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把宴会厅照得暖暖的。
沈清棠挽着傅司寒走进来,白裙子上的珠片跟着动,像碎星星缝在上面。
“那是沈清棠?”
“傅总亲自陪着,比沈家真千金还气派。”
周围的议论声钻进来。
林婉儿捏着香槟杯,指节发白,水珠从指尖滴到裙子上,晕出深色的印子。
“沈小姐,”她笑着挤过来,香水味很浓,“前几天赵教授说你开的药方‘不合现代医学逻辑’,结果你把他三年没好的老寒腿治好了?真是风光啊。”尾音带着刺。
沈清棠抬眼,看到她的假笑,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翡翠玉佩上——和沈家祖传的玉佩有点像。
右眼突然发热,出现“机遇”的征兆,但带着点虚浮。
“林小姐这玉佩,”她指了指,“看着像旧物。”
林婉儿后背一僵。这是她从黑市买来的,还找了专家鉴定,说是沈家老太太遗失的陪嫁。
她刚要开口,旁边传来响声。
“沈神医?”苏婉儿举着红酒挤过来,手腕“不小心”撞到沈清棠手肘。
红酒泼出来,她笑着说:“呀,我手滑了——你还是医学界传奇呢,连衣服都护不住?”
周围一片哄笑。
沈清棠看着裙摆上的酒渍,笑了笑。她整理裙摆时,指尖擦过林婉儿的玉佩。
瞬间看出这玉佩是假的——玉质松脆,雕工差,包浆是用茶水做的。沈家祖传的应该是和田籽料,乾隆年间的雕工,内侧还有“清和”二字。
“苏小姐这手滑的本事,适合去杂技团。”傅司寒开口,声音很冷,他解下西装外套披在沈清棠肩上,挡住酒渍,“不过,有些人连借来的东西都护不住。”
沈清棠握住他的手站起来,声音不大却让喧闹安静下来:“各位,林小姐这枚玉佩,真的像她说的是沈家祖传吗?”
全场安静。林婉儿问:“沈清棠,你什么意思?”
“我在《古玉图录》里见过沈家祖传佩的记载,”沈清棠说,“真品是和田籽料,雕工是‘隐起法’,线条分明。但这枚,玉质松脆,雕工差,包浆也是新做的——大家看不出来吗?”
林婉儿的脸瞬间白了。
苏婉儿打圆场:“不过是块玉佩,你太计较了吧?”
“计较?”主桌传来苍老的声音,李老先生站起来,“上个月我收到批宋代瓷器,三个专家都说是真的,沈小姐一眼就看出是仿品,后来鉴定确实是假的。她的话比专家可信。”
宴会厅的气氛一下冷了。
林婉儿后退时撞翻了香槟塔,杯子碎了一地。
她尖叫:“你凭什么说我?我是沈家养女,从小在沈家长大!”
“养女?”沈清棠笑了,“你该叫我表姐——你生母当年是沈家的帮佣,在厨房做事。还有你说的‘十岁救父’,其实是我母亲冲进火场救了你父亲,自己落了病根。你只是事后捡了件烧焦的外套,就成了‘救火小英雄’?”
“砰——”陆晨的相机快门声响了。他举着手机直播,弹幕刷得飞快:“这反转!”“沈家还有多少秘密?”
林婉儿跌坐在碎玻璃里,膝盖流出血。她抓起餐刀:“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就是个……”
“够了。”傅司寒把沈清棠拉到身后,“我夫人累了。”他搂着她转身,对众人说:“各位慢用。”
沈清棠靠在他肩头:“这场戏演得怎么样?”
“差点,”傅司寒吻了吻她的发顶,“下次我帮你撕。”
两人走出旋转门时,陆晨收到监控录像,拍着林婉儿上周在黑市挑玉佩的画面。他笑了,开始写报道:“《真假千金晚宴现形记:从神医到顶流,沈清棠如何揭开二十年谎言》”
林婉儿瘫在地上,听着周围“骗子”的声音,哭了起来。她想给沈家打电话,却发现号码被拉黑了。
沈清棠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霓虹,摸了摸手腕上发烫的玉镯——这是空间灵泉凝成的。
她看向傅司寒:“明天的热搜该是‘沈清棠揭穿假千金’了,你准备好陪我面对了吗?”
傅司寒抬头,笑着说:“你的风暴,我替你撑伞。”
车窗外,夜风吹起她的发梢。
另一边,陆晨的报道开头已经写好:“当命数眼遇见阴谋,这场真假千金的对决,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