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蹄子小巧而坚硬,踩在泥地上稳稳当当,即使是陷阱边缘的斜坡,也走得四平八稳。等确认没什么危险,几只岩羊陆续踏进陷阱,低头啄食那些被野猪遗漏的玉米,时不时抬起头警惕地望一眼四周,耳朵竖着像两个小雷达。
周小言看着它们机警的样子,想起刚才野猪的凶悍,忍不住觉得有趣。她没急着动手,等最后一只岩羊也埋头啄食,才轻轻催动意念。
空间里顿时多了几只保持着低头姿势的岩羊,头顶的弯角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看着倒比野猪顺眼多了。
周小言走到陷阱边,见玉米彻底被扫荡干净,连灵泉水浸润过的泥土都被舔得发亮。拍了拍手上的灰,心里琢磨着:这谷地的猎物怕是被今天这几波“大场面”惊得不轻,再等下去也未必有收获,不如先回空间整理整理。
周小言抬头望了望天,日头正烈,明晃晃地悬在头顶,显然已是大中午。转身闪进空间,简单地吃了些中饭,倦意便涌了上来。
躺在铺着柔软的木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安稳,醒来时空间里的光线依旧柔和,估摸着外面过了一个多时辰。周小言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从储物间翻出那把五六式自动步枪——又顺手拎起一把开山刀,这才闪身出了空间。
刚站稳,目光就落在不远处的陷阱上,顿时愣了一下——那三米宽的陷阱里,竟挤满了各种各样的鸟!有羽毛翠绿的鹦鹉,有拖着长尾的野鸡,还有十几只灰扑扑的麻雀,挤挤挨挨地在陷阱里争食,翅膀扑棱得“哗哗”响,热闹得像个鸟市。
想来是睡午觉的功夫,这些鸟儿闻着残留的灵泉和玉米气息,陆陆续续钻进了陷阱。周小言眼底泛起笑意,等鸟儿们闹够了,大多低头啄食陷阱里最后一点碎屑时,才催动意念。
空间里瞬间多了一片扑腾的“色彩”,虽被定住,却仍能看出刚才的热闹。周小言走上前,见陷阱被鸟爪踩得有些乱,索性直接将整个草绳陷阱也收进空间,省得再回头来取。
掂了掂手里的步枪,又摸了摸腰间的开山刀,转身往谷外走。这片谷地的猎物不少,但接连两天在此设陷,不能赶尽杀绝,还是换个地方更稳妥。林间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周小言的脚步坚定,心里盘算着:下一处,该往更僻静的山坳探探了。
往深处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周围的树木渐渐稀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乱石坡。石头缝里钻出些顽强的野草,开着细碎的小黄花,风一吹,摇曳着像是撒了满地的星星。
周小言踩着碎石往前走,开山刀时不时挥一下,劈断挡路的荆棘。五六式步枪在她肩头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枪身的凉意透过衣料传来,让她心里多了份踏实。
转过一道弯,眼前忽然出现一汪清澈的水潭,潭边围着几块平滑的大石头,水面倒映着头顶的树冠,像块嵌在山林里的绿宝石。几只灰雁正在潭边饮水,见有人来,扑棱着翅膀往对岸飞去,留下一圈圈涟漪。
周小言走到潭边蹲下,用手掬了捧水洗脸。冰凉的水溅在脸上,瞬间驱散了午后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