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果断,绝不拖延,当即把所得尽数投入。
轰隆——
无雾区的直径从122米骤增至222米,近乎翻倍。
浓稠的白雾被迫退散,大片新领地显露出来。
周行云神识扫过,发现无雾区总面积已达这规模,已不逊于普通中学的占地面积。
总算像点样子了。
他不禁感慨万千。
如今这片天地终于初具规模,漫步一圈需十余分钟,不再是一览无余的弹丸之地。
巡视间,他注意到新增土地上遍布茂密的蕨类丛林。
林间栖息的恐龙数量激增,中小型物种尤为显着。
既有熟悉的细颚龙,也有以昆虫为食的树栖小恐龙。
原本短促的河流延伸至百米有余。
呱!呱!
先前稀少的魔鬼蛙突然成群涌现。
十余只潜伏在河岸蕨草丛中,刺耳鸣叫此起彼伏。
聒噪。
周行云眉心微蹙。
霎时间,这些喧嚷的蛙类仿佛被施了噤声咒,纷纷闭紧嘴巴,鼓胀的眼珠惊恐地四处张望。
河道上游漂来几段黝黑的浮木,随着水流缓缓而下。
定睛细看,哪是什么浮木——分明是体长逾八米的巨型鳄鱼。
帝鳄!
他顿时明了蛙群噤声的缘由。
周行云对这群史前巨鳄兴致缺缺,任由它们完整穿过领地。
尽管他能幻化的鳄鱼仅一米有余,却懒得对帝鳄出手。
鳄鱼的视野局限在地表水面,实在过于低矮狭隘。
又守候半小时,始终未见新奇的大型恐龙踪迹。
今日运势不佳,莫非升任副科长耗尽了气运?
他低声念叨了几句。
周云从侏罗纪小世界抽离意识,轻手轻脚地来到杂物间。
单靠傻柱遇见魔鬼蛙还不够可信,得让更多人碰到这种生物才行。
这样人们就会慢慢适应魔鬼蛙的存在。
往后要是郊外河 ** 现两米长的大鱼,大家也不会大惊小怪,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周云化作鸟龙形态,在外飞了一圈,投放了六只魔鬼蛙,其中一只就扔在四合院旁边的巷子里。
第二天
周云醒来时发现秦京茹不在房间,感到有些奇怪。
桌上盘子里放着热气腾腾的馒头。
嗯?
他拿起一个馒头走出屋子。
前院传来喧闹声,像是聚集了二三十人在说话,十分嘈杂。
走过去一看,阎埠贵正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公鸡,左手拎着魔鬼蛙的后腿。
阎埠贵眉飞色舞地说:昨晚我去外面上厕所,回来时看见路边有个黑影。
这东西突然伸出舌头想缠我脖子,凶得很哪。
当时我差点憋死,肺都要炸了。
还好我急中生智,一拳砸在它脑门上,把它打晕了。
人群中有人质疑:不对吧叁大爷,您脖子上可没什么勒痕啊。
这个...过了这么久,痕迹早就消了。
阎埠贵眼珠转了转答道。
哈!
大伙儿顿时明白过来,阎埠贵这是在吹牛呢!
切!
牛皮虽被戳破,阎埠贵却不慌不忙,举起左手炫耀道:这玩意儿有十七斤重!就算去掉骨头内脏,起码也能剩下十斤肉。
叁大妈也帮腔道:菜市场里十斤猪肉要七块多呢,我家老阎这一晚上就挣了这么多钱!
众人脸上的嘲笑立刻变成了羡慕。
正如叁大妈所说,阎埠贵就上了趟厕所,净赚七块钱。
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自己?
叁大爷您可别忘了,昨天傻柱就是因为这个被警察带走的。
许大茂看不惯阎埠贵得意的样子,出言讥讽。
这些天娄晓娥嫁过来时带的腊 ** 蛋还没吃完,他倒不怎么眼红。
嘶!
阎埠贵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让叁大妈找来剪刀。
快点儿动手,我得赶紧把它处理了。
没了研究价值,别人就带不走了。
啧啧,还是你算得精!
叁大妈敬佩地点点头,转身进屋取出剪刀。
围观的人群迟迟不散,都想看看这罕见的场面。
谁也没见过如此巨大的青蛙,更别提宰杀了。
“呱!呱!”
魔鬼蛙似乎察觉到危险,拼命挣扎起来,刺耳的叫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有人捂着耳朵催促:“叁大爷,赶紧动手!”
阎埠贵握紧剪刀,对准魔鬼蛙的脑袋,猛地刺下。
没几下,他便麻利地剖开蛙腹,将内脏扯出扔在地上。
“啊!”
秦京茹突然尖叫,躲到周行云身后,脸色惨白地指着那堆内脏,“它们在动!我看见了!”
“噗、噗……”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看到内脏仍在微微蠕动。
“什么?!”
许多人吓得后退几步,又惊又怕,却忍不住想看个究竟。
这种怪事还是头一回遇到。
他们不敢上前,推着阎埠贵道:“叁大爷,你去看看!这蛙是你杀的。”
“……看个屁!待会儿扔垃圾堆去,谁爱看谁看!”
阎埠贵心里发毛,嘴上却硬撑。
周行云拿过阎埠贵手里的剪刀:“我来。”
他可不信邪,魔鬼蛙必死无疑,多半是刚吞下的猎物未消化完。
普通青蛙能吃蚱蜢飞蛾,这脸盆大的家伙吞条鱼也不稀奇。
“别去!万一有危险呢?”
秦京茹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周围人却起哄:
“周行云,是男人就别怂!”
“就是,大老爷们儿还能被姑娘拦着?赶紧的!”
秦京茹瞪向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怎么不去?”
周行云转头对阎埠贵笑笑:“叁大爷,京茹不让,要不您去?”
“嘿,说好的事儿还能反悔?快去!”
阎埠贵摇头,脚底像生了根。
“行,那找到什么可都归我。”
“全归你!”
阎埠贵撇嘴心想:烂肠子能有什么宝贝?这小子比我还贪。
周行云本就没抱指望,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周行云手握剪刀划开魔鬼蛙的腹部,在黏稠的内脏里翻检片刻,拽出一只萎靡的金色乌龟。
这不过掌心大小的生灵背甲璀璨夺目,在阳光下流转着黄金般的光泽,引得围观者阵阵惊呼。
天!这龟壳会发光!
活像用真金打的!
周行云走运了,转手能卖好价钱。
叁大爷脸都绿了,怕是要气疯。
掌心的金龟渐渐舒展四肢,周行云抚过它熠熠生辉的背甲:倒是吉物,养着也好。
阎埠贵喉结滚动,灼热目光粘在那团流动的金色上。
这稀世活宝勾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贪欲,院内邻居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刚升副科长又得宝贝,什么运气!
早知该我去剖那蛙...
现在说这些有甚用?
阎埠贵摸出皱巴巴的纸币:行云,我出两块钱。
不卖。
周行云将金龟藏进掌心。
他心知这等变异 ** 可遇不可求,纵使百金亦难换取。
阎埠贵盘算着鸽子市里的阔绰买家,疼得嘴角抽搐——这分明是能翻十倍利的买卖。
周行云眉头一皱,语气坚定地再次回绝:给多少钱都不卖。
乌龟本就容易饲养,生命力顽强,不像娇贵的宠物鱼那样动不动就翻白肚皮。
平日喂些粮食虫子就行,更不用像伺候猫咪那般费心。
哼,这乌龟是从魔鬼蛙肚子里找出来的,本来就该归我。
阎埠贵眼中闪着贪婪的光,想到这只黄金龟能在鸽子市卖上十几块钱,立即变卦了。
他伸手就要去抢,高声喊道:物归原主!
周行云用力拍开阎埠贵的手,怒道:三大爷您这是要耍赖啊!先前明明说好魔鬼蛙内脏里的东西都归我,大伙儿可都听见了。
刘海中第一个站出来作证:周副科长说得在理,我亲耳听见老阎说过这话。
许大茂也跟着点头,指责阎埠贵出尔反尔:三大爷,男人说话得算话,您这可太不地道了。
院里其他人见状,又想到周行云刚升了副科长,纷纷帮腔:
按理说这龟就是人家周行云的。
三大爷您这么大岁数还想反悔?当我们都是空气吗?
就算找街道办评理,我们也会实话实说。
您既然放弃了内脏,龟自然归周行云。
面对众人指责,阎埠贵像是被泼了盆冷水,发热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
他讪讪地嘟囔: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龟就归他吧。
周行云暗自摇头。
这阎埠贵贪财的本性难移,难怪最后和儿子儿媳闹到断绝关系。
精打细算本无可厚非,但他连借给儿子开饭馆的钱都要收20%的年利,实在太过冷血。
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原本他还想找机会劝劝阎埠贵,现在看来纯属多余。
就让他尝尝与亲生儿子形同陌路的苦果吧!
傻柱等半天不见警察来抓阎埠贵,不满地抱怨:昨儿审我审得那么勤快,今儿怎么没人来抓三大爷?
傻柱!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阎埠贵气得直瞪眼。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傻柱毫不退让地顶了回去。
噔、噔、噔。
胡方从前院快步跑进四合院,满脸兴奋地喊道:出大事了!
警察来了?阎埠贵心里猛地一跳,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傻柱说的话,院里的人都听见了。
其他人则伸长了脖子张望。
反正跟自己没关系,要抓也是抓阎埠贵。
最好把叁大爷抓走,这人真讨厌。
秦京茹小声嘀咕。
周行云赞同地点点头。
胡方喘匀了气,激动地说:我街道办的朋友说,昨晚又有两个人抓到魔鬼蛙了!加上叁大爷那只,现在城里已经有三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