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棒梗那玩意儿真是命大,之前在牛家村被何雨柱放过一马,这次又侥幸逃过一劫,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道。
棒梗被突如其来的第一刀吓得瘫坐在地,谁知第二刀紧跟着劈来。
幸好贾张氏及时发现倒在地上的孙子,当即嚎啕大哭:“老天爷呀!棒梗,我的心肝儿,怎么会是你?”
她一把搂住棒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她原以为开门的是易中海,本只想给他点教训,并没瞄准要害,哪成想自家孙子竟从易中海屋里钻出来。
“往后管他什么狗叫不叫!我得可劲儿喊,喊得响亮些,好让我乖孙提前躲开!”
贾张氏心里悔恨交加。
棒梗仍惊魂未定,裤裆下洇开一片尿渍。
邻居们指指点点:“贾张氏险些把亲孙子劈死,真够毒辣!”
贾张氏的哭声越发凄厉。
待棒梗缓过神,发现持刀的竟是最疼他的奶奶,从未受过这等惊吓的他“哇”
地哭喊:“奶奶,您为啥要杀我呀?”
“傻孩子,奶奶认错人了!”
贾张氏手忙脚乱检查孙子伤势,瞥见裤裆湿透,误以为是血,顿时魂飞魄散:“贾家的命根子啊!”
说着就要扯棒梗的裤子。
围观大妈们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命根子?”
纷纷抻长脖子张望。
棒梗死死攥住裤腰抵挡:“奶奶!不是……别脱!”
贾张氏蛮力惊人,棒梗挣得满脸通红。
恰逢轧钢厂工人下班回来,秦淮茹冲进中院,见状尖叫道:“妈!您干什么?”
贾张氏一怔,随即趴在地上摸索:“秦淮茹!刀呢?我的刀呢?”
棒梗带着哭腔又喊:“奶奶……”
这一声让贾张氏再度扑向孙子裤带。
棒梗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秦淮茹上前拽婆婆,却被贾张氏反手一记耳光扇得踉跄——恶婆婆打贤惠儿媳的老戏码再度上演。
可这回看热闹的邻居们非但不同情,反而暗自叫好。
“凭啥打我妈!”
棒梗刚嚷完,突然捂住裤裆改口:“奶奶我真没事!”
众人瞧见地上尿渍恍然大悟。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讪讪停了手。
她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对着秦淮茹劈头盖脸一顿骂。
“秦淮茹,你还有脸回来?”
“和易中海干的那档子丑事,对得起我们贾家,对得起东旭吗?”
“妈......”
婆婆当众揭她伤疤,秦淮茹顿时哑口无言。
“易中海那个老东西回来了没有?”
“咔嚓咔嚓!”
贾张氏手里的两把菜刀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邻居们都吓得不敢出声。
秦淮茹也缩着身子,生怕婆婆突然发难。
虽然以她的心眼,知道贾张氏不至于真要她的命,可万一破相了呢?
这时走进院子的何雨柱开口道:“贾张氏,易中海犯事蹲大牢去了,你拿着刀想干嘛?”
许大茂躲在何雨柱身后帮腔:“就是,刚放出来就 ** ,活腻歪了?”
“关你屁事,傻柱!”
“还有你个断子绝孙的许大茂,老娘......”
贾张氏话没说完,何雨柱已经冲了过来。
自诩见过大风浪的她,虽然以前打不过何雨柱。
可现在手上有刀,今天就要让这个四合院战神见识见识黑玫瑰的厉害!
“呀!”
贾张氏挥刀就砍。
何雨柱轻松闪过,抬腿扫向她的膝盖。
贾张氏扑通跪地,接着脸上又挨了重重一脚,当场昏死过去,菜刀也掉在地上。
棒梗见奶奶被打昏,顿时暴跳如雷。
“傻柱!你敢动我奶奶,我宰了你!”
说着就要去捡地上的菜刀。
“别!棒梗别冲动!”
秦淮茹急得大叫。
“滚你的吧!”
何雨柱飞起一脚把棒梗踹回易中海屋里。
“傻柱!你敢打棒梗!”
秦淮茹瞬间变了脸色,张牙舞爪扑向何雨柱。
许大茂赶紧拦着:“诶诶,明明是你家先动手的!”
“滚开!”
暴怒的秦淮茹伸手就抓。
“哎哟!跟你婆婆一个德行!”
许大茂慌忙躲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秦淮茹捂着 ** 辣的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何雨柱。
“我说过,谁再叫我傻柱,别怪我不客气。”
“柱子...你打我?”
昔日对她百依百顺的人,现在居然...
“打你怎么了?”
“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跟易中海那点破事,还装清高呢?”
“少在我面前演戏,看得人反胃。”
秦淮茹泪眼婆娑,听到何雨柱的话心如刀绞。
她转念又暗自欣喜:柱子心里还是有我的,他打我是被易中海的事情气昏了头。
他还在乎着我呢!
若是知晓秦淮茹这般想法,何雨柱怕是要恶心得当场呕吐,这女人真会自作多情。
哭声未止,易中海屋里突然传来棒梗的惨叫。
秦淮茹急忙收回思绪,佯装愤慨地瞪着何雨柱:
“你把棒梗打成这样,这事儿没完!”
“偷东西还敢动刀子,全院邻居都看着呢。”
何雨柱环视四周,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可不是嘛,棒梗那疯劲太吓人了,还好何雨柱身手好。
换作旁人,今天怕是要被砍进医院!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这群人以前可不敢这么对贾家。
就算心里再有怨气,谁敢当面给脸色看?
可恶,都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等棒梗将来出息了,看谁还会帮你们这些老绝户!
“咳咳——”
缓过神的棒梗依旧不服。
要是别人他早认栽了,可这是傻柱啊!
凭什么?
以前自己想拿什么拿什么,把屋子翻得乱七八糟他都不敢吭声。
就连偷了鸡,他都夸自己对妹妹好。
现在想让他低头?做梦!
怒火中烧的棒梗嚎叫着冲出房门,挥拳砸向何雨柱。
何雨柱冷冷侧身,铁钳般的大手瞬间掐住棒梗咽喉。
“放...放开...”
棒梗被拎在半空拼命挣扎,却见何雨柱五指逐渐收紧。
起初还能骂骂咧咧,很快脸色就涨得紫红。
双手拼命掰扯那只纹丝不动的手掌,像条缺氧的鱼徒劳扑腾。
秦淮茹扑过来抱住何雨柱的腿哭求,见他无动于衷,又捶又打。
这点力道对何雨柱不过是挠痒痒。
盯着眼前这个卷毛小畜生,前世记忆涌上心头——
老年傻柱被赶出家门,冻死在桥洞里遭野狗啃食。
杀意暴涨的刹那,许大茂突然拽住他胳膊:“要出人命了!”
马华也冲上来帮忙。
何雨柱眼中血色渐褪,终于松手。
棒梗烂泥般瘫倒在地。
秦淮茹吓得呆坐原地,连儿子都忘了扶。
围观邻居不约而同后退数步,仿佛在看一头嗜血猛兽。
** 平息后。
秦淮茹想求人帮忙抬走昏死的祖孙俩,却无人应答。
没人理会秦淮茹的呼喊,邻居们纷纷转身回家忙着做饭。
她只能独自费力地将沉重的棒梗拖回贾家,至于贾张氏,索性放任不管——反正这老太太皮糙肉厚,总会自己醒过来。
深夜,饥饿感将贾张氏从昏迷中拽醒,胃里翻滚的声音像闷雷。
她猛然坐起身,茫然四顾:这是哪儿?监狱怎么还不开饭?待视线清晰后,她突然认出四合院的屋檐,顿时清醒过来。
昏倒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秦淮茹的背叛、易中海的算计、何雨柱那记让她跪地的狠招......
天杀的傻柱!贾张氏怒吼着冲向何雨柱的屋子,却在门前刹住脚步——空着手怎么讨公道?她摸遍全身也找不到那把 ** ,只得冲着黑漆漆的窗户啐道:算你命大!饿得发慌的她转头就往家跑,鼻腔突然捕捉到久违的肉香。
推门正撞见秦淮茹给棒梗喂鸡腿的画面。
贾张氏野兽般扑上去,整只鸡腿囫囵吞进喉咙,连骨头都嗦得滋滋响。
奶奶!棒梗尖叫着捶打床板,我受伤了你还要抢?见孙子眼眶发红,贾张氏慌得抓起盘中另一只鸡腿递去:乖孙你看,这不还有吗?
趁棒梗埋头啃肉的空档,她揪住秦淮茹衣领低吼:敢把老婆子扔院里喂蚊子?和易中海那老狗的事还没完!秦淮茹瞥了眼专注吃鸡的棒梗,急得直跺脚:妈!孩子跟前别说这个!贾张氏抹着油嘴冷笑:嗬!如今倒吃上鸡了?我蹲大牢时你过得挺滋润啊?秦淮茹脸色煞白:这钱...不是咱家的...
贾张氏眼珠一转,追问道:“这钱不是咱家的?那是谁的,傻柱的?”
莫不是傻柱又改变主意,来找秦淮茹献殷勤了?
这样倒挺好,家里又能宽裕些,不过我得盯紧了,不能让他占了秦淮茹的便宜。
“妈,您说哪儿去了?”
“是易大爷家的。”
“什么?易中海的?”
“好啊,秦淮茹,原来这钱是你跟易中海鬼混——咳咳,是你找易中海赔的钱!”
贾张氏慌忙看了眼棒梗,见他没反应才放下心来。
这孩子心气儿高,可不能再受 ** 跑出去了。
“妈,您想岔了,是棒梗从易大爷家拿来的。”
“奶奶,我还想吃。”
满嘴油光的棒梗伸手又要鸡肉。
“这怎么可能?易中海那老狐狸能让别人动他东西?”
贾张氏撕下两块鸡肉,和棒梗分着吃,边吃边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看着祖孙俩大快朵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可谁让自己做了亏心事呢,只得解释道:
“棒梗这两天住在易大爷家,帮忙打扫时发现的。”
“现在易大爷进了局子,这钱正好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