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团的车刚驶离墨宝斋老巷,轮胎碾过青石板路的“咯吱”声还没散尽,陈凯就掀开车后备箱盖——里面堆着从墨宝斋带出来的《毛笔鉴别手册》、半块《兰亭集序》拓片,还有几支闯关中用过的毛笔。他弯腰整理时,指尖突然蹭到一块触感粗糙的老木片,不像工具那样规整,带着些自然的磨损。
他把木片拎出来,巴掌大的尺寸刚好握在掌心,一面刻着半个燕尾榫头,榫头的隼口线条利落,边缘被摩挲得有些光滑,显然是被人反复触摸过;另一面的木纹细密如丝,凑近看能发现木质的导管纹路呈细小的点状,掂在手里沉甸甸的,比同体积的普通木材重了不少。“这东西哪来的?”陈凯翻转木片,突然瞥见内侧有一行烫金小字,金粉虽因年代久远褪成了淡金色,刻痕却依旧清晰,能看出下笔时的力道——“榫卯阁藏古建秘,唯悟‘木魂’者可解”。
夏野闻声凑过来,从背包里翻出放大镜,对着木片的纹理仔细观察:“你看这木质,密度大,纹理交错且细密,打磨后表面有淡淡的光泽,应该是老紫檀木。”他用指甲在木片边缘轻轻划了一下,划痕呈浅橘红色,“之前在墨宝斋查过硬木资料,紫檀木的划痕就是这个颜色,而且入水即沉,是做榫卯的上好材料。”他想起在墨宝斋破解“笔魂”的经历,嘴角勾起笑:“看来咱们刚跟‘笔魂’道别,‘木魂’的请柬就送上门了。”
赵晓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搜索“榫卯阁”——页面弹出的信息不多,大多是当地古村的民间记载:榫卯阁隐在城西深山的“蒯匠村”祠堂旁,是明代着名木匠蒯祥的后人所建,专门传授传统木构营造技艺,后来因年久失修、后继无人,闭阁快三十年了。“蒯祥可是主持建造过紫禁城的木匠!”赵晓眼睛一亮,把手机屏幕凑到众人面前,“村里老人说,阁里藏着蒯家传下来的榫卯秘籍,只有真正懂‘木’的人才能打开。”
林默接过木片,指尖顺着那半个燕尾榫头的线条轻轻摩挲,冰凉的木质下仿佛藏着温度:“墨宝斋是按‘毫、墨、帖、创、裱’的书法流程闯关,这次是榫卯阁,说不定要跟着木匠造房子的步骤来——选木、制榫、拼装、雕花、承重,一步都不能错。”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驾驶座传来“咔嗒”一声——陈凯已经挂了倒挡,方向盘一转,车朝着深山的方向驶去,轮胎卷起路边的落叶,带着几分急切。
“正好去见识下古代木匠的真本事!”陈凯握着方向盘,语气里满是期待,“说不定还能亲手搭个带榫卯的小模型,以后摆在家里当纪念。”车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城镇变成山林,路边的白杨树向后倒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车厢里,落在那块老紫檀木片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在指引着他们,驶向一场关于“木魂”的古老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