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云暗自纳闷:这乡下丫头什么时候和千金 ** 娄晓娥成了闺蜜?
想不通?
倚在门边的秦淮茹笑吟吟地解释:院里妇人们都排挤娄晓娥,没人愿意和她说话。
京茹和她年纪相仿,偶尔聊聊天就成了朋友。
这样挺好。
周行云点头称是。
啊——救命啊!贰大爷要 ** 啦!
前院突然传来许大茂凄厉的惨叫。
走,去看看!
赶到前院时,只见刘海中父子三人已将许大茂团团围住。
刘光天兄弟俩分别钳制着许大茂的胳膊,刘海中正挥舞竹条狠狠抽打着他的后背。
啪!啪!
刘海中使尽全身力气,竹条重重抽在许大茂背上,弯曲成一道危险的弧度。
我的组长位置丢了!全是你害的!
一大爷,救救我啊!
许大茂强忍着 ** 辣的痛楚,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易中海。
中院空地上
傻柱冷笑着讥讽:许大茂你喊什么喊?二大爷的竹条又抽不死人。
谁让你到处造谣害得二大爷颜面扫地,活该挨打!
许大茂狠狠瞪了傻柱一眼,继续向易中海哀求:一大爷,您真要看着我被 ** 吗?
咳咳!易中海终于出声劝阻,老刘差不多得了,气也出了,总不能真把许大茂打住院吧。
我就是要把他打进医院!医疗费我出得起,留口气就行。
刘海中不但没停手,反而抽得更狠了。
哎哟!别打了!疼死我了!
众人看清许大茂后背上渗出的血痕,都倒吸一口凉气。
二大爷这是动真格的啊!
该住手了,再打真要出事了。
谁来劝劝二大爷?
大伙儿嘴上劝着,却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连壹大爷都碰了钉子,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周行云皱着眉头:看样子许大茂是真疼,那血印子可不像是装的。
秦淮茹缩了缩肩膀:许大茂是不对,可二大爷这也太狠了。
刘光天!刘光福!许大茂见易中海说话都不管用,转而恐吓按住他的两兄弟,你们要是再不松手,就是帮凶!
刘家兄弟慌张地看向父亲:爸,要不...
敢松手我连你们一起收拾!刘海中恶狠狠地瞪了两个儿子一眼,手里的竹条挥舞得更起劲了。
刘家兄弟一脸惊惶,死死按住许大茂,对许大茂露出无可奈何的眼神。
阎埠贵皱着眉头直挠头:怎么没人请我来调解?都当我不存在是吧?
大伙哄笑起来。
有人高声嚷着:壹大爷都摆不平的事,您叁大爷更没辙。
您就安心当个看客吧。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娄晓娥和秦京茹从后院匆匆赶来。
贰大爷!快住手!
看见许大茂后背布满血痕,娄晓娥气得满脸通红,尖声喊道。
秦京茹走到周行云身旁,轻声说:许大茂这次伤得不轻啊。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老公你去劝劝贰大爷?再打下去娄晓娥真要守寡了。
京茹,没见大伙都是嘴上劝劝么?秦淮茹朝堂妹摇头,这事儿沾上就甩不掉了。
周行云轻笑:刘海中跟许大茂都不是善茬,两败俱伤对咱们院儿反而是好事。
说起来,这院里除了娇气的娄晓娥,还真找不出半个好人。
众人乐得看刘海中教训许大茂,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可娄晓娥显然不这么想。
她张开双臂拦在刘海中面前:贰大爷要打就连我一块儿打!
让开!刘海中冷着脸喝道。
娄晓娥反而上前一步:今儿我就不让!要么连我一起收拾,要么就此罢手。
晓娥!许大茂热泪盈眶,声音哽咽。
你给我闪开!刘海中高举竹条,面目狰狞地吼着。
娄晓娥纹丝不动,像钉在地上似的。
围观众人纷纷赞叹,都说许大茂娶了个有情有义的媳妇。
老公,要是你遇上这种事,我也会这样护着你。
秦京茹贴着周行云耳朵小声说。
我信。
不过我可不会被三个人按着打,早把他们撂倒了。
周行云轻蔑地瞥了眼许大茂,自信满满。
秦京茹深以为然,家里那些重活,像搬面缸、挪柜子,丈夫从来都是轻轻松松。
就在夫妻俩低语时,刘海中眼中凶光一闪,竹条就要朝娄晓娥肩上抽去。
许大茂猛地一声暴喝:贰大爷您可掂量清楚,娄晓娥背后站着娄董事!真要伤她分毫,轧钢厂还能有您的立足之地?
焯!
刘海中眉头一拧,硬生生刹住动作,竹条在离娄晓娥寸许之处颤巍巍悬停。
四合院众人反应各异——有早知娄家背景的露出了然神色,更多街坊则满脸惊诧。
嚯!原来娄晓娥是尊真佛!
贰大爷怂了!看来传言不假。
嘁,我早说她家不简单,要不许家能顿顿见荤腥?
几个好事的凑近刘海中煽风 ** :贰大爷莫非真被唬住了?娄董事的手可伸不进轧钢厂。
占理的是您啊!明明是许大茂先挑事。
要连个小媳妇都不敢管教,往后还怎么服众?
易中海听罢面色铁青,厉声喝断:都住口!非要把事情闹得没法收场?转头对刘海中沉声道:老刘,见好就收吧。
哼!
刘海中瞥了眼冷汗涔涔的许大茂,火气已消了大半,甩手扔掉竹条:今儿这事两清了。
说罢招呼两个儿子扬长而去。
没完!这事儿没完!
许大茂盯着刘海中背影咬牙切齿,嘴角还渗着血丝。
先去诊所包扎,旁的日后再说。
娄晓娥搀着他一瘸一拐出了院门。
看客们意犹未尽地散去。
周行云屋里,三人正复盘方才的闹剧。
贰大爷这梁子算结死了,两家怕是要斗到底。
秦京茹笃定道。
周行云却笑得意味深长:利字当头的人,明儿合伙捞好处时照样称兄道弟。
...
闲谈间饭点已至。
今晚的羊肉炖萝卜堆得冒尖,热气裹着肉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饭后周行云正剔牙消食,厨房传来秦京茹刷碗的叮当声。
秦淮茹抱着桂花在里屋哺乳。
哐哐砸门声骤然响起。
周行云眼皮都懒得抬,冲小当努努嘴。
小丫头踮脚拉开门缝:谁嘛?
门外响起破锣嗓子:你哥!
小当一见到他,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哥哥,你是来找 ** 吗?我去喊她过来。”
“找她也行,找你也可以。”
棒梗看着满脸欢喜的小当,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去拿个碗,给我盛一碗肉菜。
这些日子尽是大白菜和黄瓜,好久没沾荤腥了。”
小当没有动,犹豫地说:“这样不太好吧?肉都是姨夫买的,要不我先问问?”
“问什么问!他是我姨夫,给我点肉吃天经地义,你现在就去厨房拿!”
棒梗突然提高音量,吓得小当一个激灵。
小当被吓得不轻,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抽泣出声。
棒梗一看这情形,知道今天怕是吃不上肉了,狠狠地瞪了小当一眼,心里满是怨气,都怪这个爱哭包!
周行云听到动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着抹眼泪的小当问道:“怎么哭了?谁在外面?”
“是、是我哥棒梗……他让我偷家里的肉。”
见到周行云,小当像是找到了依靠,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周行云透过门缝往外看,果然看到棒梗站在门口,一脸蛮横的样子。
“姨夫,我都半个月没吃肉了,您分我点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侄子饿肚子吧?”
棒梗伸出手,理直气壮地讨要。
“走走走!你也知道我只是你姨夫,不是你爹!找你爸要去。”
周行云不耐烦地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干脆地拒绝了。
他宁愿把肉送给外人,也不愿意给这个白眼狼吃一口!至少别人得了好处还会道谢,这小子吃了还要骂人,甚至反咬一口。
“哼!我记着了!”
棒梗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瞪了周行云几眼才愤然离开。
“这孩子,真是欠管教。”
秦淮茹叹了口气,向周行云道歉。
“跟你没关系,是贾张氏和贾东旭没教好。”
周行云淡淡地说。
秦淮茹轻蹙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挽救棒梗。
棒梗可是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宝贝,别人根本插不上手。
以前她在贾家时就没资格管教棒梗,更别说现在早已离开贾家了。
夜深人静,午夜时分。
周行云躺在炕上,听着身旁秦京茹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熟。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去院外的公厕,顺便去侏罗纪小世界一趟。
周行云走到门边,正要推开厚重的木门,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直朝这边靠近。
他眉头一皱,暗想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还有人上门?八成没什么好事。
他停下开门的动作,倒要看看来者是何意图。
那脚步声掠过大门,停在了厨房窗户外。
周家的厨房和易中海家一样,都只是客厅隔出的一角。
毕竟这四合院原本只住一户,如今挤着二十多家,每寸空间都被利用到极致。
一根细铁丝从窗缝探入,三两下就拨开了窗栓。
一个瘦小的身影翻进窗户,看见铁钩上挂着的大块羊肉,咧嘴笑了。
嘿嘿,你不给我肉,我就自己拿!
躲在暗处的周行云一听这声音,顿时了然:原来是小偷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