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贾家,秦淮茹低声道:“妹子,你别搭理许大茂,这人就没安好心,跟傻柱是死对头,见不得傻柱好。”
秦月如点点头,轻声道:“多谢贾嫂子提醒。”
“客气啥,都是一个院的。” 秦淮茹给她倒了碗水,“你刚来,院里人多嘴杂,许大茂那张嘴最能祸害人,往后离他远点。”
另一边,刘海中被李怀德拉到家里。
“老刘,快跟我去看看,秀韵这两天总说头晕,你再给她把把脉。”
到了李家,李怀德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刘海中没法跟林秀韵温存。
装模作样地搭了搭脉,又借着 “检查” 的由头,用系统快速扫了眼她的肚子。
“没事,就是有点气血不足,多吃点营养品补补就好,孩子稳着呢。”
李怀德松了口气,拉着刘海中往外走:
“走,中午我做东,去东来顺喝两盅,算是谢你了。”
俩人推着自行车往街上走,路过正阳门时,刘海中眼角余光瞥见大前门旁边有家小酒馆。
门口站着个梳着麻花辫、围着蓝布围裙的年轻女人,眉眼间透着股泼辣劲儿。
“嗯?” 这场景,这女人的模样,怎么跟《正阳门下小女人》里的徐慧真对上了?
难道这个世界,不光有情满四合院的剧情,还掺和着正阳门下的故事?
他当即停住脚,拍了拍李怀德的胳膊:“厂长,别去东来顺了,就这家小酒馆吧,看着挺清净,喝两杯就行。”
李怀德愣了愣,瞅了眼那不起眼的小酒馆,笑道:“行,听你的,只要有酒就行。”
两人刚走进小酒馆,就听见里头闹哄哄的,全是些四九城老爷们。
手里攥着酒盅,唾沫横飞地吹牛打屁,透着股地道的烟火气。
这时,柜台后那个梳麻花辫的女人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利落的笑,冲李怀德点头:
“呦,您是李厂长吧?”
李怀德愣了一下:“老板娘认识我?”
“怎么不认识?” 女人笑得更亮堂了,
“李怀德,红星轧钢厂副厂长。我说的对吗?”
李怀德点点头,诧异道:“我是李怀德,不过我从来没来过,你怎么认出来的?”
“哎呦。” 女人往旁边让了让,引着他俩往里头走,
“咱们这片谁不知道您啊?
万人大厂的副厂长,您一进门,我就觉得面熟,再一琢磨报纸上的照片,可不就是您嘛!
快请进,欢迎光临我的小酒馆!”
她说话脆生生的,既不谄媚也不怯生,透着股精明劲儿。
就这股子劲,刘海中笃定这就是正阳门下小女人里面的女主--徐慧珍。
徐慧真把他俩领到靠里的一张空桌,麻利地擦了擦桌子:
“两位想喝点啥?我这儿有散装的二锅头,还有刚进的衡水老白干,下酒菜有酱菜。”
李怀德看向刘海中:“老刘,你看。”
“就来半斤二锅头,再来拌三丝,再来份卤豆干。” 刘海中随口报了菜名。
“好嘞!” 徐慧真应了一声,转身去准备。
李怀德坐下后,看着徐慧真的背影,对刘海中道:“这老板娘不简单,记性好,嘴也会说。”
“确实是把做生意的好手。” 刘海中附和着。
正想着,徐慧真端着酒壶和酒杯过来了,给俩人满上:
“李厂长,这位同志,您二位慢用,菜马上就来。”
李怀德端起酒杯:“老板娘,你这酒馆开得不错,够热闹。”
“托您的福,街坊们捧场。” 徐慧真笑着说,“您要是不嫌弃,往后常来坐坐,我给您留最好的座儿。”
她说完,又忙着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李怀德跟刘海中碰了两杯,夹起一筷子卤豆干嚼了嚼,对着桌上的小菜摇了摇头:
“老刘,这酒味是地道,就是这菜,实在上不了台面。”
“厂长,我自行车后架上还挂着点卤味,早上路过天兴居买的,您要不要尝尝?”
“哦?还有卤味?” 李怀德眼睛一亮,“快拿来!”
刘海中起身往外走,然后从系统里买了些酱肘子、卤猪耳之类的下水,用荷叶一包,看着就像刚从老字号买的。
他提着网兜回了酒馆,冲老板娘喊:“老板娘,麻烦帮我把这卤味切一切。”
徐慧真应声过来,接过荷叶包打开,一股浓郁的卤香瞬间飘了出来。
她心里正纳闷这卤味是哪家的手艺,刚想开口问,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带着几分甜腻的声音:
“徐慧珍,老规矩,三两来白干,随便两小菜。”
这一声 “徐慧珍”,让刘海中眼睛一亮 —— 果然是她!
满酒馆的人都被这声音吸引,齐刷刷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宝蓝色织锦旗袍的女人站在那儿,旗袍开叉到膝盖,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脚上蹬着黑色高跟鞋,肩上披着件水貂皮草。
头发烫成时髦的大波浪,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很是惹人注目。
徐慧真摇摇头,冲刚进门的女人道:
“陈老板,不巧了,今儿座儿满了。
您要是不嫌弃,跟那桌客人凑凑?
当然,得您自己跟人家打声招呼。”
那被称作 “陈老板” 的女人,扫了眼满屋子的人,目光落在刘海中他们那桌。
“两位同志,方便搭个座儿不?我就喝两盅,不耽误你们说话。”
李怀德见那女人要搭桌,眼睛瞬间亮了,忙不迭摆手:
“没关系没关系,坐!快坐!”
女人刚在空位上坐下,李怀德的目光就跟粘了胶似的,上上下下打量!
旁边的刘海中倒是坐得笔直,手里端着酒杯,眼神坦然。
那女人对李怀德这毫不掩饰的打量似乎早已习惯,没有任何不满。
她反倒是对刘海中这种眼神淡漠的人挺好奇。
微微眯起眼,将刘海中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没一会儿,徐慧真端着酒菜过来了。
女人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冲刘海中和李怀德举了举:“我先敬二位一杯,叨扰了。”
话音未落,她仰头就将那杯烈酒闷了下去,喉结滚动,动作干脆利落,半点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