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的目光扫过工作台旁的墙面——那面墙贴着浅米色的墙纸,和其他墙面没什么不同,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举起斧柄,用斧背轻轻敲击墙面,“咚咚”的闷响里,右侧一块墙纸区域的声音格外空洞,像是后面是空的。
“这里有问题。”陈凯伸手按住那块墙纸,轻轻往前推——墙纸下的木板竟缓缓向外移动,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楼梯。楼梯是木质的,台阶上积着薄薄一层灰,扶手被磨得发亮,显然以前常有人走。楼梯尽头透着微弱的暖光,还能隐约闻到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
“应该就是地下室了。”林默打开平板的手电筒功能,率先走下楼梯,众人紧随其后。地下室的空间比想象中宽敞,空气带着点阴凉的湿气,墙面刷着白色的石灰,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墙面上并排挂着六个圆柱形的铁皮花种罐,从1号到6号依次排列,每个罐子上都用彩笔画着不同的花型:1号是蔷薇,2号是月季,3号是雏菊,4号是铃兰,5号是鸢尾,6号是……空白的,只画了个小小的问号。
“奇怪,6号罐怎么没画花?”赵晓的粉色星星绕着花种罐飞了一圈,星芒在3号、5号、7号的位置亮了亮,可墙面只有1-6号罐,根本没有7号。
众人的目光很快落在地下室中央——那里摆着一个比之前大两倍的陶土花盆,花盆上刻着“栀子”二字,外面罩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铁笼的门用一把数字锁锁着,锁孔是0-9的数字按键。锁旁贴着一张浅灰色便签,上面写着:“密码是阿月的生日,藏在‘花的绽放天数’里,顺序错了可打不开哦。”
“花的绽放天数?我们之前种的花不就有吗!”张岚立刻翻开《花匠手记》,手指快速划过书页,在“培育记录”那一页找到一行清晰的字迹:“阿月生日7月5日,晚香玉3天开花,茉莉5天开花,栀子7天开花,三种花一起开的时候,阿月笑得最甜。”
“7月5日是生日,可密码应该是数字,难道是开花天数?”夏野走到铁笼前,看着数字锁,“晚香玉3天、茉莉5天、栀子7天,那密码是357?”她边说边按下“3”“5”“7”,可锁芯只发出“嘀”的提示音,没任何反应。
“会不会顺序反了?”陈凯皱着眉思考,“栀子还没种,它的开花天数最长,说不定要按从长到短的顺序?”他接过夏野的位置,按下“7”“5”“3”——刚按完最后一个“3”,锁芯突然传出“咔嗒”一声轻响,铁笼的门缓缓向外打开,锈迹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对了!”张岚拍了下手,“手记里说‘三种花一起开’,栀子是最后要种的,开花天数最长,所以得按栀子→茉莉→晚香玉的顺序,也就是7、5、3!”
铁笼打开后,夏野从背包里掏出之前找到的生根粉,撕开包装袋,将白色粉末均匀撒在栀子花盆的土壤里。赵晓的粉色星星立刻凑过去,星芒像柔和的灯光,笼罩住整个花盆——光点渗入土壤的瞬间,土面就微微隆起,一点嫩绿的芽尖顶着土粒钻了出来,比晚香玉和茉莉的芽都要粗壮些。
不过几分钟,芽尖就长出两片宽大的叶片,叶片边缘光滑,呈长椭圆形,随着茎秆慢慢拔高,顶端很快冒出一个绿色的花苞。林默用平板扫描,屏幕显示“栀子培育初期完成,需保持阴凉环境,待花苞成熟即可绽放,当前第三层花香封印解除进度30%”。
“还差最后一步,等栀子开花,应该就能解开所有封印了!”赵晓盯着花苞,眼睛里满是期待,粉色星星在花苞上方轻轻打转,像是在为它注入更多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