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剧场的灯光缓缓亮起,现代投影设备与传统皮影戏台相映成趣,观众席的座椅整齐排列,舞台背景板上“皮影戏非遗传承”的字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但众人并未急于筹备表演,而是聚焦于秘库中取出的《皮影戏传承总纲》——封面由深蓝色绸缎装帧,边角绣着细密的灯影纹样,翻开时能闻到淡淡的樟木防虫香气,内页用毛笔工整书写,还夹着许多手绘的皮影纹样草图与工具示意图。
“总纲里记载,要完成完整的皮影传承,需复刻一套‘传世皮影’,并编排一场浓缩版经典剧目。”张岚指尖抚过“复刻要求”一页,“材料必须用秘库中的陈年驴皮,染料需按古法配方调制,雕刻刀距误差不能超过0.5毫米。”
夏野打开秘库带来的材料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多张质地坚韧的陈年驴皮、数十种天然染料(包括紫草、苏枋、栀子等西域传入的特殊原料),还有一套精制的刻刀工具,刀身刻着“聚艺班制”的小字。“这些材料保存得极好,驴皮柔韧性依旧,染料也没有结块变质。”他拿起一张驴皮对着灯光照射,皮革通透无杂质,“正是复刻传世皮影的绝佳材料。”
赵晓立刻对照总纲中的染料配方,开始调配颜色:“朱砂红需加3%明矾固色,石青蓝要混合5%胆汁提亮,还要用无根水调和,才能还原古皮影的色泽。”她从工具箱取出烧杯和天平,精准称量原料比例,夏野则在一旁点燃小火炉,准备加热调配好的染料(部分染料需加热至40c才能充分溶解)。
张岚则负责描样与雕刻。她将总纲中的“虞姬”皮影纹样草图拓印在驴皮上,用细炭笔勾勒轮廓,线条细腻流畅,连裙摆的褶皱、发饰的珠钗都刻画得精准无误。“刻刀要选‘柳叶刀’,雕刻眉眼时用‘挑刀’手法,才能呈现灵动的神态。”她手持刻刀,手腕稳如磐石,刀刃在驴皮上轻轻划过,废料如雪花般飘落,每一刀的深度都控制在0.3毫米左右,完美契合总纲要求。
陈凯用微型投影仪将古皮影样本投射在旁边的白墙上,实时对比张岚的雕刻进度:“左侧发饰的弧度再调整10度,与样本完全一致。”他还取出激光测厚仪,每隔5分钟测量一次皮影厚度,确保整体厚度均匀,不影响后续光影投射效果。
林默则翻阅总纲中的剧本章节,挑选出《霸王别姬》中“虞姬自刎”的经典片段:“这段情节冲突强烈,皮影动作和光影变化丰富,适合作为科普表演的核心剧目。”他将剧本简化为15分钟的浓缩版,标注出关键场景的皮影走位、光影切换节点,还为每个场景撰写了简短的科普解说词。
当“虞姬”皮影雕刻完成,赵晓的染料也已调配就绪。陈凯调整剧场顶部的彩色射灯,将红色光线对准皮影的发饰的区域:“按总纲记载,上色需‘光随色变’,红色区域用红光照射,蓝色区域用蓝光照射,这样颜色能更均匀地渗透皮革。”张岚在红光下为发饰上色,朱砂红在光线映衬下愈发醇厚;切换蓝光后,为裙摆涂抹石青蓝,颜色通透如宝石;最后用黄光照射,勾勒眉眼处的藤黄线条,整个上色过程精准而细致。
皮影晾干后,夏野用细麻绳将皮影的关节串联起来,安装上细小的竹制操控杆:“操控杆的长度要根据戏台高度调整,长约30厘米,这样表演时动作更灵活。”他反复测试皮影的举手、转身等动作,确保关节活动顺畅,没有卡顿。
与此同时,林默和陈凯正在调试投影设备,将总纲中记载的“光影营造法”融入现代技术:“虞姬自刎时,需用暖光突出人物轮廓,背景用冷光营造悲凉氛围;剑出鞘时,用强光照射剑身,形成反光效果。”陈凯调整投影仪的角度和亮度,林默则将科普解说词录入音响设备,设置好自动播放节点。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站在戏台旁,望着这具亲手复刻的“虞姬”皮影,以及背后的科普剧场,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张岚握紧操控杆,眼神坚定:“这场表演,不仅是对聚艺班先辈的致敬,更是皮影戏传承的开始。”
灯光渐暗,科普表演正式拉开帷幕。随着锣鼓声响起,“虞姬”皮影在张岚的操控下缓缓登场,身姿曼妙,动作灵动。背景投影切换出古战场的景象,光影交织间,仿佛穿越回民国时期的戏班戏台。林默的解说词缓缓响起:“皮影戏的雕刻工艺讲究‘千刀为面,百刀为线’,这具虞姬皮影共用了867刀,每一刀都凝聚着匠人的心血……”
表演进行到高潮,虞姬拔剑自刎,暖光聚焦在皮影身上,背景冷光骤起,剑光的反光效果逼真动人。观众席的虚拟投影观众发出阵阵赞叹,科普剧场的墙壁上,实时滚动着皮影制作、光影操控的相关知识,让“观众”在欣赏表演的同时,深入了解皮影戏的非遗魅力。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皮影缓缓退场,灯光亮起,科普剧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舞台中央的投影屏上,浮现出一行文字:“传承不息,灯影永存——恭喜成为皮影戏非遗传承者”。众人相视一笑,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秘境之旅,不仅解锁了戏班消失的真相,更扛起了传承非遗技艺的重任。而科普剧场的大门,也将向更多人敞开,让千年灯影,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