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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清风镇后,张道爷和史珍香沿着官道走了五天。这五天里,他们穿过了成片的稻田,路过了几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庄,沿途的风景渐渐从平原变成了丘陵,官道两旁的树木也越来越茂密,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史珍香显然对山林间的景象充满好奇,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看到路边不知名的野花,她会蹲下来仔细观察;听到林间清脆的鸟鸣,她会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甚至看到几只松鼠从树上窜过,她都会兴奋地拉着张道爷的袖子指给他看。张道爷也不烦,总是耐心地回应着她的问题,偶尔还会给她讲一些山林里的禁忌 —— 比如哪种蘑菇有毒不能碰,哪种草药长在阴湿处有止血的功效,哪种鸟叫预示着天气要变。

“道长,你看前面那座山,好高啊!” 第六天午后,史珍香指着前方连绵起伏的山脉,眼里满是惊叹。那山脉通体呈青黑色,山顶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看起来神秘又巍峨,官道正是朝着山脉的方向延伸,像是要钻进山的怀抱里。

张道爷抬头望去,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掏出罗盘,指针在托盘里轻轻晃动了一下,虽然没有之前遇到邪祟时那般剧烈,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常。“那是黑风山,” 他收回罗盘,语气带着几分凝重,“我之前听人说过,这山里不太平,常有山贼出没,专挑独行的路人下手。我们待会儿进山,得小心些。”

史珍香听到 “山贼” 两个字,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有您在,我不怕!再说,我也不是只会拖后腿的,要是真遇到山贼,我还能帮您递符纸呢!” 她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布包,里面装着她提前剪好的黄纸和一小盒朱砂。

张道爷看着她故作勇敢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好,那我们就一起小心。记住,待会儿要是真遇到危险,别逞强,跟在我身后就行。”

两人说着,加快了脚步,朝着黑风山的方向走去。刚走进山口,周围的光线就暗了下来,茂密的树林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只有零星的光斑落在地上。林间静得出奇,连鸟鸣声都消失了,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 “沙沙” 声,和两人的脚步声在山谷里回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史珍香下意识地靠近了张道爷一些,小声说道:“道长,这里好安静啊,连个人影都没有。”

“越是安静,越要警惕。” 张道爷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的树林,耳朵仔细听着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他能感觉到,有几道视线正从暗处盯着他们,像是蛰伏的野兽,在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果然,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当他们走到一处狭窄的山涧旁时,突然从树林里窜出十几个手持刀棍的汉子。这些汉子个个穿着破烂的短打,脸上带着凶神恶煞的表情,有的脸上还留着刀疤,一看就不是善茬。他们迅速围成一个圈,把张道爷和史珍香困在了中间,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满脸横肉,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刀尖指着张道爷,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的石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史珍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到了张道爷身后,但还是偷偷探出头,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山贼。张道爷则面不改色,眼神冷冽地扫过围上来的山贼,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威慑力:“我们只是路过的行人,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望各位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

“没值钱的东西?” 为首的山贼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史珍香身上,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这小娘子长得倒不错,就算没银子,把她留下,也能抵过买路财!兄弟们,把这小娘子抓起来!”

话音刚落,几个山贼就朝着史珍香扑了过来。张道爷早有准备,立刻举起桃木剑,朝着扑过来的山贼刺去。桃木剑虽然是辟邪之物,但对付普通人也有几分力道,一个山贼躲闪不及,被桃木剑的剑柄砸中了胸口,疼得 “嗷嗷” 叫着倒在地上。

“敢动手?给我上!把这老道也一起收拾了!” 为首的山贼见状,怒喝一声,挥舞着大刀朝着张道爷砍来。其他山贼也纷纷举起刀棍,朝着张道爷围攻过来。

张道爷一边护着史珍香,一边与山贼周旋。他虽然道行不浅,但对付这么多手持武器的山贼,也有些吃力。山贼们人多势众,而且下手狠辣,刀棍朝着他的要害招呼过来。张道爷只能不断躲闪,偶尔用桃木剑反击,可这样一来,就渐渐顾不上史珍香了。

史珍香也知道自己不能拖累张道爷,她从布包里掏出几张黄纸,虽然她不会画符,但也知道黄纸能暂时震慑住一些邪祟,说不定对山贼也有几分作用。她朝着一个靠近自己的山贼扔出黄纸,黄纸落在山贼的脸上,山贼愣了一下,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可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有两个山贼绕过张道爷,朝着史珍香扑了过来。史珍香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被其中一个山贼抓住了胳膊。“放开我!” 史珍香挣扎着,朝着张道爷喊道,“道长!救我!”

张道爷听到史珍香的呼喊,心里一急,想要冲过去救她,可为首的山贼却挥舞着大刀挡住了他的去路,刀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胸口。“老道,别管别人了,先顾好你自己吧!” 为首的山贼狞笑着,手里的大刀再次朝着张道爷砍来。

张道爷只能被迫迎战,眼睁睁地看着抓住史珍香的山贼把她往树林里拖。史珍香一边挣扎,一边朝着张道爷喊:“道长!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她知道,自己越是慌乱,张道爷就越是分心,说不定还会受伤。

“兄弟们,撤!” 为首的山贼看到已经抓住了史珍香,知道再跟张道爷耗下去也没什么好处,毕竟这老道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于是朝着其他山贼喊道。

山贼们听到指令,纷纷朝着树林里退去,抓住史珍香的两个山贼也拖着她,跟着大部队往树林深处跑。张道爷想要追上去,却被为首的山贼缠住了,直到山贼们跑远了,为首的山贼才冷笑一声,也转身钻进了树林里,只留下张道爷一个人站在山涧旁,手里紧紧握着桃木剑,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愤怒。

他朝着山贼逃跑的方向追了几步,却发现树林里杂草丛生,根本没有明显的路,山贼们的脚印很快就消失在了杂草中。张道爷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着急也没用,必须尽快找到史珍香的下落,要是晚了,说不定会出什么危险。

他掏出罗盘,仔细观察着指针的动向。虽然山贼不是邪祟,但史珍香身上揣着他给的符纸,符纸上有他的气息,罗盘应该能感应到。果然,罗盘的指针慢慢转动起来,最后指向了树林深处的一个方向。张道爷握紧桃木剑,朝着指针指向的方向追去,脚步飞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一定要找到史珍香,不能让她出事!

树林里的路很难走,到处都是荆棘和乱石,张道爷的衣服被荆棘划破了好几处,胳膊上也被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但他丝毫不在意,只是一心朝着前方追去。他能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史珍香的呼喊声,虽然很微弱,但足以让他确定方向。

追了约莫一个时辰,张道爷终于看到了前面有一座山洞。山洞门口守着两个山贼,手里拿着刀,正警惕地看着周围。史珍香的呼喊声,就是从山洞里传出来的。张道爷心里一喜,知道史珍香应该就在山洞里。

他悄悄躲到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山洞门口的两个山贼。这两个山贼看起来比较年轻,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手里的刀握得紧紧的,却时不时地朝着山洞里张望,像是有些害怕。张道爷心里有了主意,他从布包里掏出一张符纸,这张符纸不是辟邪符,而是一张迷魂符,能暂时让人失去意识。他轻轻将符纸朝着其中一个山贼扔了过去,符纸正好落在山贼的身上,山贼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山贼看到同伴突然倒下,吓了一跳,刚想喊人,张道爷就从树后面窜了出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按在地上。山贼拼命挣扎着,可张道爷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他根本动弹不得。“别出声!” 张道爷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问你,你们把刚才抓来的姑娘关在哪里了?要是你说实话,我就放了你;要是你敢撒谎,我就对你不客气!”

山贼被张道爷的气势吓住了,连忙点了点头。张道爷松开手,山贼喘了口气,连忙说道:“那姑娘…… 被我们头领关在山洞最里面的石室里了。头领说,等晚上就把她……” 山贼说到这里,不敢再往下说了,只是害怕地看着张道爷。

张道爷心里一紧,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救史珍香出来。他把山贼打晕过去,然后朝着山洞里走去。山洞里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油灯挂在石壁上,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脚下的路。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酒味,还夹杂着一丝山贼身上的汗臭味,让人很不舒服。

张道爷小心翼翼地朝着山洞深处走去,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他能听到,前面传来山贼们喝酒划拳的声音,还有头领的大笑声。看来,山贼们正聚集在山洞中间的大厅里喝酒,这正好给了他机会。

他绕开大厅,朝着山洞最里面走去。走了约莫几十步,就看到了一间石室,石室的门是用木头做的,上面还挂着一把锁。张道爷能听到,石室里传来史珍香的哭泣声,虽然很轻,但他能确定,史珍香就在里面。

“珍香,你在里面吗?” 张道爷压低声音,对着石室门喊道。

石室里的哭泣声停了下来,紧接着,就传来史珍香惊喜的声音:“道长!是你吗?我在里面!”

“是我,你别着急,我这就救你出来。” 张道爷说着,从布包里掏出一把小刀,轻轻一撬,石室门上的锁就开了。他推开石门,看到史珍香正坐在地上,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泪痕,但眼神里却满是惊喜和安心。

“道长!” 史珍香看到张道爷,立刻站起来,朝着他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我了呢!”

“傻姑娘,我怎么会找不到你呢?” 张道爷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别怕,我来了,现在就带你出去。”

史珍香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跟着张道爷朝着山洞外走去。可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山洞门口的时候,突然从大厅里传来为首山贼的声音:“谁在外面?!” 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是山贼们听到了动静,朝着门口跑来。

张道爷心里一沉,知道现在想悄悄出去已经不可能了。他握紧桃木剑,挡在史珍香身前,眼神冷冽地看着朝着他们跑来的山贼。为首的山贼看到张道爷和史珍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怒喝一声:“好你个老道!竟然敢闯到我的地盘来救人!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都杀了!”

山贼们纷纷举起刀棍,朝着张道爷和史珍香扑了过来。张道爷知道,这一次不能再手下留情了,否则不仅救不了史珍香,自己也会陷在这里。他从布包里掏出几张符纸,朝着山贼们扔了过去,同时念起了咒语:“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

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朝着山贼们罩去。山贼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纷纷后退,有的甚至还以为是遇到了神仙,直接跪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喊着 “饶命”。为首的山贼虽然也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挥舞着大刀朝着张道爷砍来:“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装神弄鬼的老道!”

张道爷侧身躲开,举起桃木剑,朝着为首山贼的胳膊刺去。桃木剑虽然没有开刃,但力道十足,一下子就刺中了为首山贼的胳膊,为首山贼疼得 “嗷嗷” 叫着,手里的大刀也掉在了地上。

“还不快滚!” 张道爷朝着山贼们大喝一声,声音里带着一股威慑力。山贼们本来就害怕,看到头领受伤了,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朝着山洞深处跑去,连掉在地上的刀棍都不敢捡。为首的山贼也顾不上疼痛,跟着其他山贼一起跑了。

看着山贼们跑远了,张道爷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对着史珍香说:“我们快离开这里,免得他们再回来。”

史珍香点了点头,跟着张道爷走出了山洞。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夕阳把山林染成了一片橙红色。史珍香看着张道爷胳膊上的伤口,眼里满是愧疚:“道长,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张道爷笑了笑,擦了擦胳膊上的血迹:“傻姑娘,别说这种话。保护你是应该的,再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史珍香听着张道爷的话,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她连忙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快步跟上张道爷的脚步。山林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夕阳的余晖渐渐被夜色吞噬,只有头顶的星星开始零星闪烁,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两人沿着山林边缘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找到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这里长着几棵粗壮的松树,枝叶茂密,既能遮挡露水,又能挡住山间的寒风。张道爷放下背上的布包,从里面掏出火折子,又捡了些干燥的枯枝和树叶,在地上生起了一堆火。

火苗 “噼啪” 地跳动着,照亮了周围的环境,也驱散了夜晚的寒意。史珍香坐在火堆旁,看着张道爷胳膊上的伤口,心里还是有些不安:“道长,您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布包里不是有百姓给的草药吗?”

张道爷愣了一下,才想起白天清风镇百姓塞给他的草药。他笑着点了点头:“还是你细心,差点忘了这茬。” 说着,他打开布包,从里面拿出草药,又掏出一个小小的石臼和捣药杵 —— 这是他走南闯北必备的东西,方便随时处理伤口。

史珍香见状,连忙凑过去:“道长,我来帮您捣药吧。您胳膊受伤了,不方便用力。” 不等张道爷回答,她就接过石臼和草药,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放进石臼里,慢慢捣了起来。她的动作很轻,生怕用力过猛会弄洒草药,脸上带着专注的神情,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张道爷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暖暖的。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独自赶路,每次受伤,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处理伤口,有时候伤口疼得厉害,连觉都睡不好。而现在,身边有了史珍香,有人会为他煮姜汤,会帮他捣草药,会在他遇到危险时担心他。这种有人陪伴的感觉,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道长,草药捣好了。” 史珍香把捣成粉末的草药递给张道爷,又从布包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条,“您把伤口露出来,我帮您敷上吧。”

张道爷点了点头,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口。伤口不算太深,但还在渗着血,周围的皮肤也有些红肿。史珍香小心翼翼地将草药粉末敷在伤口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她一边敷药,一边小声问道:“道长,疼吗?要是疼的话,您就告诉我,我轻一点。”

“不疼,” 张道爷笑了笑,“这点小伤,比我之前遇到的伤轻多了。以前在终南山跟着师父修行,不小心被山里的野兽抓伤,比这严重多了,师父还让我自己处理伤口呢。”

史珍香抬起头,眼里满是好奇:“道长,您以前在终南山修行的时候,一定很有意思吧?能给我讲讲您和师父的故事吗?”

张道爷看着她好奇的眼神,也来了兴致。他靠在松树上,缓缓说起了自己的过往:“我小时候是个孤儿,在路边乞讨的时候,被师父捡回了终南山。师父是个很严厉的人,每天天不亮就叫我起来练功,背道家典籍,要是背不下来,就罚我抄一百遍。那时候我还偷偷哭过好几次,觉得师父太狠心了。”

“后来呢?” 史珍香追问着,眼里满是期待。

“后来有一次,山里来了一只黑熊,闯进了我们修行的院子。我那时候才十岁,吓得腿都软了,是师父挡在我身前,用桃木剑赶走了黑熊。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才明白,师父对我严厉,是为了让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别人。” 张道爷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像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师父常说,我们修道之人,最重要的不是有多高的道行,而是要有一颗‘护人’的心。只要心怀正义,就算道行不高,也能战胜邪祟。”

史珍香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说:“我明白了,就像您这次救我一样,就算山贼人多势众,您也没有放弃我。”

“对,” 张道爷看着她,认真地说,“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不会放弃你。你既然跟着我,我就有责任保护你。”

史珍香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感动,她低下头,继续帮张道爷包扎伤口。很快,伤口就包扎好了,史珍香把剩下的草药和布条放回布包里,然后坐在火堆旁,看着跳动的火苗,小声说道:“道长,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走这条路。我小时候,爹娘总希望我能嫁个好人家,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可自从上次家乡闹邪祟,看到您为了保护百姓,不顾危险除邪祟,我就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更有意义。”

张道爷看着她,眼里满是欣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只要你觉得这条路是对的,就值得坚持下去。不过,这条路会很辛苦,你要是后悔了,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怪你。”

“我不后悔,” 史珍香抬起头,眼神坚定,“能跟着您一起保护百姓,除邪祟,我觉得很开心。就算遇到危险,我也不怕,因为我知道,您会保护我,而且我也会努力学习,以后不再让您为我担心,我要和您一起并肩作战。”

张道爷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以后就一起并肩作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色越来越晚,山林里的风也越来越大。史珍香打了个哈欠,眼里满是困意。张道爷见状,说道:“你先睡吧,我守着火堆,要是有什么动静,我会叫醒你。”

史珍香点了点头,靠在松树上,很快就睡着了。她睡得很沉,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像是在做什么好梦。张道爷坐在火堆旁,看着她的睡颜,又看了看周围漆黑的山林,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他知道,虽然山贼已经被赶走了,但山林里还有很多未知的危险,他必须打起精神,保护好史珍香。

夜深了,火堆渐渐变小,张道爷添了些枯枝,火苗又重新跳动起来。他靠在松树上,闭上眼睛,却没有睡着,耳朵一直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他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听到远处传来的狼嚎声,还能听到史珍香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张道爷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他立刻睁开眼睛,握紧桃木剑,警惕地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夜色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张道爷轻轻推了推史珍香,小声说道:“珍香,醒醒,有动静。”

史珍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听到远处的脚步声,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紧张地抓住张道爷的袖子,小声问道:“道长,是山贼又回来了吗?”

张道爷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来的人应该不多,脚步声很轻,不像是山贼。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说着,张道爷站起身,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手里的桃木剑紧紧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走了约莫十几步,他看到远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朝着火堆的方向走来。那身影看起来很瘦小,像是个孩子,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张道爷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么晚了,山林里怎么会有孩子?他停下脚步,对着那个身影喊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身影听到张道爷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我…… 我是山下村子里的人,我来找我爷爷。我爷爷上山砍柴,到现在还没回去,我担心他出事。”

张道爷听到这话,心里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朝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借着远处火堆的光芒,看清了那个孩子的模样。孩子看起来约莫七八岁,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脸上满是灰尘,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灯笼,灯笼里的火苗微弱得随时可能熄灭。

“这么晚了,你一个孩子上山太危险了,” 张道爷蹲下身,语气温和地说,“你爷爷叫什么名字?他什么时候上山的?”

“我爷爷叫李老汉,” 孩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他今天早上上山的,说要砍些柴回家过冬,可到现在还没回去。我爹娘都很着急,让我出来找找他,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张道爷心里一沉,他想起白天遇到的山贼,不知道李老汉是不是遇到了危险。他看着孩子可怜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你别着急,我明天帮你一起找你爷爷。现在太晚了,山林里很危险,你先跟我们一起在火堆旁休息,等天亮了再找。”

孩子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感激:“谢谢道长!”

张道爷带着孩子回到火堆旁,史珍香看到孩子,也很惊讶。张道爷把孩子的情况跟史珍香说了一遍,史珍香看着孩子,心里也很同情:“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上山找爷爷,真是太勇敢了。我们明天一定要帮他找到爷爷。”

张道爷点了点头,从布包里拿出一块干粮,递给孩子:“你一定饿了吧,先吃点干粮垫垫肚子。”

孩子接过干粮,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完干粮,他靠在史珍香身边,很快就睡着了,大概是因为太累了。

史珍香看着孩子的睡颜,小声对张道爷说:“道长,你说明天我们能找到他爷爷吗?他爷爷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张道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好说。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尽力找找。要是他爷爷真的遇到了危险,我们能帮就帮一把。”

史珍香点了点头,靠在松树上,却没有了睡意。她看着火堆旁的孩子,又看了看身边的张道爷,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努力学习道法,这样才能帮张道爷更多的忙,才能保护更多像这个孩子一样需要帮助的人。

夜色越来越深,山林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火堆 “噼啪” 的声音,和三人均匀的呼吸声。张道爷靠在松树上,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地望着漆黑的山林。他知道,明天又会是充满未知的一天,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身边有需要保护的人,有需要完成的 “道”。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布,将整个山林裹得严严实实,连星星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火堆的火苗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橘红色的余烬在微微跳动,映得周围的松树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守卫。

张道爷靠在松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桃木剑的纹理。这把剑跟着他几十年,剑身上的每一道划痕,都藏着一段与邪祟、与恶人的较量。此刻,他心里却没有了以往独行时的紧绷,反而多了一丝柔软 —— 身边有呼吸均匀的史珍香,有蜷缩在她身旁的孩子,这让他觉得,这漆黑的山林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抬头望了望夜空,乌云慢慢遮住了月亮,山林里更暗了。远处的狼嚎声已经消失,只剩下风穿过树叶的 “沙沙” 声,偶尔还能听到几声不知名的虫鸣,断断续续,像是在诉说着山林的寂静。张道爷轻轻站起身,走到火堆旁,添了几根干燥的枯枝。火苗 “噼啪” 一声,重新旺了起来,照亮了史珍香和孩子的睡颜。

史珍香的头发散落在脸颊旁,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的梦。张道爷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心里想着,这姑娘跟着自己,没享过一天福,反而总是遇到危险。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不能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孩子则睡得很沉,小脸蛋上还沾着灰尘,嘴角却微微上扬,不知道是不是梦到找到了爷爷。张道爷看着孩子,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他也是个孤儿,在街头乞讨,吃不饱穿不暖,直到遇到师父,才终于有了一个家。他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明天能顺利找到李老汉,让这孩子能和爷爷平安团聚。

就在这时,张道爷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杂在山林的腐叶气息里,若有若无。他心里一紧,立刻警惕起来 —— 这山林里除了他们,难道还有其他人?或者是…… 什么野兽?

他顺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漆黑的山林深处,隐约有一点微弱的光芒在闪烁,像是有人拿着灯笼在移动。张道爷握紧桃木剑,悄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很轻,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也生怕吵醒了史珍香和孩子。

走了约莫几十步,血腥味越来越浓,那点微弱的光芒也越来越清晰。张道爷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仔细观察着。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有一个人影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灯笼,不知道在做什么。那人影看起来很瘦小,不像是山贼,倒像是个普通的村民。

张道爷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前看看。他朝着那人影走了过去,轻声喊道:“请问,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影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手里的灯笼差点掉在地上。借着灯笼的光芒,张道爷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 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衣,脸上满是惊慌,手里还拿着一块沾着血的布条。

“你…… 你是谁?” 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警惕地看着张道爷。

“我是一个道士,路过这里,” 张道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我看到你在这里,还闻到了血腥味,担心你遇到了危险,所以过来看看。”

女人听到 “道士” 两个字,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又很快被绝望取代。她叹了口气,指了指地上:“我男人…… 他上山砍柴,不小心摔下了山坡,腿断了,流了很多血。我找了他半天,才在这里找到他,可我一个女人,实在没办法把他抬下山。”

张道爷顺着女人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松树下躺着一个男人,脸色苍白,腿上缠着一块沾血的布条,已经昏迷了过去。张道爷蹲下身,摸了摸男人的脉搏,还好,脉搏虽然微弱,但还在跳动。他又检查了一下男人的腿,发现是骨折了,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要及时处理,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别着急,” 张道爷对女人说,“我帮你把他抬到我们休息的地方,那里有火堆,还能帮他处理一下伤口。等天亮了,我们再想办法把他抬下山。”

女人听到这话,眼里满是感激,连忙给张道爷磕头:“谢谢道长!谢谢道长!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张道爷连忙扶起她:“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们赶紧把他抬过去吧,免得他在这里受了风寒。”

女人点了点头,和张道爷一起,小心翼翼地把男人抬了起来。男人很重,张道爷的胳膊还带着伤,抬起来有些吃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两人慢慢朝着山坳的方向走去,灯笼的光芒在漆黑的山林里摇曳,像是一盏希望的灯。

回到山坳时,史珍香和孩子还在睡着。张道爷和女人轻轻把男人放在火堆旁,女人立刻蹲在男人身边,小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张道爷则从布包里拿出草药和布条,准备给男人处理伤口。

就在这时,史珍香醒了过来。她看到火堆旁多了两个人,还有一个昏迷的男人,不由得有些惊讶:“道长,这是……”

“这是山下的村民,男人上山砍柴摔断了腿,他妻子找了他半天,才找到他,” 张道爷一边说着,一边将草药捣成粉末,“我已经检查过了,只是骨折,没有生命危险,处理一下就好。”

史珍香点了点头,也连忙凑过来帮忙。她从布包里拿出干净的布条,递给张道爷,又帮着女人照顾昏迷的男人。孩子也被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小声问道:“道长,他们是谁啊?那个叔叔怎么了?”

“他们是山下的村民,叔叔上山砍柴摔伤了,” 张道爷笑着说,“我们帮他们处理好伤口,明天就能把叔叔抬下山了。”

孩子点了点头,也懂事地站在一旁,不吵不闹。

张道爷小心地将草药粉末敷在男人的腿上,然后用布条仔细包扎好。他又从布包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女人:“这是一颗止血止痛的药丸,等他醒了,让他吃下去,能缓解一下疼痛。”

女人接过药丸,连连道谢:“谢谢道长,您真是个好人。”

处理好男人的伤口,天已经快亮了。东方的天空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山林里的黑暗渐渐褪去,远处传来了鸟儿的鸣叫声,新的一天开始了。

张道爷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心里想着,今天要先帮孩子找到爷爷李老汉,再把受伤的男人抬下山,然后才能继续赶路。虽然事情很多,但他心里却很充实 —— 能帮助这些需要帮助的人,能守护他们的平安,这就是他的 “道”。

史珍香也站起身,看着张道爷,笑着说:“道长,新的一天开始了,我们今天要加油啊!”

张道爷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坚定:“好,我们一起加油!一定能帮孩子找到爷爷,也能把这位大哥平安送下山。”

女人看着他们,眼里满是感激。她知道,遇到张道爷和史珍香,是他们的幸运。如果不是他们,她和男人还不知道要在这山林里待多久,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

孩子也兴奋地拉着张道爷的袖子:“道长,我们今天一定能找到爷爷对不对?”

张道爷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头:“对,我们一定能找到爷爷。”

阳光渐渐从东方升起,照亮了整个山林。张道爷、史珍香、女人、孩子,还有昏迷的男人,站在山坳里,看着眼前的晨光,心里都充满了希望。虽然未来的路还会遇到很多未知的危险,但他们知道,只要互相帮助,只要心怀正义,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张道爷背起布包,握紧桃木剑,对大家说:“我们走吧,先去找李老汉,然后把这位大哥送下山。”

大家点了点头,跟着张道爷,朝着山林深处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是在山林里画下了一道希望的痕迹。他们的脚步坚定,朝着目标前进,因为他们知道,前方不仅有需要寻找的人,还有需要守护的 “道”。

山林里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空气里满是湿润的草木气息,吸一口都觉得沁人心脾。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点点碎金,原本漆黑可怖的树林,此刻倒多了几分生机。

孩子走在最前面,小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小的木牌 —— 那是爷爷李老汉平时挂在腰间的,他说带着这个,就能循着爷爷的气息找到人。他时不时停下来,蹲在地上仔细查看,若是看到地上有凌乱的脚印,或是被踩断的草茎,就会兴奋地朝着身后喊:“道长!史姐姐!你们快来看!这是不是爷爷的脚印?”

张道爷连忙走过去,蹲下身查看。地上的脚印有些模糊,被晨露打湿后更是难以辨认,但从脚印的大小和深浅来看,确实像是一个中年男人留下的,而且脚印延伸的方向,正是朝着山林深处。“大概率是你爷爷的,” 张道爷摸了摸孩子的头,“我们跟着脚印走,应该就能找到他。”

女人扶着昏迷的男人,走得有些吃力。男人虽然不算特别壮实,但对于一个常年在家操持家务的女人来说,还是有些沉重。史珍香看在眼里,主动走过去,帮着女人一起扶着男人:“大姐,你累不累?要是累了,我们就停下来歇会儿。”

女人感激地看了史珍香一眼,摇了摇头:“不累,早点找到李老汉,我们也能早点下山。再说,有你帮忙,我轻松多了。”

几人就这样,跟着地上的脚印,一步步朝着山林深处走去。沿途的树木越来越茂密,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难走,时不时会遇到横在路中间的枯枝,或是深不见底的小土坑。张道爷走在最后,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防止遇到山贼或是野兽,一边时不时帮着前面的人搬开挡路的树枝。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晨雾渐渐散去,太阳也升高了不少。孩子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声音里满是激动:“你们看!那是不是爷爷的砍柴刀?”

众人顺着孩子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灌木丛里,果然露出了一截刀柄,是常见的木头材质,上面还缠着一圈蓝色的布条 —— 那是孩子去年亲手给爷爷缠上的,说是这样砍柴时就不会滑手了。

张道爷心里一喜,连忙加快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丛。砍柴刀静静地躺在里面,刀刃上还沾着一些新鲜的木屑,显然是刚用过没多久。他又在周围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有几捆砍好的柴,整齐地堆放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水壶,里面还剩下小半壶水。

“看来李老汉应该就在这附近,” 张道爷站起身,朝着四周喊道,“李老汉!李老汉!你在吗?”

他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孩子也跟着喊:“爷爷!爷爷!我是小宝!你快出来啊!” 喊着喊着,声音就带上了哭腔,眼里也泛起了泪光。

史珍香连忙蹲下身,安慰道:“小宝别着急,爷爷肯定就在这附近,说不定是去哪里找水了,我们再找找,肯定能找到他的。”

张道爷也说道:“是啊,小宝,你看这柴刚砍好没多久,水壶也还在这里,你爷爷肯定没走远。我们分开找找,注意安全,有情况就喊一声。”

众人点了点头,开始在周围寻找起来。张道爷朝着左边的山坡走去,史珍香带着小宝朝着右边的树林去找,女人则留在原地,守着昏迷的男人和砍好的柴。

张道爷走在山坡上,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这山坡不算陡峭,但上面长满了杂草和低矮的灌木丛,很容易藏人。他一边走,一边喊着李老汉的名字,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他听到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轻微的 “哼哼” 声,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呻吟。张道爷心里一紧,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拨开灌木丛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右腿被一块石头压住了,动弹不得,正是他们要找的李老汉!

“李老汉!” 张道爷连忙蹲下身,试图搬开压在他腿上的石头。石头不算特别大,但因为压在腿上时间久了,周围的泥土已经有些紧实,张道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石头搬开。

李老汉疼得 “嘶” 了一声,看到张道爷,眼里满是惊讶:“你是……?”

“我是路过的道士,” 张道爷一边检查他的腿,一边说道,“你孙子小宝来找你,我们跟着他一起进山的。你的腿怎么样?还能动吗?”

李老汉试着动了动右腿,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好像是崴到了,动不了,刚才想站起来找水,结果不小心被石头压住了,喊了半天也没人应。”

张道爷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崴到了,没有骨折。他从布包里拿出之前剩下的草药,捣成粉末,敷在李老汉的腿上,然后用布条轻轻包扎好:“你先别动,我去喊他们过来。”

说着,张道爷朝着不远处喊了一声:“我们找到李老汉了!在左边的山坡上!”

不一会儿,史珍香就带着小宝跑了过来。小宝看到躺在地上的爷爷,立刻扑了过去,抱着李老汉的胳膊,眼泪止不住地流:“爷爷!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

李老汉看到孙子,眼里满是欣慰,他摸了摸小宝的头:“爷爷没事,就是崴到了腿,让你担心了。”

史珍香也松了口气,连忙帮着张道爷,一起把李老汉扶了起来。李老汉试着走了两步,虽然还有些疼,但比之前好多了。

“我们先回去和大姐汇合,然后一起下山,” 张道爷说道,“你的腿刚崴到,不能走太快,我们慢慢走。”

众人点了点头,朝着之前停留的地方走去。回去的路上,李老汉才说起自己的经历。原来他今天早上上山砍柴,本来砍完柴就准备下山的,结果走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块滚下来的石头压住了腿。他在原地喊了半天,都没人回应,还好张道爷他们及时找到了他。

回到之前的地方,女人看到李老汉平安无事,也松了口气。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干粮,补充了体力,然后就准备下山。张道爷和史珍香扶着李老汉,女人扶着昏迷的男人,小宝则走在中间,时不时给大家递水,像个小大人一样。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好走一些,但因为有两个受伤的人,所以走得很慢。一路上,李老汉不停地感谢张道爷和史珍香:“真是谢谢你们啊,要是没有你们,我还不知道要在山上待多久,小宝也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

张道爷笑了笑:“不用客气,我们只是举手之劳。大家都是百姓,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史珍香也说道:“是啊,李爷爷,您别这么客气。能帮到您和小宝,我们也很开心。”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众人终于看到了山脚下的村庄。村庄不大,几十户人家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脚下,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看起来宁静而祥和。村里的人看到他们,都纷纷围了过来,尤其是看到李老汉和受伤的男人,更是一脸担忧。

“李老汉,你可算回来了!小宝去找你,我们都担心坏了!” 一个村民走上前,说道。

“还有老王,你怎么了?怎么昏迷了?” 另一个村民看着受伤的男人,问道。

女人连忙解释道:“老王上山砍柴摔断了腿,多亏了这位道长和这位姑娘,帮我们处理了伤口,还把我们送下山。李老汉也是,崴到了腿,被石头压住了,也是他们找到的。”

村民们听了,都纷纷朝着张道爷和史珍香道谢,有的还热情地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要给他们准备饭菜。

张道爷连忙推辞道:“不用麻烦大家了,我们还有事,得赶紧赶路。只要大家都平安无事,就比什么都好。”

小宝拉着张道爷的袖子,舍不得地说:“道长,史姐姐,你们能不能多留几天啊?我还想跟你们一起玩,还想听你们讲除邪祟的故事。”

张道爷蹲下身,摸了摸小宝的头:“小宝乖,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看你,给你讲更多的故事。”

小宝点了点头,眼里满是不舍。村民们也知道留不住他们,只能拿出家里的一些干粮和水,塞给张道爷和史珍香:“路上带着吃,别饿着肚子。以后要是路过这里,一定要来家里坐坐。”

张道爷和史珍香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他们朝着村民们挥了挥手,转身朝着村外走去。村民们站在村口,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远方,才慢慢散去。

走在通往村外的小路上,史珍香看着手里的干粮,笑着说:“道长,你看,百姓们多好啊。我们只是帮了他们一点小忙,他们就这么热情。”

张道爷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欣慰:“是啊,百姓们都很朴实,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会记在心里。这也是我一直坚持走这条路的原因,能看到百姓们平安幸福,再苦再累也值得。”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出了村庄,重新踏上了官道。官道两旁的田野里,农民们正在辛勤地劳作,远处的村庄里传来阵阵鸡犬声,一派祥和的景象。

史珍香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感慨:“要是天下所有的地方,都能这么平安祥和,没有邪祟,没有坏人,那就好了。”

张道爷看着远方,眼神坚定:“会的,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只要还有人愿意为了百姓的平安而努力,总有一天,天下所有的地方,都会变得平安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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