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岚从背包里翻出笔记本和铅笔,迅速在纸上画出两个配方的比例关系:“第一个配方长石:石英:高岭土=5:3:2,第二个石英:滑石=3:1,关键是让两个配方里的石英占比一致。”她用铅笔圈出“石英3”,“你们看,两个配方的石英都是3份,刚好能直接衔接,不用额外换算。”
说着,她在纸上写下推导过程:长石保持5份,石英3份,高岭土2份,滑石对应石英3份就是1份,最终总比例清晰地呈现在纸上——长石:石英:高岭土:滑石=5:3:2:1。“没错,这样四种原料的比例就统一了!”林默凑过来核对,用手机计算器算了一遍,确认数值没有偏差。
陈凯拿起玻璃量杯,先测了测空杯重量,又对照比例确定每种原料的量:“咱们用50ml当1份,长石就取250ml,石英150ml,高岭土100ml,滑石50ml,总量刚好550ml,方便搅拌。”他小心翼翼地揭开“长石”缸的纱布,用量杯舀取——长石呈白色细颗粒状,倒入量杯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盯着刻度线,直到液面刚好停在250ml才停下。
接着取石英,透明的石英颗粒比长石更细,倒的时候容易洒出来,陈凯特意放慢速度,指尖贴着量杯壁引导;高岭土是淡灰色粉末,舀取时会扬起细尘,张岚赶紧递过口罩,还帮他扶住量杯,避免倾斜;最后取滑石,白色粉末细腻如面粉,倒进去后轻轻一震量杯,就平整地铺在了底部。
四种原料都按比例倒入大搅拌碗后,夏野拿起不锈钢搅拌勺,按手册说的“顺时针转30圈”开始搅拌。刚搅了几圈,他就皱起眉:“不对劲,现在太稀了,像米糊,根本达不到‘浓稠如蜂蜜’的状态。”他停下搅拌,用勺子挑起一点釉料,料液很快就滴了下来,而手册示意图里的釉料应该能挂在勺上缓慢流下。
“是不是高岭土加少了?”赵晓翻到手册的“釉料浓度调整”备注,上面写着“稀则加高岭土,稠则加清水,每次调整不超过5ml”。夏野按提示加了5ml高岭土,继续搅拌30圈,再挑釉料时,还是有点稀;第二次又加了3ml,搅拌后终于达到标准——釉料挂在勺上,像蜂蜜一样缓缓滴落,还能拉出细细的丝。
“成了!”众人都松了口气,夏野将调好的釉料缓缓倒入中央的空釉料缸,刚倒完,缸底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光芒组成一行字:“烧制区需‘800c预热30min,1280c恒温60min’,温差超5c则失败。”与此同时,釉料缸旁的暗格弹开,里面放着一支狼毫上釉笔——笔杆是深色木材质,笔毛柔软蓬松,笔尖削得圆润,显然是为精细上釉准备的。
赵晓拿起上釉笔,对着光看笔毛:“这狼毫真软,肯定能把釉料涂得均匀。”夏野则把烧制区的线索记在手册上,笑着说:“温度和时间都卡得这么严,看来烧制区是个‘精细活’,咱们得提前想想怎么控制温度,别到时候出岔子。走吧,去‘烧’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