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修复手册摊开在修复台上,最后一页是空白的宣纸,角落用淡墨写着一行提示:“以拓为底,五色绘标,松风显,传承现”。夏野指着墙上的《兰亭序》拓片,立刻明白过来:“‘以拓为底’就是要把拓片当画布,‘五色绘标’就是用五色墨画‘松风堂’的logo,这得咱们一起动手,像在绣坊补凤凰绣稿那样分工协作才行。”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夏野率先拿起铅笔,在拓片空白处轻轻勾勒logo轮廓——“松”字用隶书,笔画舒展如松枝;“风”字带弯钩,像风吹动书页的弧度;“堂”字方正,透着老书房的沉稳。“我先把轮廓画好,确保字体比例合适,就像绣稿的底稿一样,错了后面就不好改了。”
轮廓定好后,张岚走到墨瓶旁,按五色墨的特性分配颜色:“焦墨颜色最深,适合勾‘松’字的轮廓,显苍劲;浓墨次之,勾‘风’字的弯钩,显灵动;重墨用来填‘堂’字的结构,显厚重;淡墨和清墨可以补细节,比如‘松’字的松针、‘风’字的飘带。”她一边说一边将墨分别倒在五个小瓷碟里,调好浓度。
赵晓接过修复刀,指尖捏着刀柄——这是她第一次用修复刀当“画笔”,却想起绣坊用细针描边的感觉:“我来勾线,力度会像绣线描边一样轻,避免墨汁晕开。凯哥,麻烦你帮我扶稳拓片,别让它移动。”陈凯立刻上前,双手轻轻按住拓片边缘,屏住呼吸:“放心,我一动不动,比帮你扶绣绷还稳。”
赵晓先蘸焦墨,沿着“松”字轮廓缓缓勾勒,修复刀划过拓片,墨线细而均匀;接着换浓墨勾“风”字,弯钩处特意放慢速度,让墨色过渡自然;最后用重墨填“堂”字,每一笔都与轮廓对齐。林默则拿着细毛笔,等赵晓勾完一笔,就用淡墨补“松”字的松针细节,用清墨提亮“风”字的飘带边缘,像在绣坊补绣时填充渐变色彩。
“‘松’字的最后一笔有点歪,我用淡墨调整一下。”林默轻声说,笔尖轻轻点过墨线,瞬间让笔画变得流畅。张岚在一旁盯着墨色:“浓墨再调稠一点,‘风’字的弯钩有点淡,显不出灵动的感觉。”夏野则不时提醒大家注意整体比例:“‘堂’字比‘松’字略小,填色时注意收一点,保持整体协调。”
当最后一笔清墨落在“风”字的飘带上,整个logo突然泛起点点金光——焦墨的“松”、浓墨的“风”、重墨的“堂”在拓片上立体起来,金光顺着笔画流动,汇聚成一道光束,射向老书架。众人只听“轰隆”一声轻响,老书架缓缓向侧面移动,露出后面隐藏的“传承展示区”——里面摆着玻璃展柜,柜里放着完整的《金石录》全卷,还有爷爷的修复工具套装。
五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约而同地击掌,像在绣坊完成凤凰补绣时那样,眼里满是兴奋。清禾站在展示区前,眼眶泛红,轻声说:“爷爷生前总说,‘守手艺的人不分彼此,都是家人’。你们不仅帮我找到手册、解开谜题,还像家人一样一起动手、互相配合,根本不像帮忙的,倒像爷爷说的‘一起守手艺的家人’。”
夏野笑着拍了拍清禾的肩膀:“老手艺的传承,本来就需要大家一起守护。你看这logo,少了谁的分工都不行,就像松风堂的修复手艺,少了爷爷的心血、你的坚持,还有苏姨的苏绣帮忙,也走不到今天。”
阳光透过展示区的玻璃,落在《金石录》全卷上,书页泛着淡淡的光泽。众人围在展示区旁,看着完整的古籍和修复手册,都明白这场解谜之旅,不仅是寻找手册,更是见证老手艺代代相传的温暖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