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妈妈听周小言这么说,叹了口气:“之前我们去医院查了好几次,啥毛病也没查出来。后来没辙,就找了看事的,做了法事,可到头来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周小言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抬眼看向林晓妈妈:“要不……我试试?”
林晓妈妈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不确定,下意识地追问:“小言啊,这……这能行吗?之前找了那么些法子都没用,你这……”她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显然是没抱多少指望,可又实在没别的办法,语气里带着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无奈。
周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看着林晓妈妈,眼神里没什么花哨的情绪,只透着一股实在的恳切:“阿姨,让我试试吧。”
顿了顿,目光往屋里瞥了一眼,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忧心:“小舅舅这样下去,他撑不了多久的。再结实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耗啊。”
林晓妈妈肩膀轻轻抖着,又抹了把脸,声音发颤:“我知道你是好意……可小伟他这阵子脾气怪得很,前儿还把院里的缸给砸了,万一……万一他对你动起手来可咋整?”
周小言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眉头微蹙,却还是稳了稳声线:“阿姨,我有分寸。我就跟他说几句话,要是他情绪不对,我立马退出来,您在门外听着,喊我一声我就出来,成不?”
林晓妈妈咬着唇,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手却紧紧攥着围裙角,指节都泛了白:“那……那你千万当心,啊?”
林晓妈妈咬了咬唇,转身快步走到里屋门口,轻轻拍了拍门板:“娘,您出来一下。”片刻后,老太太疑惑地看着她:“咋了这是?”林晓妈妈拉着老人往院外走,低声解释了几句,老人听完,担忧地往周小言这边望了望。
这边,周小言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去。屋里光线有点暗,反手带上门,目光落在炕边坐着的身影上。没多犹豫,悄悄将手伸进书包里——看似在摸索什么,实则是从随身的空间里取出一张黄符,指尖紧紧攥着,符纸边缘硌得指腹微微发紧。
定了定神,抬眼看向炕上的人,声音平稳:“我们谈谈吧。”
小舅舅的脖颈像是生了锈的合页,“咯吱”一声,僵硬地抬起头。嘴巴开合间,传出来的却根本不是他平日里的声线——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玻璃,每个字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你……想谈什么?”
这声音和小舅舅嗓音没有半分相似,像是凭空钻进他喉咙里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周小言攥着符纸的手紧了紧,眼神却异常坚定地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问道:“你怎么样才能离开他?说个条件。”
话音刚落,小舅舅的脸猛地抽搐了一下,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歪,眼睛里瞬间涌上来一层诡异的红血丝。那道尖利的女声突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带着淬了毒似的怨毒:“离开?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