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安顿好小当,从里屋出来骂骂咧咧:让我逮到非 ** 不可!
这年头一块大玻璃可不便宜,修窗户少说要三五块钱,还得搭上工业券。
周行云去傻柱家看了看,盯着满地碎片说:肯定是院里人干的。
没错!傻柱气得直喘粗气,叁大爷说没人进过院子。
就是咱们院里的人!
而且多半是同一个人。
周行云回忆道,先听见你喊,接着我家玻璃就碎了。
那人应该刚跑到我家外面。
太猖狂了!傻柱狠狠跺脚,却找不到人撒气,只能干瞪眼。
易中海裹紧风衣快步走来,脸上写满愤怒:谁干的?简直丧尽天良!咱们院子向来和和气气,如今接连出事,这是要跟全院人过不去。
各家的灯火次第亮起。
转眼间,傻柱和周行云家窗户被砸的消息就传遍了四合院。
众人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声讨那个缺德鬼。
毕竟谁也不知道,明晚自家玻璃会不会跟着遭殃。
这种事防不胜防,唯有揪出 ** 才能平息 ** 。
贾家屋内。
一声,昏黄的白炽灯驱散黑暗。
贾张氏扒着门缝听了好一阵,满脸喜色回来说:痛快!傻柱和周行云家的玻璃都让人拿砖头砸了。
她皱纹舒展得像熨过似的,老天开眼,总算替咱家出了这口恶气。
贾东旭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要不是周行云收留那个 ** ,借她十个胆也不敢离婚!贾张氏眼中淬着毒火,这分明是打贾家的脸。
我恨不得把他家窗户全砸烂!
还有那个傻柱,整天围着秦淮茹献殷勤,没出息的东西!连我们贾家不要的破鞋都当宝贝。
贾张氏连珠炮似的骂个不停,胸口那股闷气总算吐了出来。
妈说得在理。
贾东旭深以为然。
这些腌臜话他作为男人不便在外人面前说,但在家里倒能一吐为快。
贾张氏咧开嘴笑得狰狞:要不怎么说母子连心呢。
突然的一声,棒梗从炕上蹦下来。
贾东旭扭头看见儿子身上的衣裳,顿时沉下脸:棒梗!你怎么穿着外衣睡觉?
我...我脱忘了。
棒梗眼珠子滴溜直转。
贾张氏假意训斥:往后可不许这样,衣服都睡皱了。
说完赶忙岔开话题。
知道啦奶奶。
棒梗点头如捣蒜。
贾东旭竖起耳朵听着院里傻柱的叫骂,又盯着儿子皱巴巴的衣裤,眉头越拧越紧。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两家的玻璃是你砸的?”
贾张氏满脸震惊,难以相信这个不满六岁的孩子竟敢在深夜砸坏邻居的窗户。
这孩子比他父亲小时候还要顽劣三分。
“乖孙,真是你做的?”
贾张氏压低声音问道。
棒梗胆怯地瞄了眼贾东旭的脸色,见父亲似乎没有动怒,这才点点头:“是 ** 的。
白天傻柱笑话我,周行云又不送我礼物,他们都该教训。”
贾东旭嘴角一抽,强压着火气道:“砸玻璃算什么本事?这种小把戏根本伤不到人。
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听见没有?”
“知道了。”
棒梗缩着脖子应声。
咚咚咚。
易中海的敲门声打断了对话:“东旭,起来开会了!咱们得揪出那个砸玻璃的浑蛋。”
贾张氏一把捂住孙子的嘴,冲他使了个眼色。
贾东旭拄着拐杖应道:“就来。”
临出门前,他示意棒梗躺回炕上装睡。
中院灯火通明,十几户人家的代表聚在槐树下。
易中海站在石碾上高声道:“大伙都知道,今晚傻柱家和周行云家的窗户被人砸了。
要是不把这人揪出来,谁知道下一家轮到谁?”
“必须严查!”
刘海中的嗓门比谁都大。
“丧良心的玩意儿,专挑半夜干这缺德事!”
阎埠贵跟着帮腔。
傻柱挠头道:“我可没招惹谁啊——”
说着意味深长地瞥向贾东旭的拐杖,“倒是有的人想砸我家玻璃,可惜腿脚不灵便。”
哄笑声中,周行云耸耸肩:“我在院里人缘不差吧?连缝纫机都借给大家用。”
这话引得众人连连称是,那台锃亮的缝纫机确实让全院女眷都沾了光。
众人讨论了半天,依然没能揪出那个**。
真是窝火!大半夜的,谁会不睡觉专门盯着外面?傻柱狠狠跺着脚,一肚子火没处撒。
在场的人都点头称是,眼下确实陷入了僵局。
没过多久,许大茂打着哈欠站起来:明天还得上班,要不先散了吧。
傻柱一把将他拽回座位,瞪着眼说:再等会儿,不找出那个**,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要等到猴年马月?许大茂不耐烦地转向易中海,壹大爷您说句话,明天轧钢厂还去不去?要是迟到不扣工资,咱们就继续商量。
易中海犹豫片刻,终于开口:傻柱,这事儿不急在一时,今天先这样吧。
许大茂冲着傻柱得意一笑,活像只斗胜的公鸡。
等等,我倒有个主意。
周行云突然出声。
众人一愣,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
这么多人都没办法,他能有什么高招?
院里谁家养了狗?周行云解释道,狗的嗅觉比人灵敏上千倍。
砖头上肯定留有**的气味,让狗一闻就知道。
贾东旭的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连倍数都列出来了,大伙儿不由得信了几分。
院里没人养狗,这条街上倒是有。
易中海沉吟道,我去借一条来,今晚就把**揪出来。
贾东旭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发白地说: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歇着。
等借到狗再叫我。
见他脸色确实不好,易中海点头应允:夜里风大,你快回去吧。
周行云却冷不丁开口:贾东旭,你这是要回去销毁证据?
一句话惊得众人齐刷刷看向贾东旭。
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贾东旭怒火中烧,整张脸涨得通红,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我还打算说是你打碎傻柱家窗户呢!”
他此刻的神态毫无破绽。
刘海中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周行云:这话可不能乱说。
坏了名声,以后在这院子里还怎么做人?
阎埠贵却出言维护:老刘你先别急着下结论,听听小周怎么说。
这孩子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
多谢三叔仗义执言。
周行云直视着贾东旭,眼神锋利如刀,要避风头的话,直接去壹大爷家不就行了?只要他肯去,我绝无二话。
咦?
众人略一思索,觉得这番话说得在理。
傻柱立即帮腔:对啊,上壹大爷那儿一样能休息。
阎埠贵等人纷纷点头,连刘海中一时也想不出反驳的话。
呼——呼——
贾东旭重重坐回椅子上,面红耳赤地吼道:玻璃不是我砸的!我等着你们给我赔不是,三位大爷可要主持公道!
这番表现又让大伙儿犯起了嘀咕。
真要是做贼心虚的人,哪敢留在这儿等对质?
这么看来,倒像是周行云冤枉了好人。
劳烦壹大爷把狗借来, ** 自然水落石出。
周行云微微蹙眉,他确信自己先前没看走眼。
不过贾家除了贾东旭,还有个棒梗!难不成是这小崽子干的好事?
越琢磨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毕竟贾东旭伤势未愈,跑起来比常人还慢,不太可能连续砸两家窗户。
不多时,易中海牵着条花斑狗回来。
这条深夜被拉来加班的狗儿敬业地嗅了嗅砖块,随即朝着气味最浓的方向奔去。
方向直指贾家。
众人齐刷刷看向贾东旭:真没想到,居然真是你们家!
贾东旭急忙辩解:看我做什么!要是 ** 的,狗早扑上来了!
最终,花狗冲着棒梗狂吠不止。
原来是棒梗!
有意思,不是老子是儿子。
横竖都是贾家人,小周这也不算冤了他。
贾东旭气急败坏地掀开被子,揪住棒梗的耳朵:小兔崽子,是你砸的人家玻璃?看我不收拾你!说,为什么干这种缺德事?
贾东旭一把拽住棒梗的右耳,将人从炕上提溜起来。
哎哟疼疼疼!
棒梗痛得龇牙咧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屋里众人冷眼旁观,只有贾张氏抹着眼泪心疼孙子。
说!为什么干这种事?贾东旭厉声喝问。
我...我就是生气。
棒梗缩着脖子嘟囔,白天壹大爷他们都带了礼,就傻柱和周行云空着手来。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傻柱、周行云和易中海的眼神冷得像冰,棒梗顿时打了个哆嗦。
混账东西!贾东旭摁着棒梗的脑袋往下压,给我好好道歉!
对、对不起...
大声点!
傻柱,周行云,我不该砸你们家玻璃。
棒梗带着哭腔喊道。
傻柱咧着嘴冷笑:行啊,道歉我收了。
不过——他捏得指节咔咔响,玻璃钱得赔。
棒梗吓得直往后躲。
谁不知道傻柱是院里最能打的?许大茂在他手里都讨不着好。
没天理啦!贾张氏突然扯着嗓子嚎起来,孩子都认错了还想要钱?你要不要脸!
傻柱顿时黑了脸:老虔婆!要不赔钱,要不让我抽这兔崽子一巴掌抵债!
你敢!贾张氏张开双臂护住孙子,活像只炸毛的老母鸡。
贾东旭站在旁边装聋作哑。
两块玻璃加工业券得十来块钱,他巴不得赖掉这笔账。
的磨牙声格外刺耳。
傻柱攥紧拳头硬是没动手——上回被这老婆子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