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赵晓的脚步,走向屋子角落的原料储物架——那是个深褐色的木质架子,表面被面粉和黄油浸得发暗,却擦得干干净净,三层隔板上整齐摆着各类烘焙原料罐:最上层是面粉罐,中间是黄油、猪油罐,最下层是糖罐、盐罐,每个罐子都是搪瓷材质,表面印着浅蓝的碎花图案,只是标签纸大多泛黄卷边,字迹模糊得几乎认不出。
“这些罐子摆得真整齐,”张岚伸手碰了碰最上层的面粉罐,罐身沉甸甸的,“不像没人用的样子,倒像是李婶每天都会整理。”夏野则盯着架子顶层——那里比其他层更干净,似乎经常有人伸手拿东西,他踮起脚,指尖在隔板缝隙里摸索,突然碰到张皱巴巴的纸,轻轻一扯,一张泛黄的配方纸掉了下来。
配方纸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边缘还留着撕痕,纸上用铅笔写着几行字,字迹带着点孩子气的工整,末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吐司配方:面粉x3、黄油x1、糖x2,李婶说这样做的吐司最软,我要记下来,以后做给李婶吃。”没有署名,但那稚嫩的笔迹,和《烘焙手记》里小宇留下的便签一模一样。
“是小宇写的!”赵晓立刻认出了字迹,“他在学做吐司,还把配方记了下来,想以后做给李婶吃。”陈凯握着斧柄凑过来,计时藤的叶子轻轻扫过配方纸,叶片瞬间亮了亮,朝着原料罐的方向晃了晃,像是在确认配方对应的罐子。
林默这时蹲在架子前,仔细观察每个罐子——她发现面粉罐、黄油罐、糖罐的侧面,都画着细细的刻度线,从“1”到“5”标着数字,只是被面粉覆盖了大半,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你们看这个,”她指着面粉罐上的刻度线,“每个罐子都有刻度,应该是要按配方上的数字,量取对应分量的原料,才能触发机关。”
夏野接过配方纸,再对照罐子上的刻度:“面粉x3,就是要舀3勺面粉到容器里;黄油x1,就是1勺黄油;糖x2,就是2勺糖。”他说着,在操作台上找了个干净的搪瓷碗——碗底还沾着点之前揉面的痕迹,碗壁上同样有刻度,刚好能对应原料的分量。
“可标签都看不清了,怎么确定哪个是高筋面粉,哪个是黄油啊?”张岚有些犯难,伸手拿起一个罐子,晃了晃,传来粉末流动的声音,“这个是面粉,但不知道是不是高筋的。”陈凯这时让计时藤的叶子分别碰了碰几个罐子——碰最左边的面粉罐时,藤叶亮得最明显;碰中间第二个罐子时,叶片也亮了,还带着点油腻的光泽,显然是黄油罐;碰最下层左边的罐子时,叶片同样有反应,应该是糖罐。
“找到了!”陈凯指着对应的罐子,“计时藤能感应到和配方匹配的原料,最左边是面粉,中间第二个是黄油,最下层左边是糖。”赵晓立刻拿起面粉罐,打开盖子——里面的面粉还是雪白的,没有受潮结块,显然李婶当年密封得很好,她用罐子里的小木勺,小心地舀了3勺面粉,倒进搪瓷碗里。
夏野接着拿起黄油罐,罐里的黄油已经凝固成淡黄色的块状,他用干净的勺子挖了1勺,放进碗里;最后,张岚拿起糖罐,舀了2勺白砂糖,撒在面粉和黄油上。三种原料刚在碗里汇合,碗底突然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