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吓老子一抖,尿手上了】
【这不是荒废的医院嘛,怎么还有人啊,吓死了】
【这声音和手是否太过吓人,救了个大命】
【这是谁啊看起来不像是鬼,脸上还有红晕呢】
【不会是什么流浪汉之类的吧,这医院是不是二十年前起大火那个?】
【应该是,前两天直播里都有烧焦的痕迹】
【二十年前?难道是m市二级甲等市医院特大爆炸案,我记得那场事故中,去世了七十六个人,还有五六十个重伤的,还有更多轻伤,总之非常惨烈】
【这医院到现在都没拆了重建啊?何意味?】
【这些年政府发展的方向转到另一头去了,这里刚出事的几年听说是准备重新建的,但由于被爆炸波及的那些人有些残骸一直没找到,那些家属不肯拆】
【这真是闻所未闻,就这样直接荒废?住这周围的人难道也不在意?】
【本地人来了,这个地方现在算的上是m市很偏远的地方了,这医院现在附近的大部分都搬走了,没有人】
【听完感觉更瘆得慌了,毕竟这可死了这么多人,还没包括原先医院里原本去世的人】
【主播居然找到这里了,该说不说还是胆子大啊】
【胆子不大干这个?我送主播一个大飞机,快进停尸间】
网友们在自己脑补中,而主播已然和那人对上了眼睛。
“这是我地盘!”那人大声说道。
主播似乎一点都没被吓到,“荒废医院,怎么就变成你的地盘?”
“我在这可待了七八年了。”流浪汉拍了拍胸脯,伸出很瘦又很脏的手说道:“这早就是我的了,我看你也不像是没钱的。想进去啊,掏钱。”
【哟呵,还搞这一套,主播,给你送个大别墅,给我揍他】
主播看了眼手机的弹幕勾了勾唇,眼底全是冰冷,“好说。”
然后他在流浪汉惊讶的目光中捡起脚下的一根被烧焦的棍子直接捅了进去。
“你!”流浪汉不敢相信眼前这男人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棍子虽然没插进他肚子里,但造成的伤害还是非常大的,他轰然倒地。
然而,主播将手机丢在一旁,双手扬起棍子,在那流浪汉身子用力的挥着棍子,一下,又一下,“去死!去死。”
他的直播间爆了,之前让他去教训流浪汉的人震惊的看着直播间,理智让他赶紧退了直播间,可惊恐占据了他的脑子,手根本无法动弹。
他只是让主播教训一下那个人啊,没想要直接下杀手,这,这也太狠了吧!
此时驱车前来的祁鸢也在看他的直播间,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她必须更快赶到那里,否则等那个主播还不知道要杀多少人。
“再快一点。”祁鸢真恨不得自己有腾云驾雾的本领。
程墨町难得开车,“坐稳扶好。”
车身突然有了很大推力,祁鸢猛的抓紧扶手,“你还有这一手!”
“十八岁时我便拿过赛车冠军。”程墨町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祁鸢缓缓伸出一个大拇指,“牛哇。”
“yue……”
到目的地后,程墨町拍着她后背,有些懊,“好点了没?”
祁鸢吐完直起身子,“我没事了,呕……”
……
“以后,你还是开慢点吧。”祁鸢摇头看着他,“你技术太好,我的胃跟不上啊。”
程墨町不好意思道:“下次开慢点。”
“不。”祁鸢伸手制止了他,“下次还是让司机开!”
“行。”程墨町叹了口气,他的一身本领呀,无处可去,“我们进去吧。”
他们在外面看到的医院确实是被大火烧过的样子,尤其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它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
不过程墨町不害怕,他也不必害怕。
此时的他就像是个大太阳一样,凡是他周围的煞气全躲得远远的。祁鸢跟在他身边,落得一个轻松自在。
而在这期间,主播已经将流浪汉捶爆了头,浑身戾气更重。
直播间有些人反而热血沸腾了起来。
【主播够狠,我喜欢。】
【快把摄像头对准那个流浪汉,快!给你送一架大飞机】
【我早就讨厌这些社会上的渣滓了,给我狠狠的揍他】
【hahaha真爽啊】
此言论过于逆天,这位主播的直播间立马被封禁了,而他们也看不到祁鸢他们赶到了这里。
“你们是谁?”主播转了转脑袋,目光涔涔的盯着他们,像是要把他们活剥了一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祁鸢转了转手腕,嘿,她好久没打架了。
“这是我的事。”
“让我猜猜。”祁鸢在车上时通过网友的弹幕以及程沫兮给她传的资料,“二十年前这个医院发生了爆炸,数百人死的死伤的伤,但这件事需要有人承担责任,而你苏建华成了这个替罪羊。”
“替罪羊?”苏建华扯起一丝冷意,“只是替罪羊我何至于此!那黄丰就是个畜生!”
祁鸢看不到死人的面相,更何况现在眼前这人还是另装的灵魂。
但从他话里的意思听出还有别的秘辛。
暂时没想通,但剥离他的魂魄尤为重要。
“你被绿了吧。”
祁鸢拿符纸的手顿了顿,程墨町哪里看出来的?
苏建华被他这实话激的想挥棍打他们,程墨町继续开口:“他霸占你老婆对不对?”
“你到底是谁?”没否认就是对的。
“其实我见过黄丰,他现在早已退休,早年我还未自己成立公司时随着父亲捐赠医疗器械时,他就是其中一家医院的院长。临走时见过他老婆孩子,老婆非常年轻,而那儿子眉宇间和他并不像。所以我有此猜测。”
祁鸢眨眼,她记得程墨町记忆力和她一样超强,果然如此。
提到妻儿,苏建华多少还是有些动容了,“我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想要彻底治好是一笔不小的钱,那个时候我刚做上住院医,工资并不高,本想着一步步升职,总有一天可以让孩子换个心脏好好生活。”
“可是天不遂人愿,医院发生爆炸引起大火,死伤数百人。黄丰找到我,说可以负责我儿子未来的所有治疗,只要我可以担下这个责任,我一家所有的人都可以由他来照顾。”
越说他越痛苦,“我信了,因为我也被大火侵扰,全身大面积烧伤,恐怕命不久矣。”
“当我揽下所有罪名后,才知道那畜生借由谈抚恤金的事强迫了我老婆,我一口气没上来,死在了病床上。”
“死后我飘啊飘啊,躲过了想要带我走的人,飘到了黄丰的家里。这个畜生竟然用我儿威胁我老婆就范,他该死!该死!”
祁鸢却从中听出来不对劲,“也就是说你起码死了十七八年了吧,为什么现在才想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