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回到化妆间时,中央镜子的灯光依旧亮着,暖黄色的光映在镜面上,之前的口红字已经淡去,只留下浅浅的痕迹。林默搬来之前用过的梯子,踩在上面,抬头看向镜子上方的灯泡——灯泡是老式的钨丝灯,表面蒙着层薄灰,但灯座旁似乎粘着什么东西,露出一点银色的边角。
他伸手轻轻擦拭灯座周围的灰尘,一个小巧的珍珠发夹渐渐显露出来——发夹的款式和之前找到的林薇发夹一模一样,同样镶嵌着三颗珍珠,只是这只发夹的珍珠上沾着点淡黄色的粉末,像是口红的痕迹。林默小心地取下发夹,指尖刚离开灯座,灯泡突然开始闪烁,不是杂乱的明灭,而是有规律的“亮-灭-亮”,节奏均匀,像在传递某种信号。
“灯泡在闪密码!”赵晓立刻盯着灯泡,数着闪烁次数,“第一次闪了3下,第二次闪了5下,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她的粉色星星飘到灯泡下方,随着闪烁节奏轻轻跳动,星芒在墙上投射出淡淡的光影,正好与灯泡的闪烁对应。
张岚赶紧翻开“文字病历”,将纸页对着墙上的光影。病历本自动亮起,纸页上浮现出光影密码的解读:“闪烁次数对应音符高低,1次闪为‘哆’,2次为‘唻’,3次为‘咪’,4次为‘发’,5次为‘啦’——3次闪是‘咪’,5次闪是‘啦’,组合起来就是副歌第二小节缺失的‘咪’‘啦’双音。”
“和林薇口红密码的音符一样!”夏野兴奋地说,“之前她的口红提示过‘咪’‘啦’,现在发夹又通过灯泡闪烁确认,这两个音就是副歌第二小节的关键!”林默立刻用平板记录下闪烁规律,屏幕上自动生成“咪”“啦”的音符符号,与乐谱副歌第二小节的空白位完全匹配。
他将两个音符拖到乐谱空白处,光纹瞬间融合,副歌的前两小节终于完整。平板开始播放补全的片段,“哆-咪-啦”的旋律在化妆间回荡,连镜子都泛起淡淡的光,像是在呼应这段旋律。
陈凯凑到灯座旁,发现灯座内侧刻着细小的字:“林薇,1943.12.24”,正是当年《晚风》彩排的日期。“林薇在平安夜把发夹藏在这里,”他摸着刻字,“她知道灯泡的闪烁能传递密码,特意选了这个位置,既隐蔽又能通过灯光传递线索。”
赵晓的粉色星星靠近新找到的发夹,发出“咪”“啦”的连贯音符,珍珠上的淡黄色粉末渐渐褪去,露出原本温润的光泽。张岚将两只发夹放在一起,它们的珍珠同时亮起,形成“咪”“啦”的音符投影,与墙上的光影完全重合。
“林薇的‘声音信物’就是这对发夹,”张岚合上病历本,“一只藏在化妆镜抽屉,一只藏在灯泡旁,合起来就是完整的‘咪’‘啦’双音——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副歌的关键音符。”
林默的平板上,补全两小节的副歌旋律越来越流畅,只剩下最后一个“西”音,就能完成整首乐谱。“最后一个音符,肯定在陈默指向的戏服口袋里!”他收起平板,五人拿着新找到的发夹,朝着道具间走去——那里藏着最后一块拼图,也藏着唤醒“被偷走的声音”的最后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