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样藏阁第三层的深棕色秘匣静静卧在云锦架角落,匣身用细刀刻着五组云锦织造步骤图案:挑花、染线、织造、拼纹、绣金,每组图案旁都刻着一个模糊的数字。夏野凑近细看,勉强辨认出“挑花”旁是“5”,“染线”旁是“8”,“织造”旁是“12”,而“拼纹”“绣金”旁的数字被细密的木纹盖住,只剩浅浅的刻痕印记。
“手札里说‘步序之数,即匣之钥’,密码肯定是五个步骤对应的数字按顺序排列。”夏野翻开挑花手札,指尖点着书页上的织造流程,“现在已知挑花5、染线8、织造12,缺的拼纹和绣金的数字,得从之前的线索里找。”
“拼纹用了16块碎片!”陈凯突然喊道,伸手比画着之前拼纹的场景,“加上咱们手里的凤纹残片,一共17块?不对,拼好的纹样里,牡丹花瓣刚好是3层!”他立刻翻出手机里拍的拼纹照片,数着花瓣层数:“1层外圈、2层中层、3层内圈,刚好3层,数字会不会是3?”
张岚盯着“绣金”图案——刻的是工匠用挑花针蘸金线绣凤羽,针尾对着6根金线轴。她想起之前挑完整凤羽纹用的丝线:“挑花时用了12根主羽线、6根副羽金线!绣金是最后一步,重点在‘金’,6根金线刚好对应,数字应该是6。”
众人立刻按织造流程排序:挑花(5)→染线(8)→织造(12)→拼纹(3)→绣金(6),组成五位数密码“”。秘匣正面的密码锁是六个可转动的黄铜数字轮,赵晓屏住呼吸,指尖轻轻转动轮盘,依次将数字对准刻度线:“5”“8”“12”“3”“6”。
当最后一个“6”对准刻度的瞬间,密码锁传来“咔嗒”一声轻响,秘匣盖缓缓向上弹开。匣内铺着淡蓝色云锦,中央放着半张泛黄的麻纸,正是“凤穿牡丹”云锦图谱——上面详细画着挑花结本的针法、染线的温度控制、织造的经纬密度,却唯独缺了最后“绣金”章节,只在页尾留下“金随纹走,线按寸定”的半句批注。
“是半张图谱!”阿砚小心翼翼地拿起图谱,指尖摩挲着缺页的毛边,“奶奶当年就是卡在绣金步骤——金线太细,绣在云锦绢地上容易断,她总说要找到‘金与纹的契合点’,可惜没来得及记下来。”
林默翻看着图谱上的批注,发现挑花步骤旁写着“5针定凤首”,染线步骤标着“8分清染料”,刚好对应图案旁的数字:“这些数字不是随便刻的,是老坊主标注的关键操作点,咱们之前找的拼纹3层、绣金6线,也和图谱细节对得上。”
夏野将半张图谱小心地夹进手札,目光落在秘匣底部:“匣底有个细长的凹槽,形状和云锦挑花针特别像。说不定要把挑花针嵌进去,才能触发绣金章节的线索。”众人立刻取出挑花针,轻轻嵌入凹槽——针身刚放稳,凹槽就亮起淡金光,在匣壁上映出一行小字:“绣金之秘,藏于染线房金线圈轴下”。
“线索在染线房!”赵晓立刻起身,握着挑花针往染线房跑。阳光透过藏阁的花窗,落在半张图谱上,墨色字迹与淡金光交织。众人捧着图谱,都明白要补全“凤穿牡丹”的最后一块拼图,就得解开绣金的秘密,而这秘密,正藏在染线房的金线圈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