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指尖捏着《药材手记》的蓝布封边,轻轻翻开第一页——纸页脆得像薄脆,稍微用力就发出“沙沙”的轻响,上面的墨字因年久有些晕染,却依旧能看清工整的字迹:“阿瑶生于冬月,生下来就比别家孩子弱,风一吹就咳嗽,夜里总睡不安稳。我翻遍祖传医书,配了个温和的方子,每日用甘草、麦冬、山楂煮水,晾到温凉给她喝。她怕苦,喝的时候总皱着眉,唯独爱闻甘草的甜味,说闻着这味道,胸口就不发闷了,是能让她安心的味道。”
字里行间满是细碎的牵挂,像是陈叔写的时候,眼前就浮现着阿瑶喝药的模样。赵晓慢慢往后翻,第二页夹着张比指甲盖大些的黑白照片——照片边缘已经发卷,年幼的阿瑶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碎花小袄,坐在一位戴瓜皮帽的老人膝头,正是陈叔。阿瑶手里举着片小小的甘草,嘴角翘着,眼睛弯成了月牙,显然是被逗得很开心,背景里还能看到药铺的柜台一角,摆着那只熟悉的铜制小秤。
“原来陈叔是阿瑶的爷爷,”张岚凑过来看着照片,语气软了些,“这手记根本不是什么祖传药方集,是爷爷为孙女记的‘安心笔记’啊。”夏野也点点头,目光落在“甘草的甜味是安心的味道”那句上:“看来首道谜题的关键,就是找到甘草。”
林默掏出平板,镜头对着手记和照片扫了一圈,屏幕很快跳出提示:“首道谜题——‘阿瑶的安心味’已激活,需从药铺现有药材中辨出甘草,触发机关获取第一件‘药香信物’。计时藤可辅助感应药材气息,提升辨味准确率。”
陈凯握着斧柄走到药柜前,让缠在上面的计时藤垂下来,嫩绿色的叶片轻轻贴着柜门滑动。“我试试用藤叶感应,”他慢慢移动藤蔓,叶片扫过“当归”“陈皮”柜时,只泛着微弱的光;当滑到标着“甘草”的柜门时,藤叶突然亮了起来,边缘还轻轻颤动,像是被甘草的香气吸引。
“藤叶在‘甘草’柜前反应最明显,”陈凯停住动作,“但不一定直接打开柜门就能拿到,说不定还需要确认‘安心味’的真实性,比如亲手辨出甘草的味道。”赵晓这时注意到,柜台抽屉是半开的,她伸手拉开——里面放着三个一模一样的白布袋,每个袋子里都装着一种干燥的药材,袋口用麻绳系着,没有贴任何标签,显然是故意让人分辨的。
“应该就是这三个了,”赵晓拿起一个布袋,凑近鼻尖轻轻闻了闻,只觉得一股淡淡的苦味,摇摇头放回;再拿起第二个,闻到一股带着点辛味的气息,也不是甘草;轮到第三个时,一股清甜的气息漫进鼻腔,不浓烈,却很清爽,正是手记里写的“安心的甜味”。
“这个是甘草!”赵晓眼睛一亮,举着布袋给众人看。陈凯让计时藤叶片碰了碰布袋,藤叶瞬间亮得更明显,还朝着“甘草”药柜的方向晃了晃,像是在确认答案。林默的平板也同步跳出新提示:“辨味正确!请将甘草置于对应药柜前,激活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