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游戏内，阴影沼泽。
雾气弥漫，能见度不足十米。脚下的泥潭不时冒出气泡，散发着腐臭的气味。
“这地方真够阴间的，”暗影之刃嘀咕，“难怪叫阴影沼泽。”
王一瑶激活空间感知，眼前的世界瞬间多了一层“能量视图”。
雾气中，她能“看”到一条条黑色的能量流，像血管一样在沼泽深处汇聚。
“跟上，”她低声说，“能量流在向西南方集中。”
九人队小心前进。沼泽里潜伏着各种毒虫和腐尸怪，但都被一箭穿云，和老王提前清理——老王现在有了新玩具：一把改装过的【火焰喷射器】，图纸是他用龙族贡献度兑换的。
“轰！”一团火焰喷出，把扑上来的腐尸犬烧成焦炭。
“爽！”老王咧嘴笑。
西南方向，能量流越来越密集。
终于，在一片枯死的树林中央，他们看到了目标——
一个直径三米的黑色漩涡，悬浮在半空中。
漩涡缓缓旋转，周围的空间呈现不正常的扭曲，光线经过时会被吞噬。
“虚无节点，”王一瑶盯着漩涡，“强度不高，应该是小型裂缝。”
白衣渡江架起探测仪：“数据采集开始……能量波动频率……空间扭曲系数……坐标定位中……”
探测仪屏幕上的数字飞快跳动。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
某市郊区，一片废弃的工业园区外，三辆黑色越野车悄无声息地停下。
夜莺戴着战术耳机，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那是白衣渡江通过特殊加密通道传输的游戏内坐标数据。
“坐标转换完成，”技术员在车内汇报，“对应现实位置：工业园区3号仓库，地下二层。”
“确认目标建筑结构，”夜莺下令。
无人机升空，红外扫描图像传回：3号仓库地下，有明显的热源和能量屏蔽装置。
“是前哨站，”夜莺眼神一冷，“准备行动。”
游戏内，王一瑶正盯着虚无节点。
突然，节点剧烈颤动！黑色的触须从漩涡中伸出，扭曲着抓向众人！
“防御！”付豪抬手，空间禁锢符文瞬间成型，将触须定在半空。
王一瑶拔剑，【月神之吻】带着银光斩过，触须断裂，化作黑烟消散。
但更多的触须涌出！
“节点在自卫！”白衣渡江喊道，“它在调用周围的虚无能量！”
“那就切掉它的能量源！”王一瑶看向漩涡深处，“暗影，一箭，掩护我！我要进去看看！”
“太危险了！”付豪拉住她。
“必须进去，”王一瑶说，“节点内部应该有核心结构，破坏核心，就能彻底关闭这个裂缝。”
她激活【苍穹龙翼】，双翼展开，整个人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冲进黑色漩涡！
“瑶瑶！”付豪咬牙，也跟了上去。
漩涡内部，是另一个世界。
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漂浮的碎片。
碎片上闪烁着混乱的画面：某个城市的街景、实验室的数据流、甚至是一张人脸……
“这些都是……被吞噬的意识碎片？”王一瑶稳住身形，龙翼在黑暗中发出微光。
付豪跟进来，手中凝聚出光球照明：“看那边。”
黑暗深处，有一颗跳动的“心脏”——由黑色晶体构成，表面布满裂痕，裂痕中渗出虚无能量。
“节点核心，”王一瑶举起剑，“毁了它！”
她冲向核心。
但就在剑尖即将刺中的瞬间，核心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精神冲击！
“呃！”王一瑶大脑剧痛，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她看到了付豪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看到了瑶光城被攻破，看到了地球在火焰中燃烧……
幻觉！
“瑶瑶！那是假的！”付豪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王一瑶咬破舌尖，剧痛让她清醒了一瞬。她集中全部精神力，激活【太古龙鳞甲】的“龙魂护体”！
金光爆发，驱散黑暗！
“给我破！”她怒吼，一剑刺入核心！
“咔嚓——！”
黑色晶体碎裂！
整个漩涡开始崩塌！
“走！”付豪拉住她，两人冲出漩涡，回到沼泽。
身后，黑色漩涡急剧收缩，最终消失无踪。
【小型虚无节点已摧毁】
【获得：虚无核心碎片x1】
【瑶光城虚无抗性永久+5%】
“成功了！”暗影之刃欢呼。
但王一瑶没时间庆祝，她立刻打开现实通讯频道：“夜莺！节点已摧毁！现实对应坐标情况如何？”
耳机里传来夜莺冷静的声音：“正在突入，三十秒后给你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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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工业园区3号仓库。
夜莺带领的六人战术小队已经潜入地下二层。这里伪装成一个“废弃机房”，但墙壁是加厚的合金，门禁需要生物识别。
“爆破组，准备。”
“三、二、一——轰！”
定向爆破炸开门禁，小队突入。
室内，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慌乱地销毁数据。
看到全副武装的战术小队，他们愣住了。
“不许动！手举起来！”夜莺枪口对准。
其中一人突然伸手按下某个按钮。
“嘀——！”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整个房间的墙壁开始泛红——是自毁程序！
“撤！”夜莺果断下令。
小队架着三个俘虏快速撤离。刚冲出仓库大门，身后传来爆炸声——整个地下二层被炸毁。
“操，够狠，”副队长骂了一句，“数据全毁了。”
“人抓到了就行，”夜莺看向三个俘虏，“带回基地，审问。”
她接通王一瑶的通讯：“任务完成，端掉一个前哨站，俘虏三人。但数据自毁了。”
游戏里，王一瑶松了口气：“人抓到就好。让他们开口，问出其他前哨站的位置。”
“明白。”当晚，瑶光城议事厅。
九人队围坐在一起，复盘今天的行动。
“所以，理论验证成功了，”白衣渡江调出数据。
“游戏内虚无节点的坐标，确实能映射到现实中的观察者前哨站。误差不超过五百米。”
“这意味着，”付豪说，“我们可以通过游戏里的探索，反过来定位现实中的敌人。”
“但有个问题，”王一瑶皱眉，“今天这个节点是小型的，我们九个人能搞定。虚空回廊里的裂缝核心，强度至少是它的百倍以上。而且……”
她顿了顿：“今天我们摧毁节点时，核心释放了精神冲击，我看到了幻觉。金鳞说过，那些碎片里可能残留着被吞噬的意识。我看到的……会不会是某个文明的最后记忆？”
众人沉默。
如果那些幻觉是真的，意味着无数文明，在灭亡前经历了怎样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