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觉得有些不对劲,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斜挎包,把山子放进去,斜挎在身后。她又取出一把开山刀和一把手枪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往深山深处继续前行。每走一步都十分谨慎,生怕草丛里突然窜出什么东西。
走了一段路后,突然,草丛中窜出一只黄鼠狼。它走到周小言面前,两只前爪离地,对着周小言作揖,尖细的嗓音带着几分诡异的腔调:“这位姑娘,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呐?”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停了,只剩下它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小言,像是在等一个关乎命运的答案。
周小言握着开山刀的手紧了紧,目光扫过黄鼠狼那双透着精明的眼睛,冷声道:“像只没安好心的畜生。”
话音刚落,黄鼠狼的动作僵住了,滴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尖声道:“你敢骂我!”说着,身形一晃就要扑上来。
“滚开!”周小言侧身避开,手枪向前开了一枪,“再敢作祟,这枪可不认畜生。”
黄鼠狼被这气势镇住,后退了两步,却仍不死心,咧开嘴露出尖牙:“你会后悔的……”
“滚。”周小言眼神一厉,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黄鼠狼似乎怕了,又狠狠瞪了一眼,转身窜进草丛,眨眼就没了踪影。周围的空气这才重新流动起来,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周小言不敢大意,继续小心往前挪步。停下脚步想了想,抬手将开山刀收进空间,转而取出一根雷击木棍子握在手里。
周小言握紧手里的雷击木棍子,往密林深处走。脚下的落叶踩得沙沙响,周围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周小言猛地顿住脚步,眉头瞬间拧紧。
明明是大下午,日头正烈,斜前方的灌木丛后却毫无征兆地腾起一团浓雾,白花花的一片,像被人硬生生泼倒的牛奶,正顺着风势往这边漫。阳光落在雾上,竟像被吞了似的,连点光晕都透不出来。
“邪门了。”低骂一声,握紧手里的雷击木棍子往后退了半步。这雾来得太急太突兀,哪有大白天凭空起这么浓的雾的?
雾气翻涌着逼近,脚下的落叶都被染上一层湿冷的白,空气里瞬间多了股腥气,混着点说不清的甜腻味。周小言眯起眼,盯着那片雾的边缘——雾里的树影都扭曲了,明明是熟悉的灌木丛,此刻看着却像蹲伏的黑影,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周小言心头一沉,没敢犹豫,猛地后退一步,转身就往另一侧走。脚下的落叶被踩得咯吱响,只想离那片诡异的浓雾远些。
可没走几步,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方的空气开始发白——又是雾!
淡白色的雾气像从地里冒出来似的,顺着草叶往上爬,眨眼间就连成一片,挡住了去路。阳光被挡在雾外,眼前的树影变得模糊不清,连脚下的路都像是被蒙了层纱,看不真切。
“该死!”周小言低咒一声,猛地停住脚。飞快地转头看了看左右,后颈的汗毛直竖——刚才退开的方向,雾气也在悄悄漫过来,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收紧。
这哪是什么自然现象?分明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