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海中说 “不用在麻烦了”。
冯德远会错了意 —— 他以为刘海中是不想要丁秋楠了。
这念头刚冒出来,冯德远心里就活络开了:
虽说丁秋楠已是 “二手”,但那小模样、小身段,想想都让2d发颤。
冯德远越想越激动,差点露出淫荡的笑容。
没成想刘海中紧接着就泼了他一盆冷水:“不是,我啥时候说不要丁秋楠了?”
“哦…… 不是啊……” 冯德远脸上的热络僵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赶紧掩饰道,“是我想岔了。”
“不是,丁秋楠在你这,一来麻烦你。
二来昌平离四九城太远,我上班忙,没法隔三差五过来。”
刘海中晃了晃手里的调令,“所以想把她调到城里去,李厂长给了面子,手续都办好了。”
确认刘海中没打算放弃丁秋楠,冯德远心里那点念想彻底歇了。
但他面上依旧热情,拍着刘海中的胳膊笑道:
“老弟,这可是大好事!恭喜恭喜!往后能跟丁秋楠朝夕相处,双宿双飞,老哥祝你们琴瑟和鸣!”
“你看,吃饭时间到了,咱哥俩好好喝两杯,喝完你再去跟丁秋楠温存。”
“多谢老哥。” 刘海中拱了拱手,“老哥先请。”
“哎,走!” 冯德远应着,熟络的前面引路。
冯德远还是老样子。
为了笼络刘海中这个李怀德面前的红人,招待规格跟上次一模一样。
照样叫了几个机械厂的小领导作陪,连上次那几个陪酒的女人也都在。
酒过三巡,冯德远使了个眼色,他的姘头李桂芝便起身去叫丁秋楠。
丁秋楠起初还是像往常一样,直接拒绝。
可李桂芝说 “刘海中来了”,她却瞬间红了脸,扭捏了片刻,还是跟了过来。
路上她心里还憋着股劲,琢磨着待会儿要怎么给刘海中摆点脸色。
扫扫他的面子,报复他上次的粗鲁。
可真进了包间,一看见刘海中坐在主位上,她那点硬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
丁秋楠低着头走到桌旁,竟不由自主地开始尽心尽力伺候起刘海中。
倒酒、夹菜,动作温顺。
就连刘海中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时,丁秋楠也只是身子僵了僵,终究没敢推开。
冯德远笑着举杯:“来,咱共同敬刘科长一杯!”
众人纷纷附和,包间里的气氛越发热络。
只有丁秋楠埋在刘海中怀里,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脑子里乱哄哄的,早把来时路上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喝几杯,刘海中就开始耷拉着眼皮,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冯德远多会来事,当即拍板:
“行了,咱先散了,刘科长这是喝多了。
桂枝,你跟丁秋楠一起,把刘科长扶到招待所歇会儿。”
“好嘞,厂长。” 李桂芝连忙应着。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起刘海中,往招待所走。
路上,刘海中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丁秋楠身上,分量沉得她脚步发晃。
另一只手看似搭在李桂芝肩膀上,实则虚虚地没用力,不过是做做样子。
丁秋楠被压得脸颊发烫,想躲又不敢,只能低着头硬撑着。
李桂芝在一旁瞧着,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只装作没看见。
到了招待所,两人把刘海中扶到床上。
李桂芝弯腰给他脱掉鞋,直起身说:
“好了,秋楠,你在这儿照顾刘科长一会儿,我先回去了。”
“别,桂枝姐,还是你留下吧,我还得上班呢。” 丁秋楠连忙摆手。
“行了,别跟我装了。”
李桂芝瞅着她泛红的脸,打趣道,“你这是攀上高枝了,往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姐姐。”
“真不是…… 桂枝姐,你别走……”
“别推辞了,我还能看不出来?”
李桂芝说完,也不等她再开口,直接拉开门走了,“砰” 一声带上门,屋里顿时只剩丁秋楠和 “醉倒” 的刘海中。
丁秋楠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犹豫了半天,她才慢慢挪到床边坐下。
谁知刚坐稳,刘海中突然 “腾” 地坐了起来。
“呀!” 丁秋楠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你没醉?”
“谁说我醉了?” 刘海中勾了勾嘴角,“过来。”
“不…… 你没醉,我该走了。” 丁秋楠说着就要起身。
刘海中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拽得扑倒在床上,自己顺势压了上去,牢牢按住她乱动的胳膊。
丁秋楠又惊又慌,挣扎着:“你放开我…… 我要喊人了!”
“喊吧,” 刘海中俯身凑近她,声音带着点戏谑,“让冯厂长他们都来看看,你这是在跟我闹哪出?”
这话一出,丁秋楠的挣扎顿时弱了下去,眼眶微微泛红,却不敢再出声了。
刘海中压在丁秋楠身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酒气。
丁秋楠的心跳得像擂鼓,脸颊烫得能烙饼,手脚都软了几分,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
“别乱动。” 刘海中低低说了句,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松开按住她胳膊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她微微一颤。
丁秋楠闭紧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得像受惊的蝶翼,嘴里嗫嚅着:“你…… 你别这样……”
话虽如此,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刘海中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和紧绷的脖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
这一下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让丁秋楠浑身一僵,随即涌上一阵莫名的酥麻,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丁秋楠始终没敢睁眼,只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带着一种让她心慌又莫名贪恋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