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捏着备用耳机的线身,指尖顺着老化的橡胶外皮滑动——在靠近插头的位置,她摸到线芯里有异物凸起,不是正常的铜丝触感,更像一张折叠的薄纸。她从背包里掏出小型拆解工具,小心翼翼地剪开耳机线的橡胶层,露出里面包裹的细铜线,而铜线中间,果然夹着一张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微型乐谱,用透明胶带紧紧裹着,防止被线芯磨坏。
“找到了!是微型乐谱!”夏野将乐谱轻轻展开,薄如蝉翼的纸面上,用黑色钢笔绘制着简洁的音符符号,旁边还附着红色批注,字迹细小却清晰。五人立刻围过来,林默掏出平板放大乐谱,屏幕上的细节瞬间清晰:乐谱片段正是《晨光》的关键旋律,红笔在三处位置做了重点标注——
- 人声轨对应的音符旁写着:“缺‘月’,对应‘啦’音(la),位置在‘星子亮了’后”;
- 吉他轨的高潮泛音处标着:“缺‘光’,对应‘西’音(si),需5品、7品泛音触发”;
- 钢琴轨的末尾空白处则画着琶音符号,批注:“缺收尾琶音,音序需从高到低,对应‘西、嗦、咪、哆’”。
“和故障日志的记录完全对得上!”张岚看着乐谱,又翻回《故障日志》的7月12日条目,“日志说‘补音提示在监听耳机中’,原来就是这张微型乐谱!”她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乐谱上“啦”音的标注,纸页没有破损,显然是用特殊材质制作的,能在耳机线芯里保存这么多年。
赵晓的粉色星星突然飘到平板屏幕前,星芒扫过乐谱上的三个标注点:扫到“啦”音时,星星泛出淡红色光,发出一声轻柔的“啦”;扫到“西”音时,星芒变成冰蓝色,跟着弹出“西”的音阶;扫到钢琴琶音符号时,星芒又换成暖绿色,按“西、嗦、咪、哆”的顺序连响了四声。每一次星芒闪烁,乐谱上对应的标注都会跟着泛起微光,像是在和星星确认补音方向。
“星星在验证乐谱的提示!”赵晓惊喜地说,“它能感应到每个缺失音符的能量,说明我们只要按乐谱的提示补全旋律,就能激活那三枚悬浮的碎片!”
陈凯盯着吉他轨的“西”音标注,斧柄的计时藤轻轻颤动,声纹叶上浮现出“西”音的波形,和乐谱上的音符轮廓完美重合:“我的藤也能感应到‘西’音,之前在道具间解开陈默的萨克斯线索时,藤对这个音的反应和现在一模一样——补全吉他碎片,肯定需要用泛音的方式弹出‘西’音。”
夏野将微型乐谱小心地夹进《故障日志》里,防止丢失:“现在目标很明确了,我们需要分工行动。吉他轨的‘西’音泛音需要去录音间找吉他,钢琴的收尾琶音得用二号录音间的三角钢琴,人声的‘啦’音则要到人声booth用麦克风补录。”
林默在平板上标记出三个目标区域:“一号录音间、二号录音间、人声booth,正好分布在主控室的三个方向。我们可以先去一号录音间处理吉他轨,那里离主控室最近,而且星星和藤对‘西’音的感应最明显,成功率应该最高。”
五人收拾好微型乐谱和故障日志,朝着一号录音间的方向走去。路过调音台时,他们又看了一眼悬浮的三枚碎片——红色的人声碎片、冰蓝色的吉他碎片、暖绿色的钢琴碎片依旧在缓慢旋转,但光纹似乎比之前亮了些,像是在期待他们带来补全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