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嫌恶地瞥了她一眼,“这事我管不了,老易你来处理。”
易中海斜睨他一眼,心头烦闷:既然不想管闲事,何必抢着出头?现在倒记得我是壹大爷了?
“咳!”
他清了清嗓子。
“贾家嫂子若执意要赔偿,就亲自去讨要。
我们三位大爷都不参与。”
见贾张氏一脸不忿,易中海也懒得理会。
阎埠贵作为叁大爷,立即接话:“我赞同老易的提议。”
“你们!”
贾张氏发现三位管事大爷都不帮她,又恼又慌,只觉方才那口血白吐了。
没了他们的支持,她可不敢独自去十几户人家讨钱。
她虽贪心,却也明白得罪这么多邻居,往后在院里必然举步维艰。
“闹剧该收场了。”
易中海说完就要走。
周行云喊住他:“壹大爷稍等,我有话说。”
“讲吧。”
易中海皱起眉头,心情越发烦躁。
今日院里怪事不断,他真想甩手不管。
但身为壹大爷,终究不能一走了之。
周行云无视他的不耐,当众说出贾张氏索要50元谢媒礼之事。
他再次表明立场:“这钱我不会给!除非贾家肯立字据。
请三位大爷作证,别
吱呀——
周行云拽着秦京茹的胳膊闪进院门,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他利落地插上门闩,又用力推了推确认锁死。
天还没黑透就闩门?秦京茹眨着杏眼仰头看他。
周行云指节叩着门板:院里闹贼。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妻子沾着尘土的布鞋,今天被那泼妇耽搁了,扯布料的事明天再说。
你拿主意就成。
秦京茹忽然踮起脚,谁家遭贼了?东西找着没?
当听到是两只正下蛋的芦花鸡丢了,这姑娘顿时炸了毛。
尤其听说棒梗嫌疑最大时,她一把攥住周行云的衣襟:找那小兔崽子算账去!要真是他偷的,非让他赔双倍不可!
周行云嘴角微微上扬。
电视剧里演得没错,这小媳妇确实知道护家。
不过他心里门清,戏文归戏文,真人还得亲自验过才算数。
用不着。
他捏住妻子气得发颤的手腕,恶人自有天收。
秦京茹突然瞪圆眼睛,睫毛扑闪两下:莫非那些蜈蚣......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哆嗦,后颈汗毛全竖了起来。
此刻她才回过味——那些毒虫怎么专挑棒梗咬?
我什么都没听见。
她慌忙垂下脑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本来就是他自个儿招的祸事。
周行云抚过她手背,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
有些秘密他暂时不打算说破,但家里总吃不完的米面鱼肉,早晚瞒不过枕边人。
我...我不怕的。
秦京茹偷瞄丈夫带笑的眼睛,那瞳仁黑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她忽然抓起面瓢往厨房跑:我烙葱花饼去!
周行云拉开柜门,取出两个铁皮罐头摆在桌上,午饭就吃这个,午餐肉和牛肉的,不用另外做了。
秦京茹盯着那两筒罐头瞪大了眼睛。
她伸手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比自家养了半年的老母鸡还重。
这多金贵啊,留着送人情多好。
我去炒个白菜就行。
她一个劲儿摇头。
放心吃,多得是。
明天回村时带十罐给你爹娘尝尝。
周行云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你对我真好!
秦京茹眼眶顿时湿润了。
这样的稀罕物她在乡下见都没见过,可也知道价格不菲。
十罐少说也得二三十块钱!
先前心里的那点忐忑,此刻烟消云散。
掀开面缸的刹那,秦京茹又惊得说不出话。
雪白的面粉堆得满满的,半点杂粮都没有。
你天天吃细粮?这、这也太阔气了,比从前的地主老爷吃得都好!
过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家里就没有粗粮吗?
她捻起一撮面粉细细端详,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白的粉末。
供销社卖的灰扑扑的标准粉要一毛六,特精粉卖到两毛五,普通人家谁舍得吃?
玉米面高粱面喇嗓子,没必要遭这个罪。
周行云不以为意。
他的侏罗纪小世界里可屯着两千多袋面粉呢。
打开的罐头冒着油光,冷吃的肉香不至于飘满四合院。
就着焦黄酥脆的烙饼,两人吃得满嘴流油。
秦京茹狼吞虎咽了大半,小腹都微微隆起。
过年都没今儿吃得痛快!她像只餍足的猫儿般瘫在椅子上。
爱吃就天天吃,管够。
周行云笑吟吟地说。
“不行!罐头比猪肉贵多了,天天吃太浪费了。”
秦京茹态度坚决,皱着眉头劝道:“你不能把工资都花在吃饭上,得存一半钱应急。”
周行云笑了笑,没接话,也没同意。
有侏罗纪小世界,他在吃饭上几乎不用花钱,但这个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秦京茹。
晚上,周行云直接打了地铺。
他不着急,总得给秦京茹时间适应。
秦京茹悄悄松了一口气,攥紧衣角的手慢慢松开,心里对周行云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周行云没在意她的想法,他有别的事要忙。
【你教训了偷鸡贼棒梗,让他吃了苦头,惩恶扬善,获得正气值7点。
】
这条消息他早就收到了,只是没空细看。
他发现,对抗不公事情的影响越大,获得的正气值越多。
上次举报傻柱偷食堂饭菜,吓得所有人不敢再偷,拿了15点正气值。
这次教训棒梗,估计只影响到四合院的小孩,所以只给了7点。
周行云没进侏罗纪小世界,只是用意识观察,像空气一样无形无影。
他第一眼就看到高智秀和镐晶雅在安全的菜地里睡觉。
“睡得挺香。”
他没叫醒她们,直接消耗了今天的7点正气值。
安全区的直径扩大到60米,总面积接近3000平方米。
嘎!嘎!天上突然传来密集的翼龙叫声,像是几百只鸭子在吵闹。
高智秀和镐晶雅被惊醒,望着漆黑的天空,沉默不语。
她们紧紧靠在一起,身体微微发抖。
一只脖子带着血洞的中型翼龙从空中坠落,抽搐几下后没了动静。
“有东西掉下来了!”
镐晶雅声音颤抖,充满恐惧。
“别怕,我们在菜地里,恐龙和虫子都进不来。”
高智秀强作镇定,但后背已经发凉。
紧接着,又有几只翼龙砸在地上。
翼龙们伤痕累累,有的翅膀破损,有的身躯被撕开巨大的伤口,显然是争斗中的败者。
十几分钟后,这群战败的翼龙哀鸣着飞向远方。
周行云的目光掠过身旁高智秀等人瘦削的身影,放弃了收集翼龙肉的想法,把它们留给了同伴们。
这些姑娘需要补充营养才能更好地为他种植作物。
次日清晨,微凉的空气中,秦京茹怀抱鼓鼓的布袋,挤上了人声鼎沸的中巴车。
回乡的路途格外轻快,她迫不及待想和亲人分享自己即将成为城里媳妇的好消息。
京茹这就从城里回来啦?
是呀,婶子。
咦?昨天才进城怎么今天就...
叔,我回来办点事儿。
往日看厌的农田此刻在秦京茹眼里竟显出几分生机,翠绿的麦浪随风起伏。
她忽然明白,因为即将摆脱面朝黄土的命运,才能以这般闲适的心境欣赏风景。
推开熟悉的黄土小屋门扉前,她特意驻足片刻,细细打量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屋里只有正编着柳条筐的母亲。
见女儿突然归来,那张布满风霜的脸上写满诧异:你姐不是给你介绍对象吗?怎么...
妈,等会儿说。
秦京茹放下沉甸甸的布袋,翻出户口本时嘴角不自觉上扬:我在城里找了个放映员对象,叫周行云,这次是回来拿户口本领证的。
什...什么?!母亲手里的柳条啪嗒落地,城里的亲事这么快?好歹让姑爷...
他家在轧钢厂工作,条件可好了!秦京茹掏出个午餐肉罐头塞给母亲,我先去找大队长开证明,剩下九个罐头你们留着吃。
你这丫头...母亲望着女儿倔强的背影,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大队长或许因为秦爸的面子,也可能是被肉罐头打动,爽快地开了证明。
接下来,她只需带上户口本和这张证明去城里,就能和周行云登记结婚了。
哼着小曲回到家,她意外发现秦爸正坐在凳子上,满脸怒容地瞪着她。
“爸,您不是出去干活了吗?”
“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偷偷跑去城里跟人领证了?”
秦爸气得眼睛瞪得溜圆,“要不是你妈让我请假回来,我都被蒙在鼓里!”
这......
秦京茹心虚地笑了笑。
她确实打的这个主意——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谁反对都晚了。
“你疯了吗?见一面就敢嫁人?起码得先打听清楚对方人品吧!”
秦爸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他叫周行云,和淮茹姐做了十几年邻居,人品绝对可靠!”
秦京茹眼珠一转,搬出堂姐当挡箭牌,刻意避开正面冲突。
昨天目睹贾张氏对秦淮茹呼来喝去的场景后,她知道堂姐在婆家没地位。
但乡下亲戚并不知情,正好拿来应付父亲。
果然,秦爸脸色缓和了些,但仍嘀咕道:“十几年邻居?你堂姐嫁过去还不到十年呢!”
“哎呀爸,堂姐丈夫和周行云同辈,也就大五六岁,怎么不算十几年邻居?”
秦京茹撇着嘴反驳。
哼!
秦爸还是憋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