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临渊所生活的大唐世界之中,龙脉之力又被称之为祖龙地脉,是因为华夏大陆上唯有那位被后人冠以“祖龙”尊称的千古一帝,是有史以来第一位真真正正的做到了大一统的伟业。
正因如此,无数人族意志汇集后的力量才吸引了世界本源的融合,这才诞生了祖龙地脉,化作无数细小的分支隐藏在大地深处,无形中不断地滋养着上方生活着的无数生灵。
这并非偶然,而是因为任何以人族作为世界主体的世界之中,人族作为万灵之长,完成天下人族大一统的人皇必然会得到这份世界本源赐予的青睐。
大秦世界之中虽然历史与陈临渊所熟知的不尽相同,但是想必最初当始皇帝陛下登临泰山进行封禅大典的时候,龙脉之力是注定要诞生的。
然而根据陈临渊这些日子的接触之下,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与龙脉之力类似的气息存在,在此方天地中也只有文明之理在以某种人为的意志在执掌天地运行之道。
起初以为这些是因为此方世界的运行规律与大唐世界之中并不相同,所以陈临渊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不过方才在幻境中那条巨龙的虚影融入胸膛的瞬间,陈临渊脑海之中对于龙脉之力的理解加深了许多,这才发觉了一条世界的根本法则。
无论在任何一方世界,只要有人族的存在,那么龙脉之力就必然会诞生,也许根据世界不同龙脉之力的表现形式会存在差异,但是龙脉之力的本质却是相同的。
这是世界本源对于统一人族,将人族之力齐聚于一身的人皇伟业的认同,是一种天地赐福更是一种权限的授予。
陈临渊不知道这些信息的由来,但是对于这段信息的真伪却是并没有怀疑。
小说家师承所拥有的龙脉之力,其本质是无数黎民无意中逸散出的众生念力的集合,说起来其实与祖龙地脉的力量同出一源却互为表里。
此刻的陈临渊正是因为从巨龙虚影中获得了诸多关于龙脉之力的知识,这才从心魔丛生的异常中清醒过来。
说回眼前的现状,如今陈临渊体内“天地磨盘”逆转,本应从天地规则之中不断汲取养分滋养体内无尽星辰,可是如今却是不断的将自己体内凝聚成型的星辰化作天地本源的资粮向外界逸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体内力量逸散的速度变慢了许多,可是逆转之势已成却已经不是陈临渊凭借意志可以干涉其运转的了。
如今陈临渊之所以还在静静观察体内星辰逐一泯灭,却绝对不是自暴自弃。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彻底解决眼前困境的机会。
……
外界围着陈临渊身体的诸位师长此时却是不知道陈临渊已经恢复意识,因为眼前袁守诚为了束缚陈临渊流逝的本源力量所布下的屏障此时此刻已经显得有些吃力。
如今场上不仅他们三人,就连墨一婆婆也闻讯赶来。
看样子,陈临渊的状态似乎并没有进一步恶化,可是体内本源力量流失的速度却是丝毫未减,如今在袁守诚屏障之内积蓄的逸散本源此时已经不再是最初那般无形无质。
在不断地挤压之下已经化作氤氲雾气,甚至还有进一步压缩的趋势。
“墨一,快来助我加固封印,若是这些逸散本源与外界接触,恐怕陈临渊这孩子多年的苦修都要付之东流了。”
见墨一婆婆前来,袁守诚连忙开口求援,乌羽子与孙思邈所精通的符文之道方向并不擅长类似的场景,如今能够帮助他加固屏障的整个大秦书院之中也唯有精通各家机关术的墨一婆婆一人。
墨一婆婆也并未迟疑,方才来的路上已经从乌羽子的令牌传讯中知道了大概情况,就算不论别的但是流星和墨离两个孩子与陈临渊的关系,她就绝对不会放任对方遭此劫难。
没有看到墨一婆婆任何动作,便已经有数道流光悬停于袁守诚布置的屏障四周,符文的光晕流转之间四道立柱凭空出现在隔绝的屏障外围,不知道墨一婆婆动用了何种手段,只见数道类似触手般的存在自立柱中激射而出,瞬间便将袁守诚布置屏障时所动用的工具包裹其中,一阵阵极为隐晦的电芒闪动之间,原先的屏障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
自陈临渊体内逸散而出的本源力量其中本就蕴含了浓度极深的符文规则之力,在陈临渊小说家的传承之下甚至还包含着一丝超凡的力量。
但是不知为何,原先只能起到隔绝逸散能量的屏障,此时在那隐晦电芒的加持之下竟是将与自身碰触的力量凭空分解,化作某些更为基础的力量直接沉入下方随后向着陈临渊体内流转回去。
不错,墨一婆婆此时释放的这四根立柱,正是将墨离“囚龙锁”的原理通过符文之道解析出来融入自身,有了墨离和流星的存在如今整个甲廿七栋天工分院之中的整体水平也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提升着。
望着墨一婆婆施展的法子,袁守诚心中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
看起来,本源能量逸散而出,由墨一婆婆布置的机关将之缓慢分解,随后在顺着陈临渊体内秘法的不断施展,自然而然的回到体内循环之中。
这份最为基础的力量若是能将陈临渊体内的本源彻底洗涤一通,或许还真能将对方从心魔之中重新唤醒。
可是碍于乌羽子此刻就站在他身旁的缘故,有一件事袁守诚却是没有开口说出。
此时对于陈临渊而言最大的危险可不仅仅是体内本源力量逸散这么简单,若是墨一婆婆能够在他布置屏障前后赶来施展眼前的法子,那一切或许真有希望朝着对方如今心中所想的方向发展。
而如今,在经过屏障阻隔在陈临渊体外的狭小空间中继续太久的逸散本源,到了现在早已被压缩了无数次。
这股力量极不稳定,已经受不得任何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