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火台建在古窑的核心位置,黑褐色的木质台面被窑火熏得发亮,中央立着三根粗壮的木质拉杆,每根拉杆上都刻着清晰的字样:左边是“文火(500c)”,中间是“中火(1200c)”,右边是“武火(1380c)”。拉杆旁的铜制托盘上,放着一根缺角的瓷制测温锥——锥身呈淡青色,顶端缺了一块,锥面上刻着三道细细的温度线,分别对应三根拉杆的温度值。
夏野翻开制瓷手札,找到关于窑火的提示:“秘色瓷烧需‘文火烘、中火炼、武火成’,温不到则釉不附,温过则瓷易裂”。他指着测温锥解释:“测温锥是老窑工判断窑温的工具,不同温度会呈现不同弯曲度,现在它缺角,应该是要咱们按‘文火→中火→武火’的顺序扳动拉杆,让对应的温度段亮起,补全缺口。”
陈凯凑到拉杆前,试着轻轻扳动左边的“文火”拉杆——刚扳到刻度线,测温锥上对应500c的细线突然亮起淡红光,锥身微微发热,像是真的感受到了窑火的温度。“有反应!”他兴奋地说,“看来每扳对一根拉杆,测温锥就会亮一段。”
“按手札顺序来,先文火,再中火,最后武火。”赵晓盯着测温锥,提醒道,“别着急,等前一根拉杆的温度线稳定了再扳下一根,不然可能会出错。”陈凯点点头,等文火的红光稳定后,缓缓扳动中间的“中火”拉杆——测温锥上1200c的细线立刻亮起橙光,与红光交织在一起,锥身的温度也明显升高。
最后扳动“武火”拉杆时,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武火1380c是秘色瓷成瓷的关键温度,一旦失误,可能前功尽弃。陈凯深吸一口气,慢慢将拉杆扳到刻度线,只见测温锥上1380c的细线瞬间亮起耀眼的黄光,红、橙、黄三色光在锥身汇聚,形成一道温暖的光束。
就在三色光完全亮起的瞬间,测温锥顶端的缺角处突然泛出青光,一块小小的瓷片从控火台的暗格中弹出,刚好嵌进缺角——测温锥终于完整了!与此同时,光束指向成品窖的方向,在墙面映出一个清晰的“窑火令牌”图案。
众人立刻赶到成品窖,在青瓷架的顶层找到了一个小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块圆形的瓷制窑火令牌——令牌正面刻着跳动的火焰纹样,背面刻着“青岚窑”三个字,釉色与测温锥的淡青色完全一致。
“这令牌应该是开启下一道谜题的钥匙。”林默拿起令牌,对着光看,“火焰纹样的每一笔都很精致,和爷爷手札里画的窑火图案一模一样。”阿砚笑着补充:“爷爷说过,窑火令牌是守窑人的象征,只有掌握了控火技巧的人,才能拿到它。你们能按顺序调好窑火,已经摸到了秘色瓷烧制的关键。”
张岚将令牌小心地放进收纳盒,与之前的秘色瓷残片、调釉勺放在一起:“从辨土、调釉到控火,每一步都是老窑主留下的考验,接下来应该要涉及青瓷的塑形了。咱们先看看手札里有没有关于‘形’的提示,再继续往下走。”
阳光透过成品窖的天窗,落在窑火令牌上,火焰纹样的青光与青瓷架上的瓷片相互映衬。众人握着新获得的信物,目光再次投向手札,都明白要解开秘色瓷的秘密,还需要跨越“塑形”这道重要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