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周小言在院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到井边。摇着辘轳提上一桶水,倒进灶房的大铁锅里,又从柴堆里抽了几根细干柴塞进灶膛,划了根火柴点燃。
火苗“噼啪”舔着柴禾,不一会儿,灶膛就热了起来,烟囱里慢悠悠升起一缕青烟,在灰蒙蒙的天空里散开来。
并不急着做什么,就守在灶边添着柴。等水开了,便找了个大盆,把热水倒进去,抬手就收进了空间。
这么做,不过是想让烟囱冒阵烟——左邻右舍瞧见了,便知道家里有人,省得被人钻了空子。至于吃食,不在这里做带香味的东西,怕那味道飘出去惹来不必要的注意。真要想吃点什么,在空间里做就好,方便又稳妥。
等烟囱里的烟渐渐淡了,周小言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屋坐下,心里踏实了不少。
天气越来越冷了,虽然张婶有帮自己做棉衣棉鞋,但周小言还想自己试着做一套穿里面的薄棉衣棉裤。说干就干,找出之前做外套拆下来的旧衣服片。拿出黑市买来的一块布料,放大了一圈裁剪,裁好后从空间拿出棉花剥出棉籽,均匀的铺在布片上,拿针线把棉花和布固定好。做好后,把几好棉的布放在了一块深蓝色的布上,用剪子将布料照着剪下来。再翻过来一针针的开始缝。
手指被针扎了两下,渗出细小的血珠,往嘴里吮了吮,继续低头缝。随着针线起落轻轻晃动。等缝完最后一针,把棉衣往身上比了比,虽然针脚歪歪扭扭,可裹在身上的暖意骗不了人。
周小言试了试做好的薄棉衣棉裤,大小正合适,暖乎乎的很舒服。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柜子里。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又把裁剪剩下的碎布头、针线收拾好,才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做了顿丰富的晚餐:红烧肉色泽红亮,肚包鸡香气扑鼻,红烧鱼外焦里嫩,还有清爽的番茄炒蛋和炒青菜,配着一碗鲜美的猪杂汤,简简单单四菜一汤。吃饱喝足,周小言又伸了个懒腰,懒得再出去睡了——空间里温度正好,不冷不热,最是舒服。躺在空间的小床上,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周小言活动了下身子,出了空间,推开堂屋门。外面阴沉沉的,乌云密布,空气又潮又冷,瞧着就像要下雨的样子。忍不住念叨了一句“这天可真冷”,正想关上堂屋门进屋,无意间往菜园瞥了一眼,却发现菜地里小菜苗竟然又是少了。
“昨晚又被人光顾了?”周小言皱起眉,心里泛起一阵烦躁。
周小言蹲在菜畦边,指尖碰了碰湿润的泥土,果然在靠近墙角的地方看到几个模糊的脚印,边缘还沾着墙根的碎砖屑。顺着脚印往墙角看,墙根处果然有个浅浅的圆形压痕,和昨晚瞥见的梯子底印子对上了号。
“真是阴魂不散。”低声骂了句,转身进了杂物间。翻了半天,找出一把生锈的铁钉,又摸出块没用的薄木板。蹲在地上,把铁钉一颗颗敲进木板,让尖头朝上,密密麻麻竖了一片,看着就发怵。
“既然喜欢爬墙,那就送点‘见面礼’。”周小言咬着牙,把木板放在墙角。刚好是梯子常靠的位置。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神冷了几分——再来?下次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回到屋里,把剩下的钉子扔回杂物间,心里却没踏实下来。窗外的风更紧了,卷着乌云压过来,像是在为今晚的“好戏”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