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 早开走了,老太太一拍大腿:坏了!慌慌张张追到派出所门口,又怂得两腿直哆嗦。
派、派出所啊...棒梗别怪奶奶...她正原地转磨,突然听见一声:干什么的?
哎哟!贾张氏吓得扭头就跑,把问话的民警都看愣了。
这大妈什么毛病...
总不会是来自首的吧?
贾张氏灰头土脸溜回四合院,哪还有方才的威风。
派出所里,秦淮茹听完案情差点背过气去。
疤脸那伙人全撂了,口供出奇一致——是棒梗把地中海往死里打。
说是为了报复断腿之仇,他们本想帮着出口气,谁知棒梗突然发疯似的要人命。
警察调查发现,棒梗确实是下手最狠的那个。
加上之前断腿的旧账,作案动机明明白白。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这群杀千刀的!
凭什么都来坑我儿子?
他要不是被你们带坏,能闯这祸?
傻愣着干什么?怎么不替棒梗顶罪啊!
听说地中海被打成傻子,她反倒松了口气。
没出人命就好,老贾家还得传香火呢!
警察同志,地中海先动的手,我们棒梗算自卫吧?
民警直摇头: ** 归 ** ,谅解书还能争取减刑。
秦淮茹眼前发黑,满脑子只剩下花生米三个字打转。
出派出所时,秦淮茹脸上写满愁苦。
我可怜的棒梗啊,贾家往后可怎么办?
忽然想起还有谅解书这回事,她眼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眼下最要紧是找到受害者家属,可人海茫茫该往哪儿寻?
正发愁时,恰巧遇见地中海那伙人的亲属来派出所办事。
精明的秦淮茹没敢当场相认,只悄悄尾随他们回了家。
开门的老人将她让进屋。
说明来意后,她意外发现这家人反应出奇平静——既无悲愤也无怨恨,倒让她事先准备挨打的忐忑落了空。
原来地中海在家时就劣迹斑斑:打爹骂娘、苛待妻儿,赌输钱便对老父母拳脚相加。
后来虽混出些名堂,脾气却愈发暴戾,动辄掀桌砸碗。
如今成了傻子,老两口反倒觉得清净——至少孙子不用活在暴力阴影下了。
察觉到这家人态度异常,秦淮茹心思活络起来。
她使出看家本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哭诉贾家如何不易。
可任凭她说破嘴皮,对方始终无动于衷。
直到老人挑明顾虑——照顾傻子需要开销。
秦淮茹这才恍然:原来是讨要赔偿!双方几番拉扯,最终以800元谅解费成交。
对方还暗示,若再加200元可帮着向衙门求情。
可这笔巨款哪是贾家能承受的?暮色中,秦淮茹踉跄地走回四合院,身影被路灯拉得老长。
贾张氏见房门推开,立刻凑到秦淮茹跟前。
淮茹,棒梗的事有消息了吗?什么时候能回家?
秦淮茹瞥了眼婆婆那张皱巴巴的脸,心里直冒火。
白天棒梗被押走时这老婆子躲得没影,现在倒知道来问。
事大了,他把人打残了!
贾张氏一听直跳脚:老天爷啊!这是要偿命的!我们贾家就这一根香火啊!快想法子救救棒梗!
见婆婆吓得直抹眼泪,秦淮茹才冷声道:人抢救过来了,就是傻了。
对方要赔钱才肯写谅解书。
好你个秦淮茹敢耍我!贾张氏顿时变脸,刚要发作却被儿媳刀子般的眼神唬住。
想起上次打架吃的亏,贾张氏缩着脖子嘟囔:那你快想法子啊!
家里哪有余钱?
你身子骨不是本钱吗?贾张氏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找傻柱去!我准你跟他成亲!让他每月给我十块钱养老钱就行!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人家早跟我们划清界限了!
没用的东西!贾张氏拍着大腿嚷嚷,许大茂、刘光福不都行吗?刘海中也成啊!
秦淮茹咬着后槽牙,这老货真当自己是拉皮条的了?介绍的尽是些歪瓜裂枣!
贾张氏很清楚占他们便宜有多不容易。
再加上800块,就算拼了命也凑不齐这笔钱!
郭大撇子?
不行,他已经被榨得差不多了,最近对她也没那么上心。
其他工友?
唉,情况和院里的差不多。
易大爷,我真想念你啊!
等等,我怎么会想起那个老家伙?
秦淮茹你真够贱的……不对,都是被贾张氏挑唆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看着贾张氏那张老脸,秦淮茹越看越厌恶。
她一巴掌甩在贾张氏脸上。
贾张氏愣住了!
秦淮茹也愣住了!
贾张氏(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是不是挨打了?)
秦淮茹(怎么突然就动手了?不过那一巴掌打得真痛快,还想再来一下!)
啊——
贾张氏终于反应过来。
秦淮茹,你敢打我?
反了你了!我跟你拼了!
等等!
秦淮茹一声厉喝,竟然镇住了贾张氏。
干什么?你敢打我,我这就去找邻居评理!哎,秦淮茹你往里屋走什么?
我在跟你说话,听见没有?站住!
贾张氏想追进去,却见秦淮茹捧着一样东西走出来。
掀开盖布,秦淮茹冷冷地说:把你刚才的话,对着东旭的遗像再说一遍!
......
第二天,贾张氏满心不情愿地跟着秦淮茹出门筹钱。
昨晚挨了打还被拿捏,她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贾张氏在心里骂了秦淮茹一万遍,却无济于事。
儿媳居然用她惯用的招数反过来对付她,她还能说什么?
可恨啊!
眼下棒梗的事最要紧,秦淮茹一大早就急着出门,贾张氏也不好发作。
婆媳俩分工合作:秦淮茹负责借钱,贾张氏继续去易中海家翻找养老金。
虽然易家已经被她和棒梗翻了个底朝天,贾张氏懒得再找,但在秦淮茹的威胁下,为了孙子只能再次出马。
这次她在心里咒骂的是易中海!
老绝户,把钱藏哪儿了?
没有我们贾家,你还想养老?藏来藏去,害得我孙子没钱换谅解书!
贾张氏气呼呼地走进易家,开始新一轮搜寻。
秦淮茹则挨家挨户拜访邻居,第一个就是妹妹家——许家。
......
秦淮茹,你没事吧?找我借钱?
大茂,先恭喜京茹怀孕了。
等棒梗出来看到小侄子一定很高兴,有他保护,没人敢欺负许家的孩子。
你看,在京城的亲戚里,我就京茹一个妹妹,咱们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现在棒梗落难,你这个姨夫不能不帮吧?
呵,秦淮茹,上次你儿子丢工作时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呢?
世事难料啊,往日的情分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说得好听,可终究藏不住你们的心思。
换作旁人,邻里之间帮个忙也就罢了,就当给我许家积德行善。
可你们贾家?
帮棒梗那小子?让他再记恨我一次不成?
秦淮茹急忙道:大茂,实在对不住,是我没教好棒梗。
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你就体谅这一回吧。
眼下能救他的就属你这个当姨夫的了,院里就数你有本事,求你帮帮他!
许大茂冷笑:秦淮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当年看我无后,不惜和柱子哥翻脸也要拜我为师。
真是为了工作?
不过是盼着我老了能吃绝户。
如今又来这一套,借钱是假,想让我们两家重新扯上关系才是真。
往后是不是还得让我儿子继续养活你们贾家这吸血虫?
你误会了,大茂!秦淮茹急急辩解。
少来!我可不是从前的柱子哥,你们贾家的心思谁不清楚?许大茂讥讽道,倒要谢谢你那好儿子,没他这么早露出白眼狼的本性,我差点真要把他当儿子养了。
指望棒梗给我养老?想想都晦气!
秦淮茹气得胸口发闷。
怎敢这般数落她儿子?棒梗哪有那么不堪?再说让棒梗给许大茂养老有何不好?若不是事情紧急,她才不受这窝囊气。
强压下怒火,她勉强笑道:大茂,棒梗这小子就是性子内向,不谙世故,都怪我平日教导无方,他真不是有意的。
哦?那为何对我领导拍马屁时倒殷勤得很?
这...定是你看错了,棒梗不会这般行事。
行了!许大茂不耐烦地摆手,借钱这事没商量!请回吧,要我送你出门吗?
大茂,你不能这样...
秦淮茹转而朝屋内喊:京茹!京茹你在吗?快帮姐说句话,你可是棒梗唯一的小姨了!
许大茂怒斥:滚远些!秦寡妇,别惊扰我媳妇养胎!你们贾家的亲戚我们攀不起。
走走走,少在我门前晃悠!
门地关上,秦淮茹站在门外咬牙切齿。
好一对无情无义的夫妻!当年若非她牵线,秦京茹哪能嫁进四九城?如今竟装聋作哑!
狠狠瞪了眼紧闭的房门,秦淮茹只得转向刘海中家碰运气。
出乎意料,刘海中倒客客气气将她迎进屋。
前二大妈却在旁边转来转去,目光异样。
秦淮茹暗自嘀咕:这老婆子凑什么热闹?
殊不知刘海中心思活泛——儿子不孝,仕途无望,厂里又升迁无门,正愁无处排解郁闷。
秦淮茹主动找上门,让刘海中心里不禁有些飘飘然。
老易那家伙以前骑过的马,啧啧,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自家这黄脸婆真是碍眼,总在眼前晃来晃去,烦死了!和小秦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是这小媳妇儿看着顺眼。
可惜啊,皱纹比年轻时候多了不少,要是她青春正好的时候我在场就好了……
刘海中古怪的眼神让秦淮茹浑身不自在,可还得挤出笑脸应付着。
然而她费尽口舌,在刘海中这儿也就是当了个免费陪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