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话音刚落,就把一份标着最高机密的红文件推到沈清棠面前。
文件第一页是南洲疫区的照片,触目惊心。患者喉头肿得很高,皮肤下有诡异的莲花状纹路,像朵烂血莲要从肉里钻出来。
旁边文字写着:南洲爆发“赤喉疫”,患者喉咙长腐莲,七天内器官衰竭窒息死。现在所有抗生素、特效药都没用。
更让沈清棠心惊的是文件末尾的地质报告——疫区地下有“龙煞残息”。
这四个字像道雷,劈开了沈家百年的旧事。这残息和沈家祖宅地脉下镇压的东西,是同源的!
是沈家先祖为炼长生邪药,杀人太多埋下的祸根。现在百年过去,煞气反噬,变成了夺命瘟疫。
沈清棠指尖划过文件,左眼闪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金色流光。
刹那间,无数黑线在她眼前交织,一头连着南洲七国首脑的影像,另一头是片死寂。
她看明白了,没解药的话,三个月内这大陆得死三百万人,堆成尸山。
她闭眼,心神沉进眉心的神秘空间。
空间里灵泉流着,雾气缭绕。泉边有株三尺高的药草,通体碧绿,叶子边缘带点青金色,正随风晃。
这是“断疫青”,前世只在古医典里有记载。典里说,得用千年“断劫莲”做药引,用最纯的灵泉浇三年才能长成。
她这空间时间流速和外面不一样,外面过三个月,里面已经三年了。
沈清棠没犹豫,小心采下三株断疫青,指尖立刻萦绕着浓得化不开的生机。
心念一动,她回到现实,把三株药郑重递给旁边站着的陈伯。
“陈伯,马上以‘慈引医盟’的名义,把这三株药空投到南洲疫区中心。”她声音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一分钱不收,但让他们给所有幸存者带句话——药是棠归出的,命得自己赎。”
陈伯弯腰接过,只觉手里一沉,药草像有千斤重,还透着股庞大的生机。他重重点头,转身就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药像神兵天降,正好落在南洲医疗最缺的中心医院。
大家都没办法,只能看着病人等死的时候,这三株神秘植物带来了最后希望。
第一个用的是危重病人,喉咙里的腐莲快把气管堵死了。喝下断疫青碾的药汁,不到一刻钟,喉咙里的红腐莲就肉眼可见地枯萎、掉了下来!
病人咳得厉害,吐出一团黑腐肉,居然能大口喘气了。
奇迹!这真是医学奇迹!
消息像海啸一样传遍全球。
各国顶尖生物实验室连夜分析断疫青样本,结果更让他们震惊——这药草的细胞结构复杂到现有科技根本复制不了,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更怪的是,所有吃过断疫青的病人,命脉里都留着一丝微弱温暖的能量,医学界叫它“慈引潮”。这能量能帮他们短期内避开些小灾祸。
“慈引神医”的名号,一夜之间全世界都知道了。
联合国紧急开最高级会议,南洲七国代表联名发全球通告,想用最高礼遇请“慈引神医”出来救人。
可就在全世界都盼着的时候,国内暗流涌动。
沈家那些藏着的残余势力,见沈清棠可能要翻身,立刻开始搞舆论攻击。网上全是编的谣言:“什么神医!那药是沈清棠用活人试出来的邪药!她拿无辜人的命换名声!”
舆论一下就变了。人们对未知的恐惧,轻易就被这些恶毒猜测点燃了。
傅宅书房里,沈清棠看着屏幕上的辱骂,脸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平静地对陈伯说:“把那段加密视频放出去。”
半小时后,一段高清视频在全球各大平台同步解禁。
视频里,一个快不行的老农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沈清棠拿着银针,指尖带着层淡淡的金色气流,精准扎进老农穴位,给他续命。
视频没旁白,只有右下角的时间戳——正是半个月前,外面传她病重、在傅宅躺着重养的时候。
视频最后,老农儿子从千里外赶回来,父子见了最后一面,老农笑着咽了气。
公众炸了!
原来她被污蔑、被关着的时候,还在用这么神的本事救人?这份不求回报的好,和谣言里“活人试药”的坏形象,完全是两回事。
这时候,沈清棠右眼那道神秘的蓝色痕迹闪了闪。
她脑子里闪过一幅未来的画面:七天后,一场大型记者会,聚光灯下,她那好妹妹沈婉,要以“慈引传人”的身份上台,抢她所有功劳。
沈清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取出一滴灵泉,雾化后,悄悄注入了那场发布会后台的饮水系统里。
七天后,全球关注的记者会按时举行。
穿洁白长裙的沈婉,化着精致妆容,正准备以救世主的样子上台接受大家朝拜。
她优雅地端起水杯,对着镜头喝了一口润喉。
可她刚要迈步,脸突然惨白。
她猛地捂住喉咙,发出一声惨叫,痛苦地跪在地上。
无数镜头和惊恐的目光下,她张嘴,咳出一朵带血丝的小腐莲——正是赤喉疫最吓人的初期症状!
同一时间,傅宅的巨幕上,正直播着戏剧性的一幕。
沈清棠懒懒地靠在傅司寒肩上,看着屏幕里沈婉被惊慌的工作人员抬走,冷笑着说:“冒充天命之人,活该被命道反噬。”
这时候,遥远的南洲大陆,那些被治好的幸存者,已经在疫区中心广场上,给这位没露面的神医立了座无面雕像。
他们日夜祈祷,嘴里念着那句传开的话:“慈引降世,棠归救劫。”
傅司寒握住她微凉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他们开始信你了。”
沈清棠的目光越过屏幕,看向窗外的黑夜,眼底又冷又有自信。
“还不够。”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俯视一切的傲气,“我要他们求着我救。”
全世界的目光,一下从混乱的发布会,转到了那个突然在众目睽睽下得绝症的沈婉身上。
她成了全球唯一一个在严密防护下,凭空染上赤喉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