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得了《九阳真经》、《易筋经》、《金刚不坏神功》与《般若掌》的秘本,并未立刻远遁下山,搅动江湖。他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更明白若不将这几门绝世武学彻底消化吸收,化为己用,内力方面终究是不及五绝之流。
他目光扫过嵩山险峻的群峰,身形如猿猴般悄无声息地向上攀升,最终在云雾缭绕的一处人迹罕至的峭壁上,寻得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洞口被藤蔓遮掩,极为隐蔽,洞内虽不宽敞,却干燥洁净,正是闭关的绝佳所在。
他搬来巨石虚掩洞口,只留一丝缝隙通风,便在这与世隔绝之地,开始了短暂的闭关潜修。
他首先盘膝坐下,并未急于翻阅那几本厚重的秘籍,而是自怀中取出了那页薄如蝉翼、却重若千钧的绢纸——《九阳真经》。其上文字古奥,蕴含至阳至刚的武学至理。他屏息凝神,将《九阳真经》的心法口诀与自身《武典》的基础内力运行法门相互印证。
《武典》本就海纳百川,具有极强的包容性和推演能力。此刻得到这天下至阳的内功心法作为养料,立刻开始疯狂地运转、吸收、融合。龙霄体内原本就如江河般奔流的内力,此刻仿佛被投入了一座熊熊燃烧的洪炉之中,经受着前所未有的淬炼!
至阳之气贯穿四肢百骸,打通无数细微窍穴,每一寸经脉都仿佛在烈焰中重生,变得更加宽阔、坚韧。他的身体微微发烫,皮肤之下隐隐有赤金色流光转动,头顶白气氤氲,凝聚不散,仿佛三花聚顶。洞内空气都因这磅礴的热力而微微扭曲。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十天十夜。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双眸开阖间精光如电,虚实生白!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气息悠长无比,竟在石壁上吹出一道浅痕。
《九阳真经》大成!至此,他内力之雄浑、之刚猛、之恢复速度,已远超寻常武者一甲子的苦修,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境界。天下内功, 再无能出其右者。
内力既成,他并未停歇,立刻拿起了那本《易筋经》。此经虽为梵文所着,但《武典》的推演之能结合他超凡的悟性,理解起来并无滞碍。《易筋经》重在易筋洗髓,脱胎换骨,乃是锤炼根基、开发潜力的无上法门。
他以磅礴无比的九阳内力为根基,推动《易筋经》的运行。体内仿佛响起细微的雷鸣之声,骨骼、骨髓、乃至最深层的生命本源都在发生着微妙而深刻的蜕变。身体的杂质被进一步排出,五感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对内力的掌控也步入微之境。
又是十余日过去,《易筋经》亦被他修炼至圆满之境。此刻他的根基之雄厚,体魄之完美,力量也是更上一层楼。
至此,修炼外功的条件已然完全具备,甚至可说是奢侈!
他首先修炼的是《金刚不坏神功》。此功号称天下防御第一,需以极其深厚的内力为基础,锤炼体表皮肤、肌肉、筋骨,使之坚逾钢铁,水火不侵。寻常高手修炼此法,需循序渐进,忍受巨大痛苦,耗时数十年方能小成。
但龙霄的内功海纳百川,内力无穷无尽,生机磅礴浩瀚,刚柔并济。他引导内力,按照《金刚不坏神功》的法门运转,几乎是水到渠成!
只见他周身皮肤再次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泽,但这次的金色更加纯粹、更加内敛,仿佛黄金熔炼后的液体在皮下流动,充满了无坚可摧的力量感。修炼过程中产生的任何细微损伤,都会瞬间被九阳真气的强大自愈能力修复。
不过数日功夫,《金刚不坏神功》已然大成!他运功之时,通体如黄金铸造,宝相庄严,防御力比之弘慧强了何止数倍!
最后,他拿起了《般若掌》秘籍。此掌法乃少林掌法精华,招式古朴,大巧不工,威力全凭施展者的内力与心境修为。掌力雄浑,有摧枯拉朽之势,更能隔山打牛,伤敌于无形。
这对内力已然震古烁今的龙霄而言,几乎是最容易上手的武学。他翻阅一遍,掌法精义便已了然于胸。在洞中狭小的空间里,他随意演练,并未动用全力,但掌风过处,石壁上已然留下道道清晰的掌印,深入数寸,边缘光滑如琢。
至此,四门绝世武学,竟在短短一月之内,被他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完全掌握、融会贯通!
这一日,龙霄缓缓收功,周身异象尽数敛入体内,看起来依旧如同一个普通的粗布青年,只是眼神更加深邃,气息更加沉静,仿佛一座收敛了所有光芒的深渊。
他推开洞口的巨石,阳光倾泻而入。俯瞰山下,少林的粥棚仍在,但流民似乎少了许多,想必是得到了暂时的救济,各自寻生路去了。
江湖,也该去走一走了。
他微微一笑,身形一晃,便如一片毫无重量的落叶,从那万丈峭壁之上飘然落下,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嵩山密林之中,直奔山下而去。
身怀惊世之力,踏入纷扰江湖,这天下,注定将因他而掀起新的波澜。
龙霄飘然下山,踏入久违的尘世。山外景象虽依旧萧条,但少了些绝望的死气,多了几分挣扎求生的韧劲。他信步而行,一时间竟有些茫然,天地之大,竟不知该往何处去。武功虽已臻化境,但前路却似笼罩着一层薄雾。
正思忖间,忽闻前方有争执之声。却见几名衣衫褴褛、身负布袋的乞丐,正与一队元人骑兵对峙。那些元兵嚣张跋扈,欲抢夺乞丐们刚乞讨来的些许粮米。为首的丐帮弟子虽武功平平,却毫无惧色,手持竹棒,怒目而视:“狗鞑子!这是救命粮,休想抢走!”
龙霄本不欲多管闲事,但见那丐帮弟子颇有骨气,心中微动。他身形一晃,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几名元兵便已人仰马翻,摔倒在地,哼哼唧唧爬不起来,却连是谁出手都未看清。
丐帮弟子惊疑不定,四下张望,只见一粗布青年负手立于道旁,神色淡然。那为首的丐帮弟子心思灵敏,立刻猜到是此人出手相助,连忙上前拱手:“多谢英雄相助!在下丐帮五袋弟子陈孤雁,不知英雄高姓大名?”
龙霄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必挂齿。”他顿了顿,看似随意地问道:“如今这世道纷乱,不知各位可知江湖上近来有何大事?”
陈孤雁见他不愿留名,也不强求,闻言立刻道:“英雄问得正好!眼下最大的事,便是郭靖郭大侠与黄蓉黄帮主在陆家庄广发英雄帖,召集天下豪杰,共商抗元大计!此番英雄大会,定然热闹非常!我等正是要赶去赴会。”
“哦?英雄大会?”龙霄目光微闪。他融合少林绝学后,正感天下难觅对手,听闻有此等人物,顿时生出一较高下之心。那郭靖、黄蓉之名他亦早有耳闻,乃是当世侠义楷模,正好前去一见。
“多谢相告。”龙霄点头致意,不再多言,身形微动,便已飘然远去,速度之快,犹如鬼魅,留下丐帮众人面面相觑,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