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音扶着刘海中刚一出来,张美芝瞬间目瞪口呆,怀里的孩子都差点没抱稳,嘴里支支吾吾:
“这…… 这…… 哎哟妈呀!”
刘海中故意学着狗腿子的模样,凑到椅子旁假装擦了擦灰,弯着腰说:
“格格,请坐。”
张美芝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接下来的场景更让她傻了眼 —— 只见聋老太太慢慢站起来,对着纳兰容音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轻声道:
“主子万福。”
“干妈,您这是干什么?”
纳兰容音赶紧起身去扶她,语气带着无奈,“又不是以前,不用讲这些规矩。”
“主子,您只要穿上这身衣服,在我心里就还是当年的主子。”
聋老太太眼眶红红的,看着纳兰容音的眼神里满是敬重,
“老奴这辈子,就认您这一个主子。”
主仆俩正感慨着过往,张美芝拉了拉刘海中的衣角,疑惑地看着他。
刘海中凑到张美芝耳边压低声音,把纳兰容音.......的事情交代清楚。
听完之后,张美芝眼睛瞪得溜圆。
再次看向纳兰容音时,满是难以置信 —— 她实在没法把眼前这妆容华丽、看着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和刚才那个满头白发的 “老太婆” 联系到一起。
反应过来后,张美芝伸手就掐住刘海中的大腿,还猛地揪了一下,没好气地说:
“你这个坏胚,处处留情,好事全让你占了!”
“停停停,我的宝贝,快松手!” 刘海中赶紧攥住她的手,怕疼得叫出声。
两人打打闹闹,纳兰容音和聋老太太看在眼里,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刘海中察觉到两人的目光,赶紧咳了几声,试图缓解尴尬。
张美芝也回过神,意识到当着外人的面失态,脸瞬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聋老太太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海中,你跟光奇媳妇…… ?”
“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在这俩人面前,刘海中也不装了,干脆地点头承认。
聋老太太是老江湖,再离谱的事也见过,倒没太意外。
纳兰容音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知道后,脸颊也泛起了红晕,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往后都是一家人,别拘谨,都坐。”
刘海中说着,右手搂过张美芝,带着她走到纳兰容音身边,左手也顺势揽住了纳兰容音的肩膀。
纳兰容音和张美芝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自在,赶紧别过头去。
聋老太太看在眼里,笑着打圆场:
“好了,你们仨聊着,我老婆子年纪大了,到屋里打个盹儿。”
说完就慢悠悠进了内屋。
她刚走,两个女人就同时伸手,掐住了刘海中的大腿。
“怎么又来?”
刘海中疼得咧嘴,苦笑着赶紧站起来,“你们俩慢慢聊,我到门口抽根烟。”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跑,生怕晚一步又要遭罪。
屋里没了刘海中,纳兰容音和张美芝又陷入了尴尬,空气静了好一会儿。
还是张美芝先开了口,有些局促地问:“那个…… 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纳兰容音也手足无措,想了想才说:“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容音姐吧。”
张美芝点点头,轻声喊了句:“容音姐。”
“哎。”
纳兰容音连忙应下,眼睛落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语气软了下来,
“快给我抱抱,我这辈子还没抱过这么小的娃娃。”
张美芝把孩子递过去,纳兰容音小心翼翼地接在怀里。
她轻轻晃着胳膊,又问:“美芝妹妹,孩子取名了吗?”
“取了,死老头子给取的,叫刘阳,小名叫阳阳。” 提起孩子,张美芝没好气道。
“真好,瞧这小脸儿,多精神。”
纳兰容音抱着刘阳,轻轻晃着胳膊,声音放得又柔又轻。
张美芝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伸手轻轻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直截了当问:
“容音姐,你这肚子里的,是那死老头子什么时候下的种?”
这话听得纳兰容音一愣 —— 没料到张美芝说话这么粗鲁。
但不知道为什么,张美芝越粗鲁,纳兰容音反而越轻松,这让她回应起来也直接:
“大概…仲夏… 四个月左右了。”
之后,两人的话题就绕着孩子展开。
纳兰容音没当过妈妈,满是好奇地问张美芝:
“美芝妹妹,你给阳阳喂奶是按时喂,还是他哭了再喂啊?还有这小衣服,得多久换一次才不冻着?”
她一边问,一边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记着,显然是在为自己以后当妈妈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