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傻柱节节败退,围观人群知道打不起来。
谁知棒梗突然从屋里蹿出来,抓起块石头就朝傻柱砸去,嘴里还嚷着:“让你凶我奶奶!”
“砰——”
石头正中傻柱下巴,擦出一道血口子。
“嘶——”
傻柱疼得直抽冷气,眼神凶狠地盯着棒梗。
“柱子别动手!”
秦淮茹急匆匆往这边跑。
周行云叹气道:“越闹越大了,不好收场啊。”
秦京茹望着贾家门口,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此刻的贾家门前, ** 味浓得呛人。
“乖孙快到奶奶后头来!”
贾张氏被傻柱的眼神吓着了,却还是把棒梗护在身后,扯着嗓子喊:“谁让你先骂我家东旭的,活该挨打!”
“老东西,让你孙子过来!我就轻轻给他一巴掌,这事儿就算完。”
傻柱一把推开贾张氏,盯着棒梗笑得狰狞。
赶到的秦淮茹急忙拉住他:“我陪你去包扎,孩子不懂事别计较。”
傻柱被秦淮茹的软语相求浇熄了大半怒火,仍旧不悦地说:“这回就饶了他!但必须让棒梗明白,有些人惹不得。”
一阵脚步声响起。
贾东旭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冷声道:“确实有人惹不得,不过你傻柱还没这个资格!”
见到贾东旭的脸,傻柱胸中怒火再度翻腾,比先前烧得更旺。
他掰得指节咔咔作响,阴森笑道:“老实交代——就是你在背后搞鬼吧?”
狭路相逢,分外眼红。
傻柱几乎能断定,那封害得秦淮茹离开轧钢厂食堂的匿名信,定是出自贾东旭之手。
这不仅让他在秦淮茹面前丢尽脸面,更让他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一切都是贾东旭的错,此仇非报不可。
“说!是不是你写的告密信?”
“少在这儿胡言乱语,这是贾家门前,给你三秒滚蛋!”
贾东旭转向易中海等人:“三位大爷,有人堵在病患家门口撒野,你们就不管管?要都这么无法无天,往后谁还听你们的?院子乱成一锅粥,街道办能答应吗?”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傻柱,此事到此为止。”
秦淮茹扯着傻柱袖口柔声劝道:“我带你去包扎伤口。
再说我离开轧钢厂还能糊纸盒,日子照样过。”
说罢朝贾东旭冷哼,眼底藏着不服输的倔强。
“没完!就算你不认,老子照样揍你!”
听闻秦淮茹要去糊纸盒,想到全是拜贾东旭所赐,傻柱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箭步上前,右掌带着风声朝贾东旭脸上掴去。
“敢动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猛地插到两人之间,双手死死扣住傻柱右腕,低头狠狠咬下。
“啊——”
傻柱痛呼甩臂,贾张氏被摔出两米开外。
“哎哟喂——”
贾张氏瘫在地上嚎叫:“骨头肯定折了!都是傻柱害的!”
傻柱愣在原地:“装什么装?轻轻一甩能断骨头?分明是讹人!”
贾东旭怒不可遏地冲到易中海跟前:“壹大爷您瞧瞧!傻柱伤了我娘还想抵赖,天理不容!”
棒梗站在一旁,跟着说道:“奶奶你伤得不轻啊,会不会不行了?傻柱你得赔钱。”
贾张氏痛苦的 ** 着,狠狠瞪了棒梗一眼,眼神里带着怒气:这小兔崽子胡说八道,咒我早死?
“现在不是找傻柱算账的时候,先带你妈去诊所看伤要紧。”
易中海眉头紧锁,努力帮傻柱开脱。
贾东旭冷哼一声,一脸不满地去找刘海中:“贰大爷,您说这责任是不是该傻柱来负?”
刘海中得意地瞥了眼易中海,点了点头:“东旭,我支持你讨公道!打人就得受罚,不然院里还怎么安宁?”
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打压易中海,哪肯轻易放过?当即决定站在贾东旭这边,借机削弱易中海的威信,给自己将来当壹大爷铺路,可谓一箭双雕。
怎么不来问我?
阎埠贵等了半天,也不见贾东旭来找自己,心里一阵不快,便想给贾东旭点颜色瞧瞧。
不过他担心自己一个人分量不够,连忙拉上周行云。
“东旭,我和周副科长也有些想法,你仔细听着。”
“您请讲,我听着呢。”
贾东旭嘴上客气,神情却有些敷衍。
“我看,让傻柱赔贾张氏几块钱,这事就算扯平了,毕竟棒梗也拿石子把傻柱下巴砸伤了。”
阎埠贵看了看周行云,问道:“周副科,您怎么看?”
周行云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不放过好人,也不放过坏人。
傻柱受了伤,贾张氏也确实摔倒了,那就互相赔偿好了。”
哼!
傻柱和贾张氏都是他讨厌的人,前者是易中海的打手,后者是院里有名的泼妇,两败俱伤正合他的心意。
周行云甚至觉得刚才的矛盾还不够激烈,最好让他们打起来,闹得不可开交。
因此,他不想调解,反而准备各打五十大板,故意挑动双方的怒火。
“赔钱给傻柱?做梦!”
贾张氏眼睛一瞪,尖声叫道,一口回绝。
“呸!想让我赔钱?没门儿!我这伤全是贾家人害的,我不找他们要医药费就不错了,还想我出钱?”
傻柱伸出手,血淋淋的牙印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
“好好好!既然你们都不肯和解,我也懒得管了。”
易中海气得胡子直抖,甩甩手就往家走,似乎真不打算管这档子事了。
“老易!你真走了?”
刘海中见易中海没有回头的意思,立刻上前一步,站到了他的位置上,开始发号施令。
刘海中脸上堆着笑,声音提高了些:壹大爷不在,今儿个这事由我贰大爷来主持公道。
傻柱和贾家这点纠纷,大伙儿没意见吧?
院里头静悄悄的,没人搭腔。
不点头也不摇头,都闷着不做声。
傻柱你个大老爷们,蹭破点皮算啥。
刘海中心里门清——这回能摆威风全仗着贾东旭,自然要向着贾家说话,贾张氏上了岁数,伤得可不轻,医药费你得全包!就这么定了!
贾东旭嘴角一翘,朝刘海中竖大拇指:贰大爷判得在理,我们贾家服气。
赔钱?凭啥光叫我赔?傻柱虽然没了易中海撑腰,犟脾气却上来了,脖子一梗,瞧我这手被咬的,谁给谁赔还不一定呢!
刘海中跟贾东旭对视一眼,脸色发青。
可瞧着傻柱铁塔似的身板和攥紧的拳头,愣是没敢上前硬来。
得嘞,回见!傻柱嗤笑着斜他俩一眼,甩开膀子就往自家走。
忽然裤腿一沉。
只见贾张氏滚了满身土,死死抱住他小腿干嚎:没王法啦!打人的要跑,四合院专坑老实人哟——
傻柱甩了两下没甩开,又不敢使劲,只能吼:撒手!
疼死我喽!你要不赔钱,干脆 ** 我这老太婆算了!贾张氏嗓门洪亮,哪像受伤的样儿。
咚咚咚的拐杖声突然砸过来。
聋老太太从后院蹒跚而至,抡起黑拐杖就往贾张氏背上敲:装什么蒜?当老太太我瞧不见你欺负我孙子?
哎呦喂!贾张氏吃痛松手,扭头骂骂咧咧,老不死的凭啥打我?傻柱摔坏我骨头,您老还补一棍子,天爷呀——
打的就是你!聋老太太拐杖杵得地面砰砰响,傻柱是我眼珠子,轮得到你讹他?
趁着这空当,傻柱一个箭步窜出老远,回头啐道:往后你们贾家破事少找我!
良心让狗吃了!前儿刚把棒梗从城南背回来,十里地走得我脚底板冒血泡。
今儿倒好,下巴给抓烂不说,贾东旭还写黑材料害我,一窝子白眼狼!
傻柱猛地一甩胳膊,表明与贾家彻底决裂。
砰!
他搀着聋老太太迈进易中海家门,重重摔上院门,把看热闹的人群挡在门外。
啧啧。
围观群众见没戏可看,一哄而散。
今天这场大戏着实精彩,傻柱和贾家撕破脸的场面让人津津乐道。
贾东旭阴鸷地瞪着那扇紧闭的院门,撑着拐杖转身喝道:棒梗,还不过来扶我!
......
周行云坐在饭桌前,看秦京茹在灶台边下面条。
今晚开饭迟了,大伙儿都忙着看热闹忘了做饭。
秦淮茹蜷在杂物间的小板凳上糊纸盒,十指沾满黏稠的浆糊。
这年头浆糊可不讲究什么护手,腐蚀性强得把她的手指泡得发白起皱,甚至开始脱皮。
姐,你甘心吗?本来能留在轧钢厂食堂,全让贾家搅黄了。
秦京茹用筷子搅着锅里面条防粘。
秦淮茹长叹一声,眼里翻涌着恨意:气得心口疼。
可光生气有什么用?
姐你真是倒了血霉!碰上贾家这群祸害。
秦京茹说着偷瞄周行云,暗自庆幸自己眼光好。
唉!
秦淮茹摇摇头,连提都不想提贾家。
看开些,秦姐。
离婚就是转运,总比陷在贾家这滩烂泥里强。
周行云随口宽慰。
是啊,逃出贾家就是福。
秦淮茹盯着自己泡烂的手指,糊纸盒再苦,也好过伺候刁钻的贾张氏。
周行云目光扫过她的双手:京茹,明天陪我去商场买缝纫机吧。
有了它,你们就不用糊纸盒了。
我能行吗?从没碰过缝纫机。
秦京茹忐忑道。
试试看,总不能把票攥烂了。
周行云笑道。
秦淮茹倒抽凉气:妹夫还有钱买缝纫机?刚买了自行车收音机......要不缓缓?
姐说得对,家里总得留点应急钱。
秦京茹也从惊喜中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