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空间的入口。月光照在她发梢,眼底的光更亮了。
昨夜空间扩容的震撼还没消,她盯着手机里魏刚发的种子商名单,手指有点抖。
“阿寒,”她转身,声音很轻,“我想把空间里的药草卖出去。”
正在看文件的傅司寒抬头,钢笔在纸上戳出个墨点。他放下文件起身,指腹蹭了蹭她发红的眼尾:“怕我担心?”
沈清棠咬了咬唇。前世她是古医门最年轻的掌事,现在却得步步算计——空间是她的命门,但想在现代站稳,得先让“沈清棠”这个名字有点分量。
“我用匿名账户。”她拽住他袖口,“药草太好了,直接暴露来源太危险。但那些濒危药材,像野生川贝、三百年何首乌,市面上根本没有。药企需要,我也需要他们的渠道。”
傅司寒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我让老周调了三支暗卫,二十四小时守仓库。”他指腹敲了敲她手背,“还有,瞬愈丹再备十颗。”
沈清棠笑了。这个总说“我来”的男人,永远比她想的周到。
三天后的清晨,江城最大的中药企业“济仁堂”实验室里一片混乱。
检测员王姐举着高倍显微镜,眼睛瞪得溜圆:“李总您看!这人参的皂苷含量是普通种植参的七倍!黄酮类物质更是……”她翻数据单的手直抖,“这根本不可能是自然长的!”
被叫李总的中年男人抢过报告,喉结动了动。济仁堂花了三年研究仿生种植技术,可这批样品的数据,把他们的成果甩出去老远。他捏着报告的指尖发白:“查,必须查到供货方。”
这时,沈清棠蹲在仓库里,盯着墙角的纸箱皱眉。纸箱贴着“有机蔬菜”的标签,她刚才看见送货员递单据时,手腕内侧有新鲜抓痕——那是长期戴橡胶手套才会有的湿疹。更可疑的是,对方制服第二颗纽扣的线脚比别的松,像是匆忙缝的。
“小姐,”跟了她三年的助理阿玉抱着账本过来,“这批川贝种子数过了,和魏队给的清单……”
“阿玉,去把仓库的温控器调高两度。”沈清棠打断她,指尖叩了叩墙面,“再让人把那边的遮光帘放下来。”她余光瞥见送货员往墙角挪,嘴角勾出一丝淡笑。
深夜,傅司寒的书房里,监控画面闪着蓝光。画面里,那个“送货员”正踮脚往通风口塞微型摄像头,动作鬼祟得像偷油的老鼠。
“查到了。”魏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这人是‘康源药业’的技术员,三天前刚签了保密协议。”他顿了顿,语气沉下来,“另外,给康源提供情报的是沈家以前的老佣人张叔。他上个月在地下赌场欠了二十万。”
沈清棠的指甲掐进掌心。前世她吃过“身边人背叛”的亏,没想到这一世,连沈家不用的佣人都敢来踩她。
“阿寒,”她拽住他胳膊,“我有个主意。”
三天后,康源药业的实验室里,首席研究员拍着桌子狂笑:“难怪数据这么厉害!原来是用了仿野生控温系统!”他指着显微镜下的药材切片,“看这细胞结构,明显是在温差十五度的环境里催熟的!”
没人注意到,他面前的药材样本边缘,正渗出极淡的黑色斑点——那是沈清棠特意用空间灵泉培育的“陷阱药草”,带着她用古医术改良的植物病毒。等康源把这“技术”推出去,不出三个月,他们的种植基地就会爆发大规模根腐病。
这时,沈清棠坐在傅家老宅的花园里,捧着杯温热的蜂蜜水。魏刚的短信弹出来:“林婉儿通过境外账户给康源转了五十万。”
她低头喝了口蜂蜜水,甜意到了喉咙却发苦。林婉儿是沈家养女,从小就爱抢她的东西——小时候抢蝴蝶结,长大抢未婚夫,现在连空间都惦记。
“在想什么?”傅司寒走过来,带着松木香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在想,有些人总觉得别人的东西好抢。”沈清棠仰起脸,眼底有冷光,“阿寒,帮我查林婉儿在国内的所有资产。”
两小时后,林婉儿正对着镜子补妆,手机突然连震。她点开银行通知,脸色瞬间惨白——名下三张信用卡、两个理财账户,全被冻结了。最后一条短信来自陌生号码:“下次,就不只是警告了。”她捏着手机的手剧烈发抖,镜子里的脸扭曲得像团皱纸。
此时,沈清棠窝在傅司寒怀里看邮件。屏幕上,瑞士联邦理工学院的邮件很显眼:“尊敬的沈女士,我们注意到近期市面上出现的特殊药材样本……”
她指尖在键盘上敲着:“抱歉,我的研究只服务于特定人群。”按下发送键,她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目光落在别墅后的小花园——那里,她昨天刚让人翻了块新土。
“阿寒,”她说,“明天陪我去花市吧。”
傅司寒揉了揉她的头发:“买什么花?”
“不是花。”沈清棠望着远处的星空,嘴角露出神秘的笑,“是一种特别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