子棒梗一样,也加入了某个特殊团体。
这个组织专靠乞讨度日,伪装伤残已是家常便饭。
这里聚集着各路,说起话来格外动听。
贾张氏别的不行,某些本事倒是无师自通。
讨钱只是副业,她最大的收获是摸清了各家酒楼的规矩。
通过与交流,她掌握了四九城各大酒楼处理剩菜的时间。
多数人只能等到馊水桶,但贾张氏岂是常人?
总能瞅准时机溜进后厨,搜罗尚未变质的食材大快朵颐。
靠着这门手艺,她的腰身又圆润了不少。
只是这次需求量有点大?
也罢,贾张氏早有盘算:
素菜就用酒楼的烂菜叶凑数;
荤菜嘛,勉强收集些木须肉、炸丸子之类。
可惜不易保存,万一馊了怎么办?
都怪傻柱那个天杀的,地窖让大伙共用,偏不给我们贾家行方便!
听说有种叫防腐剂的东西...得去打听打听。
至于酒水?
有了!三大爷家藏着掺水的老酒。
婚宴前夜全给他顺来,再兑些水就是了。
哈哈!这婚宴有酒有肉有菜,看谁还敢说闲话?
贾张氏乐得手舞足蹈,挨家挨户通知起来。
邻居们还没回过神,她已旋风般转向下一家。
在贾张氏看来,有肉吃的喜酒谁会拒绝?
时间紧迫,通知完还得去收集食材呢!
她迈着小短腿,欢快地穿梭在大院中。
最后才来到何雨柱门前。
老虔婆,什么事?
柱...柱子啊,婶子是来告诉你,淮茹要嫁易中海了。
知道了,回吧。
别急着关门!
还有事?
何雨柱满脸不耐。
易中海配不上淮茹,你要不甘心,婶子做主让她改嫁你!
淮茹多贤惠,身材又好...
说实话我都舍不得这媳妇改嫁。
这样,你每月给我15块养老钱,再把原来屋子给我们住,我就让淮茹嫁你。
贾张氏拍着胸脯保证。
“柱子,你别动怒,易中海太固执了,淮茹若不答应他,他就想撵我们走!”
“天底下哪有这样强人所难的?我和淮茹都是苦命人,实在是没办法才跟了他。”
“柱子,你听婶子说,淮茹心里压根没他,只要你……”
“砰!”
何雨柱狠狠摔上门,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厚颜 ** !
这老太婆真敢开口,居然想让我替她养老?
除非我脑子进水,穿越回去当那个窝囊的傻柱。
“哎,柱子,咋关门了?”
“是不是条件太高?好商量,淮茹对你可是真心的!”
“我是真心想让你当贾家女婿啊!”
“易中海那老棺材瓤子比我年纪还大,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柱子,开开门呀!”
贾张氏在门外喊破了嗓子,何雨柱却躲进空间图清静。
“酒席总该帮我们办吧?你和淮茹这么多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