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岚合上日记本前,指尖无意间划过最后一页的边缘——那里藏着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不仔细看几乎会忽略:“蔷薇巷15号,王奶奶家,奶奶说王奶奶会帮她守着花店。”
“王奶奶?”她抬头看向众人,“之前在影像里,阿月说要把勿忘我送给巷口的王爷爷,说不定这位王奶奶是王爷爷的家人,也是林阿婆的邻居。”她想起最初激活花店入口的薰衣草干瓣,“林阿婆当年把干瓣交给了邻居,很可能就是这位王奶奶!”
五人一拍即合,决定去蔷薇巷15号拜访。锁好花店门,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很快就看到15号的门牌号——门口摆着两盆盛开的月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手里还拿着个针线筐,正在缝补旧衣服。
“奶奶您好,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下,您认识林阿婆和阿月吗?”夏野轻声走上前,语气带着礼貌。
王奶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放下手里的针线:“你们是说‘拾香花坊’的林阿婆?还有她的外孙女阿月?”见五人点头,她轻轻叹了口气,“阿婆当年可疼阿月了,阿月走后,她每天都坐在花店门口等,说要等阿月回来一起看花。后来阿婆生了重病,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就把一袋薰衣草干瓣交给我,说‘要是有一天有人来解开花店的谜题,就把这个交给他们,帮我完成和阿月的约定’。”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小布包,布包边缘绣着栀子花图案,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张叠得整齐的照片:“这是阿月走的前一天,我给她们拍的,阿婆一直想把照片给阿月,却没等到那一天。”
张岚接过照片,照片是黑白的,却保存得很完好——林阿婆穿着蓝色的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捧着一束花,花束里有晚香玉、茉莉和栀子,三种花凑在一起,格外好看;旁边的阿月扎着羊角辫,穿着粉色连衣裙,手里也捧着一小束勿忘我,正仰着头对林阿婆笑,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把衣角都染得发亮,背景里的“拾香花坊”招牌崭新醒目,门口还摆着几盆盛开的花。
“这是阿月走之前拍的,”王奶奶的声音带着怀念,“那天阿月抱着阿婆哭,说舍不得走,阿婆就说‘等你回来,我们再拍一张一样的照片,到时候花店里的花会开得更艳’。”
五人向王奶奶道谢,小心翼翼地收好照片,回到老花店。走进密室,张岚将照片放在玻璃花房的木桌上——阳光透过天窗洒在照片上,照片突然泛出淡淡的微光,光影慢慢向上飘,和玻璃花房里之前浮现的影像重叠在一起。
影像里的林阿婆和阿月,与照片上的身影渐渐重合,像是跨越时光站在了一起。林阿婆手里依旧捧着那束三种花,阿月也依旧笑着,两人的目光落在花房里盛开的花上,像是真的看到了这满室的芬芳。
赵晓的粉色星星绕着照片飞了一圈,星芒化作一道柔和的光,缓缓融入玻璃花房的花里。瞬间,花房里的花绽放得更加鲜艳,晚香玉的花瓣泛着银光,茉莉的花蕊闪着微光,栀子的叶片透着翠绿,连勿忘我都多了几分灵气。
“林阿婆和阿月,一定看到了吧。”赵晓轻声说,眼睛里含着泪光,却带着笑意。张岚把照片小心地夹进完整的《花匠手记》里,放在木桌最显眼的位置——这里藏着林阿婆的牵挂,也藏着阿月的想念,更藏着一个被时光温柔守护的约定。
林默用平板拍下这温暖的一幕,屏幕上弹出一行提示:“密室最终线索完成,林阿婆与阿月的约定圆满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