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瑶到家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洗漱完就继续追书,她想看看后面怎么样了!就看到……
林雨瑶缓缓闭上眼,心底冷笑:这一家子白眼狼……既然家里的一切都是我带来的,那就还由我带走吧!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院门口。地上,翠柳浑身是血,静静地躺着,再也不会醒来。
“我的好翠柳……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改变一切,让你做一个快乐的姑娘。”
这时,一个负责打扫的老嬷嬷探头进来。林雨瑶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光:“刘嬷嬷,你能帮我个忙吗?”
她拔下头上的金簪递过去:“能帮我把翠柳安葬了吗?”
刘嬷嬷愣住了。她欠林雨瑶一条命,当年要不是夫人帮她闺女和离,她那可怜的女儿早就被夫家打死了。
“夫人,我能帮您的不多,只能买口简单的棺材,行吗?”
“可以……只要她有个安身之处。”
刘嬷嬷匆匆离去。林雨瑶蹲下来,为翠柳擦拭脸上的血污,换上自己从未穿过的新衣裳。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睛,如今再也不会睁开。泪水早已流干,她的心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父亲、母亲、哥哥、嫂子……你们还好吗?”她低声呢喃。被关在偏院的这一个月,她与外界隔绝,伯府的一切变化,她都被蒙在鼓里。
半个时辰后,刘嬷嬷带着女儿回来了。“夫人,棺材不能抬进府,只能放在角门附近。我当家的在那儿守着,让我闺女把翠柳背出去,您看行吗?”
“可以。”林雨瑶转身回到屋内,从空间中取出翠柳的卖身契和几张银票,塞到刘嬷嬷手中,“这些你收下,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带着家人,走得远远的,远离这吃人的地方。”
刘嬷嬷连连摆手,却被她坚定的目光制止。母女俩跪下磕头,背着翠柳消失在夜色中。伯府一个洒扫婆子,就这样带着去,身契离开了。
安排好翠柳的后事,林雨瑶开始了她的最后一步,就是搬空伯府。
趁着府中上下忙着为新夫人贺喜,她悄悄穿梭在库房、书房、喜房以及各个院落,将值钱的、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一一收进空间。唯独正堂,她留了下来,反正都是死物,留给他们也无妨。
重新走回偏院,她已经大汗淋漓,身体虚弱的不行。自己简单洗漱,重新上好妆容换好衣服,身体最后的能量也就差不多耗尽了。
因着多年的操劳与病痛早已掏空了她的身体,就算没有那碗毒药,她也时日无多。她缓缓走回偏院,换上最体面的衣裳,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枕着冰凉的锦枕,目光空洞地望着屋顶的梁木。烛光摇曳,映得那些纹饰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
她的唇轻轻颤动,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怕自己听到。“姐姐……你可曾后悔过?”她的声音轻得像风里飘落的一片叶,“为了那所谓的爱情,你嫁进了伯府。可他们看重的,从来不是你这个人,而是我们家的财富啊……”
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边的发丝。她苦笑了一下,带着一丝自嘲:“而我……我竟因为你我之间的姐妹情,答应你去照顾那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还有那个负心薄情的男人。”
她闭上眼,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在对另一个世界的人低语:“若有来生,我绝不会再答应你。绝不……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屋内的空气凝固了,只有烛火噼啪的轻响。偏院的夜色格外冷清,墙外的风声夹着落叶,似乎也在为她叹息。这里的一切,没有一个人真正在意。下人们都是看眼色行事的墙头草,哪怕这些年她待他们宽厚,也没有人会在一个失宠的夫人面前多停留片刻。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仿佛连这最后一点声音,也被夜吞没。
看到这里,林雨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对搬空伯府的做法表示支持,毕竟那些人对她并不好,给他们留下东西简直就是浪费。然而,当她想到这位姑娘多年来的劳累和身体的沉疴时,又不禁感到惋惜和心痛。
这位姑娘一定是经历了许多苦难和艰辛,才会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如此脆弱。林雨瑶想象着她在病榻上的憔悴模样,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就这样被病痛夺去了生命,实在是太可惜了!
林雨瑶相信,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下去,这位姑娘绝对不会喝下那碗毒药。她一定是在绝望和无奈中做出了这个决定,也许是希望能够摆脱病痛的折磨,或者是不想再给家人和朋友带来更多的负担。
无论如何,林雨瑶都为这位姑娘感到惋惜。她的离去让人不禁感叹生命的脆弱和无常,同时也让人意识到健康的重要性。希望这位姑娘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够得到安息,不再受到病痛的困扰。这一夜林雪瑶在思绪中进入梦乡。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时,林雪瑶正对着电脑屏幕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鼻尖先一步捕捉到熟悉的麦香与醇厚的咖啡气息。“瑶瑶,我来了!”清脆的声音伴着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她抬头就撞进圆圆笑弯的眉眼,对方手里拎着两个印着 bakery logo 的纸袋,额角还沾着点没擦干的薄汗,显然是绕路去了她们常去的那家店。
“刚路过前台,听小张说你一早就扎进了办公室,猜你准没顾上吃早饭。”圆圆熟稔地把纸袋往她桌上一放,拆开其中一个,露出内里还带着余温的全麦三明治,“你爱吃的溏心蛋培根味,特意让老板多放了片生菜。”另一个纸袋里,浅棕色的拿铁正冒着袅袅热气,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正是林雪瑶习惯的三分糖少冰。
林雪瑶心头一暖,起身时椅子腿轻轻蹭过地面,她上前自然地环住圆圆的肩膀,脸颊蹭了蹭对方柔软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点刚睡醒似的软糯:“谢谢我的神仙姐妹!再晚一步,我这肚子都要开始敲键盘抗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