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推开院门时,借着月光扫了眼院子,角落里的柴垛、墙边的农具都和出门前一样,没什么异动,才抬手将院门闩好。
她握着门闩的手顿了顿,又回头看了看,确认门确实拴牢了,才转身往堂屋走。开了堂屋的锁,推开门时,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屋里黑黢黢的,摸索着拉了灯线,昏黄的光线下,缺了脚的桌子、条凳、墙上挂着的农具都在原来的位置,连她早上临走时随手放在桌边的帕子,都还安安稳稳地搭在椅背上。
周小言仔细检查了屋子,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熟练地锁上堂屋的门。转身的瞬间,身影一晃,便进入了自己的空间。
周小言进了空间,肚子“咕咕”叫得更响了——晚上就啃了个包子,早就消化干净了。揉了揉肚子,
来到小厨房,周小言盛了一碗白米饭,又从盆里舀了一小碗鸡汤,夹了几块腌黄瓜,便坐在小板凳上吃了起来。
米饭蒸得松软,带着淡淡的米香。鸡汤熬得浓白,喝一口,鲜得眉毛都要掉下来。腌黄瓜脆生生的,带着点微辣,正好解腻。她吃得很慢,筷子一下一下地扒拉着米饭,偶尔喝一口鸡汤,嚼几块黄瓜,小厨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
周小言看着碗里的饭菜,心里忽然觉得很安定。或许日子就是这样,不需要太多波澜,一顿热饭,一个能安身的角落,就已经足够。
很快吃完了饭,把碗筷洗干净后,仔细摆回原位。转身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躺在那张熟悉的小床上,周小言轻轻舒了口气。
周小言一夜睡得安稳,一觉睡醒简单洗漱后,简单吃了点饭,又盛了半碗饭拌上鱼,轻轻抱起还处于定住状态的山子——小家伙保持着昨晚蜷缩的姿势,像个毛绒团子。
踏出空间的瞬间,山子眼睛眨了眨,恢复了活泛,尾巴立刻摇了起来。周小言把饭倒入山子的碗里,山子立刻凑过去狼吞虎咽,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喂完山子,周小言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光洒在院子里。搬了把竹椅放在堂屋屋檐下,坐下后从怀里摸出那本老道士给的《青囊秘要》,指尖拂过泛黄的封面,慢慢翻开。
《青囊秘要》的纸页比想象中更厚重,泛着暗黄的光泽,凑近能闻到淡淡的樟木与朱砂混合的气味。翻开内页,墨迹并非寻常墨色,而是带着几分暗红,像是用特殊药汁调和而成,在阳光下细看,字里行间仿佛有微光流转。
开篇便是一幅人体经络图,线条纤细却精准,标注的穴位名称生僻拗口——“魂门”“魄户”“意舍”,旁注小字写着“三魂七魄寄于穴,气滞则魂游,血淤则魄散”。再往后翻,是几则治怪症的秘方:“夜游症,取北斗第一星下泥土三钱,混合患者发丝烧成的灰,调无根水服下,寅时服,卯时醒”;“癔症不言,刺人中三分,同时念‘天清地明,浊气散尽’,三声即愈”。
其中一页画着繁复的针灸图,银针的位置并非寻常医书所载的经脉,而是沿着一种类似“气脉”的虚线分布,旁注“此为隐脉,寻常医者难寻,需以内力探之,针入即醒”。最令人称奇的是关于祝由术的记载,画着几道扭曲的符文,下面写着“治小儿夜啼,以朱砂画‘安’字于眉心,念咒‘夜有夜游神,护我儿安稳’,七日必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