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楼织机的经轴与纬轴泛着温润的木光,之前绣好金纹的云锦半成品已重新绷在机上,像一幅待完成的画卷。夏野展开《凤穿牡丹云锦图谱》,“终极织造”章节用红笔圈出关键流程:“通经360根固锦基,断纬180根定锦形,绣金90针点睛魂”,每一步都对应着织机旁的三根操作杆,杆身分别刻着“经、纬、金”三字,旁边还画着灯光变化示意图——通经微亮、断纬渐亮、绣金全亮。
“这是最后一次‘通经断纬’,得比之前更精准,一步都不能错。”夏野看向众人,“陈凯力气大,负责扳动‘经’‘纬’杆;林默用计时器记时,每步操作时长要卡准;赵晓盯着织机灯光,有异常立刻说;张岚和我检查金纹,确保绣制时不偏移,咱们分工明确,把这最后一关守住。”
林默掏出计时器,先调至“通经30分钟”,对陈凯点头:“可以开始通经了!”陈凯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经”字杆,缓缓向右侧扳动——刚到位,织机经轴就开始缓慢转动,360根经线像银线般依次绷紧,机身上的淡绿灯也同步亮起,微弱的光芒映在绢地上,像清晨的第一缕晨光。“通经启动,计时开始!”林默按下计时器,众人屏息盯着经线,生怕有一根错位。
30分钟转瞬即逝,计时器响起的瞬间,陈凯立刻将“经”字杆扳回原位,转而握住“纬”字杆,向左侧推至刻度线。织机纬轴随之转动,180根纬线顺着经线间隙穿梭,机身上的淡绿灯渐渐变亮,从青绿转为暖黄,像正午的阳光铺满绢地;之前绣好的凤首金纹在暖光下泛着细闪,仿佛凤首要从绢地中抬起。“断纬时长45分钟,大家轮流盯着,别走神!”张岚说着,掏出手机设了备用闹钟,目光始终没离开穿梭的纬线。
45分钟的等待里,众人偶尔伸手拂去绢地表面的浮尘,更多时候是盯着灯光与经纬线——暖光始终稳定,没有忽明忽暗,说明纬梭穿梭得极为顺畅。当备用闹钟响起时,陈凯迅速扳回“纬”字杆,最后一次伸手,握住刻着金线纹样的“金”字杆,轻轻向下按压。
这一刻,织机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机身上的灯全部亮起,像烈日当空,连织坊的空气都仿佛染上了暖意;90根细如发丝的金线从机尾的线轴中引出,顺着之前绣好的金纹轨迹自动穿梭,每穿梭一次,凤首与牡丹的金纹就更亮一分。“绣金90针,每针30秒,成败在此一举!”夏野紧盯着金线轨迹,手心都出了汗——绣金是点睛之笔,线歪则金纹乱,金纹乱则整幅云锦失魂。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金线始终沿着金纹轨迹穿梭,90针的绣制过程精准得像钟表齿轮转动。当最后一针完成,陈凯以最快速度松开“金”字杆,织机的金光渐渐暗下来,从耀眼的金变回温暖的黄,最后归于柔和的绿,像夕阳西下时的余晖。
就在织机灯光彻底熄灭的瞬间,纹样藏阁方向传来“轰隆”一声闷响——众人立刻跑过去,只见原本封闭的藏阁暗门正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里面的“云锦展示区”:中央的玻璃展柜里,一幅完整的“凤穿牡丹”云锦静静悬挂着,凤首金纹耀眼,牡丹花瓣透着淡青,金线与色线交织出流光,正是他们亲手完成的作品!
“成了!咱们真的织出‘凤穿牡丹’了!”赵晓激动地拍手,眼眶都红了。阿砚走到展柜前,指尖轻轻贴着玻璃,声音带着颤抖:“和奶奶描述的一模一样,‘凤似欲飞,花如盛放’,你们做到了,奶奶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阳光透过展示区的天窗,落在“凤穿牡丹”云锦上,金光与色线交织出温暖的光晕。众人围着展柜,看着亲手织就的成果,都明白这场关于云锦传承的旅程,不仅解开了所有谜题,更让失传的“凤穿牡丹”工艺,在他们手中重新焕发出了跨越百年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