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天没有买到窗帘,天亮后阳光就很刺眼了,凌薇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正好看到陆星砚在院子里劈柴。他挽着袖子,动作利落,木屑在阳光下飞舞。
早啊,凌薇打招呼,声音还有点沙哑。
陆星砚停下手里的活,粥在锅里,我已经煮好了。
谢谢,凌薇走进厨房,掀开锅盖,一股热气带着米香扑面而来。她盛了两碗粥,端到院子里的小桌上。两人默默地吃着,偶尔有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叫几声。
吃完后,凌薇收拾碗筷,陆星砚则去检查那个木箱。这个箱子挺结实的,他说,放账本应该没问题。
凌薇应了一声,等会儿我们去集市买点菜吧,顺便看看有没有便宜的窗帘布。
好啊,陆星砚点头,我也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木板,把窗户那边的缝隙补一下。
两人并肩走出小巷,路上遇到邻居张婶,她热情地招呼:新搬来的小两口啊?这院子收拾得不错嘛!
凌薇赶紧解释:张婶,我们不是……只是合租的朋友。
张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哦,朋友啊。
走远后,凌薇忍不住笑出声:小两口,亏她想得出来。
陆星砚也笑了:可能我们看起来确实像吧。
凌薇愣了一下,脸红了,没接话,转头去看路边的花。
集市上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凌薇在一个蔬菜摊前认真挑选,和摊主讨价还价。陆星砚站在一旁,提着篮子,偶尔帮她拿东西。
这个西红柿不错,他指着几个红彤彤的西红柿说,新鲜。
凌薇挑了几个放进篮子,晚上做番茄炒蛋。
听起来不错,陆星砚说,我负责生火。
那我负责切菜,凌薇笑着说,分工明确。
他们来到布匹摊前,凌薇在各种颜色的布料间犹豫。这个浅蓝色怎么样?她问。
挺好看的,陆星砚点头,夏天看着凉快。
那就这个吧,凌薇决定,回去我试着做个简单的窗帘。
需要帮忙剪裁吗?陆星砚问。
你会?凌薇有些惊讶。
略懂,陆星砚谦虚地说,以前在家里做过类似的活。
那太好了,凌薇说,晚上吃完饭你帮我看看。
回到家后,他们分工合作。凌薇洗菜切菜,陆星砚则去修理窗户。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切菜声,院子里则是锤子敲击木板的声音,两种声音奇妙地交织在一起。
中午,凌薇做了简单的两菜一汤。两人坐在院子里吃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桌上,斑驳陆离。
你做饭挺有天赋的,陆星砚说。
谢谢夸奖,凌薇笑着说,不过别把我夸得太厉害,我会骄傲的。
那我以后每天都夸你一点,陆星砚半开玩笑地说。
凌薇轻轻咳了一声,假装没听懂,低头继续吃饭。
下午,陆星砚开始缝窗帘,凌薇则在一旁看书。你手真巧,凌薇看着他灵巧的手指,忍不住赞叹。
只是做过几次而已,陆星砚说,你想学的话,很快就可以学会的。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温暖的橙红色。他们把做好的窗帘挂起来,退后几步欣赏:还不错,虽然有点歪。
我再调整一下,陆星砚搬来凳子,细心地调整窗帘的位置,这样就好了。
谢谢,凌薇说,有你在,我省了不少心。
陆星砚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应该的。
晚饭时,李建国突然来访,手里提着一小袋花生米:听说你们今天去集市了,买了什么好东西?
买了些菜和布料,凌薇热情地招呼他坐下,一起吃点吧。
好啊,李建国毫不客气地坐下,我今天在集市上听说,供销社可能要调整供货渠道,你们最近要多留意。
凌薇和陆星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我们会注意的,陆星砚说,谢谢你告诉我们。
客气什么,李建国摆摆手,我们是朋友嘛。
晚饭后,李建国告辞离开。院子里恢复了宁静,只有虫鸣声在夜色中此起彼伏。
凌薇收拾碗筷,陆星砚则去检查门窗。回来时,他看到凌薇站在窗前,望着夜空发呆。
在想什么?他轻声问。
在想以后的事,凌薇说,我们真的能在这儿长期做下去吗?
会的,陆星砚坚定地说,只要我们认真做,总会有办法。
凌薇点头,有你这句话,我放心多了。
陆星砚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好,晚安,凌薇说。
晚安,陆星砚回应。
两人各自回房,屋里很快安静下来。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形成一道细长的光带。
凌薇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她想起白天张婶的话,想起陆星砚帮忙修窗户的样子,又想起李建国带来的消息。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让她难以入眠。
与此同时,陆星砚也没有睡着。他坐在床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凌薇的笑容、她认真缝窗帘的样子,还有她说有你在,我省了不少心时的表情,都在他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