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展示区的中央,立着一座半人高的云锦祭台——祭台以淡青色绢布包裹,表面用金线绣着“花、色、织、纹、绣”五个篆体大字,每个字下方都有一个凹槽,形状恰好与五件信物完美契合。夏野从收纳盒里取出凤纹残片、染线勺、纬梭令牌、纹样模板与挑花针,指尖拂过信物上的纹路:“从挑花间找到第一块残片,到染线房拿到最后一根挑花针,每件信物都藏着云锦织造的一步关键,现在该让它们回到真正的‘归宿’了。”
众人围在祭台旁,按云锦织造的完整流程依次归位。张岚先拿起那半块带着金线的凤纹残片,对准“花”字凹槽轻轻放入——残片刚接触绢布,就泛起一圈淡白光,与祭台的青色交织,“花是云锦的魂,没有好纹样,再精的手艺也织不出灵气。”她轻声说,想起最初拼合凤首时的专注。
接着,赵晓捧着老坊主的竹制染线勺,勺柄“云绣”二字朝上,稳稳嵌入“色”字凹槽——竹勺与凹槽严丝合缝,瞬间亮起一圈粉青光,像染缸里调好的胭脂色,“色是云锦的衣,缺了对的颜色,凤羽不艳,牡丹不娇。”她笑着看向染线房的方向,仿佛能看到当初调染料时的忙碌。
陈凯握着沉甸甸的织锦纬梭令牌,令牌正面的经纬纹路正对祭台中央,放入“织”字凹槽的瞬间,凹槽爆发出一圈橙红光,像织机运转时的暖光,“织是云锦的骨,通经断纬的每一步,都得稳扎稳打。”他想起数360根经线时的屏息,忍不住笑了。
林默则拿起青竹制的凤穿牡丹纹样模板,将标着尺寸的一面朝上,嵌入“纹”字凹槽——模板刚放稳,就亮起一圈深青光,在祭台表面勾勒出完整的“凤穿牡丹”轮廓,连牡丹花瓣的弧度都分毫不差,“纹是云锦的形,尺寸错了,凤就歪了,花就散了。”他对照着轮廓,确认模板完全归位。
最后,夏野拿起银制的云锦挑花针,针尾的凤羽纹对准“绣”字凹槽里的细痕,轻轻放入——挑花针刚接触凹槽,五圈光芒突然在祭台上方汇聚,形成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中,渐渐浮现出一段影像:老坊主穿着蓝布衫,正坐在大花楼织机前,指尖捏着金线,一边绣凤羽一边念叨:“织锦要耐住性子,一针一线都不能急,就像守着老伙计,得用心陪它说话……”
影像里,老坊主挑花、染线、通经断纬、拼纹绣金,每一步都和众人之前的操作一模一样。最后,她捧着织好的“凤穿牡丹”云锦,对着镜头笑着说:“要是有人能按我的步骤找到信物、织出锦,那云绣阁的传承,就真的续上了……”
影像渐渐消散,祭台上的金光却依旧温暖。阿砚站在祭台前,眼眶泛红:“这是奶奶七十岁时拍的影像,她说要留给能解开谜题的人,没想到真的有人能看到。”他伸手抚摸祭台上的凹槽,像是在触摸奶奶的温度。
张岚看着依旧泛光的信物,轻声说:“这些信物不只是线索,更是奶奶的传承心意——花是魂、色是衣、织是骨、纹是形、绣是神,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云锦技艺,也是完整的云绣阁精神。”
阳光透过展示区的天窗,落在祭台的金光上,与“凤穿牡丹”云锦的光泽交织。众人围在祭台旁,都明白五件信物的归位,不仅是完成了老坊主的心愿,更接过了云绣阁的传承接力棒,而这份跨越百年的手艺,会在他们手中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