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看着桌上几张画废的符纸,眉头紧锁。其实单看线条,横平竖直都还算标准,可就是缺了点什么,像少了魂儿似的,看着总觉得僵硬。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努力把脑子里的烦躁和焦虑都摒除出去,心里默念道:“画符先画心,心不静,符不灵。”
重新铺开一张黄纸,手腕悬在半空,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再睁开时,眼神清明了不少,拿起朱砂笔的手也稳了。笔尖落下,一横画出,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道;接着是一竖,笔直如松,透着股挺拔劲儿。全神贯注,笔下的线条流畅起来,转折处自然衔接,没有丝毫滞涩。
最后一笔落下时,手腕轻轻一提,朱砂笔稳稳收住。就在这时,符纸上的纹路忽然闪过一道极淡的金光,快得如同错觉,却被紧盯的周小言清晰捕捉到了。心中一震,盯着符纸看了片刻,嘴角缓缓扬起——这次不一样,这张符上有了那股“气”,是之前几张都没有的。
拿起符纸,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纹路,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像春日阳光晒过的石头。“这是成了。”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刚才的憋闷一扫而空。
周小言猛地松开笔,笔杆“当啷”一声砸在砚台上,墨汁溅出几点在袖口。整个人向后倒在椅背上,胸口剧烈起伏着,视线有些发花——眼前三张符纸并排躺着,每张的朱砂纹路都比前一张更凝练,那瞬间闪过的金光也一次比一次清晰,像是在回应她渐稳的气息。
“嘶……”想揉一下手腕,刚抬起手就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指节泛白,连弯曲都有些费力。胳膊像挂了十斤重物,酸麻感顺着肩膀往脖子蔓延,浑身的力气像是被那三道金光抽干了似的。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扫过窗棂,带来些微凉意。瞥了眼桌上的符纸,最末那张的朱砂边缘还在隐隐发烫,仿佛有股微弱的暖流在纸下游动。这大概就是“以力聚神”吧,只是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周小言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目光扫过桌上的物件,心里嘀咕着:这些东西可不能就这么放在外面,万一被人瞧见,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烦。手脚麻利地把散落的纸笔、画符用的黄纸都归置好,一股脑全收进空间里。
收完东西,抬头望了望窗外,才发现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暮色像墨水一样慢慢晕染开。肚子这时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周小言摸了摸肚皮,转身往厨房走去,
周小言进了厨房,先从米缸舀出两大碗米,倒进淘箩里。提着淘箩到井边,接了半箩井水,手腕转着圈淘洗,米糠混着碎渣漂起来,被她随手泼掉。淘了三遍,水清了,才把米倒进靠里的铁锅,添了井水,用手指量了一下,差不多了,盖紧锅盖,转身蹲到灶前,划了根火柴引燃干稻草,塞进灶肚,火苗“噼啪”舔上锅底,又添了几根粗干树枝,让火势稳下来。
这边火刚烧旺,从空间拿出4.5斤野猪肉、一条十来斤的青鱼,还有一大捆带着泥的青菜。先处理猪肉:把肉放在案板上,用菜刀剁成块,倒进另一个铁锅,添了冷水没过肉块,点火焯水。水开后把肉捞出来用清水洗净,沥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