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满心喜悦的同时,担忧也如潮水般涌来。灵水的效果实在太显着,院子里这鲜明的对比,要是被人瞧见,根本无从解释。正绞尽脑汁想着对策,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周小言一听声音,便知道是隔壁四合院的贾张氏。这贾张氏平日里刁钻蛮横,爱占小便宜,周小言可不想让她发现院子里的异样,于是决定假装没听见,不吭声也不开门。
贾张氏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敲门声愈发猛烈,那扇本就破旧的门被敲得哐哐直晃,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贾张氏一边敲一边扯着她那破锣嗓子骂道:“小贱蹄子,你聋啦!在屋里装什么蒜呢!我就不信你听不见,不就借点盐,你个抠搜玩意儿,还舍不得!你爹妈咋生了你这么个没屁眼的玩意儿,真他娘的晦气!”
骂了好一阵,见还是没人回应,贾张氏气得一脚踢在门上,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呸!小杂种,你给我等着,别让我逮着机会收拾你,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这才一扭一扭地骂骂咧咧离开。
周小言听着贾张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这种泼妇难缠得很,自己可不是她的对手。
周小言转头看向院子里的菜,暗自思忖:“不就是长得快一些吗?我就说有些是先种的,有些是后种的,这不就结了?自己还真是傻,之前还绞尽脑汁想怎么掩盖呢。”
周小言心里有了应对院子里菜苗差异的主意,便暂时放下了担忧。这时,肚子传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走进厨房,想到收到空间里的鱼。
周小言心念一动,从空间里挑出一条鱼。刚把鱼拉到空间外,那鱼瞬间活蹦乱跳起来,周小言又惊又喜,没想到空间里的鱼出来后如此鲜活,想着来个红烧鱼配米饭,肯定能大饱口福。
说做就做,周小言熟练地斩杀收拾好鱼,架锅烧油。不多时,厨房里便弥漫着红烧鱼诱人的香味,那浓郁的香气勾得周言食欲大增。就着热气腾腾的米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顿饱餐过后,周言满足地靠在椅背上,打了个饱嗝。
稍作休息后,周小言想起空间里还有块没种上种子的空地,灵机一动,决定在那儿挖个池塘。心动不如行动,周言闪身进入空间,抄起工具就开始动工。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挖地的过程竟颇为顺利。脚下的黑土地十分松软,仿佛在配合她的行动。加上刚吃饱饭,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干起活来格外带劲。就这样,仅仅一个上午,一个颇具规模的鱼塘便已挖好。
看着眼前挖好的鱼塘,美中不足的是里面没有水。周言思索着,得瞅个空去野外的河边,偷偷运些水进来。
周小言望着空间里剩下的鱼,脑海中迅速地盘算起来。这些鱼若是能换成钱,便能解决不少当下的难题。想到这儿,不再犹豫,抄起一只桶,顺手带上鱼竿,匆匆出门,直奔公交站而去。
到了公交站,等车的人熙熙攘攘。不久,一辆前往四九城东郊的公交车缓缓驶来。车门刚一打开,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汗味、家禽粪便味以及各种混杂的气味交织在一起的“独特”味道。周言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咬咬牙挤上了车。
车内拥挤不堪,仿佛沙丁鱼罐头一般。一位挑着担子的大爷,扁担两头的竹筐里装满了活鸡活鸭,鸡群“咯咯”叫着,鸭群“嘎嘎”喊着,嘈杂的声音几乎要把人的耳朵震聋。还有些人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里面装着不知什么物件,随着车身的晃动,不断碰撞挤压着周围的人。
公交车启动后,如同一个年迈体弱的老人,一路颠簸不止。每经过一个小坑洼,车身就剧烈地摇晃一下,乘客们也跟着东倒西歪。周小言被挤在人群中间,双手紧紧抓住扶手,双脚努力寻找着支撑点,可即便如此,还是被晃得晕头转向。身旁一位大妈篮子里的菜,也因为这剧烈的晃动,时不时蹭到周小言身上,沾上一些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