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会议室里,一张椭圆形的长桌安静地伫立着,来自国家发改委、科技部和工信部的联合调研组围坐在四周。主持会议的王司长没有丝毫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国家已经做出重要决定,要实施‘智能制造装备专项’,我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在五年之内实现高端数控机床的自主可控。林总,你们公司在开放式数控系统上取得的突破性进展,让我们看到了达成这一目标的希望之光。”
调研组长李部长,一头银发显得格外醒目,他接过王司长的话说道:“不过,在这件事上单打独斗是绝对行不通的。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希望由深晚智能牵头,联合国内的众多机床企业,共同组建一个创新联合体。”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像投进了一颗石子,激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在座的还有几家国有机床厂的负责人,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一方面,他们对技术突破充满了期待,渴望能够在高端数控机床领域取得新的进展;另一方面,对于让一家成立还不到两年的民营企业来牵头如此重大的项目,他们的心中又充满了疑虑。
北方机床的刘总工程师第一个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反对情绪:“我坚决反对!让一个成立不到两年的民营企业牵头重大项目,这简直就是对国家财产的不负责任!”
面对刘总工程师的反对,林晚显得十分平静。他不紧不慢地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目光坚定地说道:“刘总,贵厂去年进口日本数控系统花费了480万美元的外汇,而且对方还拒绝提供源代码。我说得没错吧?”
刘总工程师一下子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林晚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因为日方也曾经找过我们,希望深晚智能放弃自主研发,转而代理他们的系统。”说着,他向大家展示了一份合同草案,“我们果断地拒绝了他们。不过,从这件事情中我们得知,他们对国内每家企业的要价都是不一样的。”
会场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林晚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会场里的每一个人,诚恳地说道:“各位领导,各位同行。我并不是想要抢谁的饭碗,我只是希望能够和大家一起努力,把我们自己的饭碗端得更牢。我提议,联合体采用‘平台共享、竞争发展’的模式,将基础平台开源,让各企业在这个基础上开发出具有差异化的产品。”
经过一整天激烈而又深入的讨论,创新联合体最终成功成立。深晚智能承担起了基础数控平台的研发重任,七家国有企业和十二家民营企业则分别承担不同模块的开发工作。
当天晚上,林晚在办公室里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林晚同志,我是李部长的秘书。部长让我转告你,放手去干吧,但你要记住,掌灯者不仅要照亮前方的道路,还要时刻提防脚下的陷阱。”
挂掉电话后,林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秘书的话似乎别有深意,好像在提醒着他什么。
谜底在一周之后终于揭晓。德国的汉斯紧急来访,他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某跨国集团正在积极游说欧盟,企图对中国的高端机床实施技术封锁。
“他们特别提到了你们的陶瓷轴承主轴。”汉斯一脸忧心忡忡地说道,“林,你们的行动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与此同时,深晚智能的研发中心遭遇了黑客攻击。幸亏李明提前部署了完善的防护系统,才使得核心技术资料没有泄露。
“攻击源来自境外,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国内有内应。”李明在汇报时面色凝重,“有人向黑客提供了我们的网络拓扑图。”
林晚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果断决定启动“灯塔计划”。他将核心研发团队分成了三个独立的小组,让他们分别在不同的地点办公,并且对数据实行物理隔离。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新的危机又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