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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瑾被贬为苏州府衙杂役的消息,像颗炸雷在紫禁城的内廷炸开。消息传到司礼监时,冯保正坐在紫檀木案后,用银签挑着灯花。窗台上的自鸣钟刚敲过亥时,铜制的钟摆晃出细碎的光影,映得他脸上的皱纹忽明忽暗。

“公公,崔瑾…… 真的去苏州当杂役了?” 贴身小太监捧着刚沏好的雨前龙井,声音发颤。他跟着冯保多年,见惯了内廷的风波,却从未想过太后的陪房会落得这般下场。

冯保没接茶盏,指尖在案上那枚羊脂玉印上轻轻摩挲。玉印上刻着 “司礼监掌印” 五个篆字,是先帝所赐,温润的质地此刻却透着刺骨的寒意。“太后的懿旨,还能有假?”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去苏州织户区当杂役,每日跟着收税,写五千字悔过书…… 呵,这哪是罚他,是要扒掉他一层皮。”

小太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他看见冯保案头的密报上,“崔瑾私收五成火耗” 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墨迹几乎要透纸背 —— 这哪是崔瑾一个人的事?内廷采办哪个没沾过 “火耗” 的油水?只不过崔瑾胆子太大,撞在了陛下的枪口上。

冯保忽然站起身,石青色蟒袍的下摆扫过案边的铜鹤,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埃。“备轿,去东宫。”

“公公,这都亥时了……” 小太监一脸为难。东宫的规矩严,非召不得夜见,更何况是这个时辰。

“迟了就来不及了。” 冯保抓起那枚玉印塞进袖袋,脚步匆匆地往外走。他比谁都清楚,崔瑾被处置,绝非个案。陛下连太后的人都敢动,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司礼监掌管内廷采办,这些年经手的 “火耗” 加起来,怕是能堆成座银山。

轿子在宫道上飞快地穿行,檐角的灯笼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冯保撩开轿帘,望着远处毓庆宫的灯火,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他想起十年前,陛下刚登基时,还是个抱着他脖子撒娇的孩童,会把吃不完的蜜饯偷偷塞给他;可如今,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藏着的锋芒,比太祖皇帝的龙椅还要让人胆寒。

毓庆宫的门果然关着。侍卫见是冯保,犹豫着不敢放行。“公公,陛下已经歇息了……”

“放肆!” 冯保亮出袖袋里的玉印,声音陡然拔高,“咱家有要事面圣,耽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

侍卫吓得连忙跪下,哆嗦着打开宫门。冯保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正殿,刚绕过屏风,就看见朱翊钧正坐在书案前,手里握着支狼毫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老奴冯保,叩见陛下!” 他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凉的青砖上,“老奴管教不严,让崔瑾那奴才冲撞天威,扰了陛下清净,罪该万死!”

朱翊钧没抬头,笔尖在纸上拖出一道圆润的弧线。宣纸上是临摹的《兰亭序》,“永和九年,岁在癸丑” 几个字写得风骨峭峻,颇有王羲之的神韵。“冯伴伴深夜求见,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听不出喜怒。

冯保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知道陛下最不喜旁人揣度圣意,可此刻若不表忠心,怕是真要步崔瑾的后尘。“老奴…… 老奴是来请罪的。” 他哽咽着说,“内廷采办向来由老奴监管,崔瑾私收火耗,老奴难辞其咎。请陛下降罪!”

朱翊钧终于停下笔,将狼毫搁在笔山上。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冯保颤抖的背影上。少年天子穿着件月白色的常服,领口绣着精致的云纹,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降罪?” 他轻笑一声,拿起那张刚写好的宣纸,对着灯光轻轻晃了晃,“冯伴伴跟着朕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朕怎么舍得降罪?”

冯保的头埋得更低了。陛下越是客气,他心里越慌。这几年他借着采办之名,确实捞了不少好处,那些账册若真要查,怕是比崔瑾的罪证还要厚。

“陛下……”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朱翊钧打断。

“冯伴伴,你看朕这字如何?” 少年天子将宣纸递给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冯保连忙双手接过,只见 “永” 字的最后一笔捺画舒展有力,起笔处的一点却格外凝重,像颗沉甸甸的石子。“陛下的字…… 铁画银钩,颇有风骨,比上次又精进了。” 他昧着良心夸赞,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个 “永” 字 —— 不知为何,那一点竟让他想起锦衣卫的绣春刀,冷得让人发怵。

朱翊钧没接话,重新拿起笔,蘸了蘸墨。“冯伴伴,你说这‘火耗’,是不是该好好管管?” 他的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没有落下,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个小小的黑点。

冯保心里咯噔一下。来了!陛下终究还是要翻旧账。他连忙伏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陛下圣明!火耗积弊已久,不仅地方官吏敢贪,连内廷采办都敢伸手,确实该严查!老奴这就传旨,让各地采办衙门将历年火耗账目悉数上报,如有隐瞒,以崔瑾为例!”

他说得又快又急,生怕晚一步就被定了罪。司礼监的权力虽大,终究是皇权的延伸,陛下若真要动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朱翊钧看着他伏在地上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冯保是个聪明人,懂得见风使舵。敲打他一番,比直接处置更有用 —— 既能震慑内廷,又能借他的手清理那些盘根错节的采办积弊。

“冯伴伴起来吧。”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朕知道你是个谨慎的人,那些陈年旧账,若是主动清退,朕可以既往不咎。”

冯保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陛下…… 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朱翊钧的笔尖终于落下,在宣纸上写下 “仁” 字,笔锋圆润,透着温和的意味,“但从今往后,内廷采办必须明码标价,火耗不得超过三分,每一笔支出都要张榜公布,由通政司监督。”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若是再让朕发现有人敢私加火耗……”

“老奴不敢!” 冯保连忙打断他,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老奴明日就将家产悉数变卖,清退历年贪墨的火耗!采办新规也会立刻推行,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朱翊钧满意地点点头。冯保的家产他是知道的,光是在京城的当铺就有七家,清退贪墨足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太监。“冯伴伴是个识大体的人,朕信你。”

冯保这才敢慢慢站起身,腿肚子还在发软。他看着书案上那幅《兰亭序》,忽然觉得 “永” 字的那一点真的像把刀 —— 陛下的手段,比他爹隆庆帝狠多了。隆庆帝对宦官虽有戒心,却总念着旧情;而眼前的少年天子,看似温和,实则心硬如铁,连太后的人都敢动,更别说他这个司礼监掌印了。

“陛下还有何吩咐?” 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再触到什么霉头。

“没什么了。” 朱翊钧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天晚了,冯伴伴回去歇息吧。”

“是。” 冯保躬身退至门口,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少年天子正低头整理着那些宣纸,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给那单薄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霜,竟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场。

走出毓庆宫时,冯保才发现自己的官袍已经被冷汗浸透。夜风一吹,凉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抬头望向天空,北斗七星像把勺子悬在头顶,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公公,咱们去哪?”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问。

“回府!” 冯保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决断,“把账房先生都叫起来,连夜清点家产,能变卖的全变卖了!” 他知道,自己必须赶在天亮前表这个态,否则谁也保不住他。

轿子在寂静的宫道上往回走,冯保撩开轿帘,看着远处司礼监的灯火,心里五味杂陈。他在宫里混了三十年,从一个扫地的小太监爬到掌印的位置,靠的就是见风使舵和谨慎隐忍。可今日见了陛下,才明白什么叫 “后生可畏”。

这孩子不仅有帝王的威严,更有超乎年龄的城府。他不动声色地处置了崔瑾,又借着这事敲打了自己,既清理了内廷的积弊,又巩固了皇权,一石三鸟,手段之高,连张居正都未必能及。

“看来,往后的日子得收敛些了。” 冯保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袋里的玉印。这枚象征权力的玉印,此刻却像块烫手的山芋 —— 权力越大,摔得越惨,崔瑾就是前车之鉴。

回到府中时,账房先生早已候在客厅。冯保没顾上喝口茶,直接下令:“城东的当铺、西城的绸缎庄、城南的酒楼,明日一早就挂牌出售,所有现银悉数上缴国库,算作清退的火耗!”

账房先生吓了一跳:“公公,那些产业可是您半辈子的心血……”

“心血?” 冯保冷笑一声,想起崔瑾在码头被押上漕船的落魄模样,“比起脑袋,这些算得了什么?” 他从袖袋里摸出个账本,扔在桌上,“还有这些年采办时私加的火耗,一笔一笔记清楚,明日送进宫给陛下过目。”

账房先生看着那本厚厚的账本,手都抖了 —— 这里面记着的,可是能让半个内廷掉脑袋的秘密。

冯保却不管他的惊慌,转身走进内室。他打开樟木箱子,取出里面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一股脑地往地上扔。珍珠玛瑙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像在敲打着他那颗贪婪的心。

“都是些惹祸的东西。” 他喃喃自语,将那些值钱的物件都装进麻袋,“明日一并送进国库,就当…… 就当给陛下赔罪了。”

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斜,将冯保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陛下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内廷的规矩,是采办的清明。主动清退贪墨,不仅能保住性命,还能在陛下那里落下个 “识时务” 的印象,何乐而不为?

第二天一早,冯保变卖产业、清退火耗的消息就传遍了内廷。那些平日里仗着采办捞油水的太监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效仿,将私藏的银两珠宝送到国库,短短三日,竟清退出二十万两白银。

张居正得知消息时,正在看江南送来的奏报。赵焕在奏报里说,崔瑾在苏州表现尚可,每日跟着收税,记录火耗明细,只是偶尔会对着织户的破屋发呆。

“冯保倒是个聪明人。” 张居正放下奏报,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他没想到陛下敲打冯保的效果这么好,不仅清理了内廷积弊,还充实了国库,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首辅,那这些清退的银两……” 户部尚书在一旁请示。

“悉数拨给江南,补贴‘一条鞭法’试点。” 张居正站起身,目光望向窗外,“告诉赵焕,用这些银子给织户们修修织布机,建个学堂,让他们看看,朝廷是真心实意为百姓做事。”

户部尚书躬身应道:“是。”

毓庆宫里,朱翊钧正在翻看冯保送来的账本。小李子在一旁数着那些清退的珠宝,嘴里啧啧称奇:“万岁爷,冯公公这次可真是下血本了,这颗鸽卵大的东珠,怕是能值五千两银子。”

朱翊钧没说话,指尖在账本上划过 “采办龙袍,火耗三分” 那一行字。冯保果然狡猾,只清退了近年的贪墨,那些陈年旧账都一笔带过。但他并不打算深究 —— 水至清则无鱼,给冯保留条后路,才能让他更尽心地办事。

“把这些东西送到内库。” 他合上账本,语气平淡,“告诉冯伴伴,账朕看过了,他办事,朕放心。”

小李子躬身应道:“是。” 他看着陛下平静的侧脸,心里暗暗佩服 —— 不动一兵一卒,就让权倾朝野的冯公公乖乖交出家产,这手段,怕是连太祖皇帝都要赞一声。

冯保接到回话时,正在拟定采办新规。听到 “陛下放心” 四个字,他长长地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后背的冷汗又浸湿了官袍。但这一次,他心里却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但他也明白,这只是暂时的。陛下的眼睛像鹰隼一样,时时刻刻盯着内廷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就会落得和崔瑾一样的下场。

“把新规抄录百份,发往各地采办衙门。” 冯保对属下说,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告诉他们,谁要是敢违反,咱家保不住他。”

属下躬身退下,冯保走到窗前,望着毓庆宫的方向。阳光正好,照在宫殿的琉璃瓦上,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忽然觉得,这位少年天子,或许真的能开创一个不一样的时代 —— 一个没有盘剥、没有贪腐的时代。

而他,冯保,宁愿做这个时代的铺路石,也不愿成为被清算的蛀虫。

崔瑾在苏州收到消息时,正在帮王阿三的婆娘修补织布机。听到冯保清退火耗的事,他手里的锤子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眼里充满了震惊。

“冯公公…… 真的这么做了?” 他喃喃自语,突然明白了陛下的用意。处置他一个崔瑾,只是开始;敲打冯保,清理内廷,才是真正的目的。

王阿三的婆娘看着他呆愣的样子,递过来一碗粗茶:“崔杂役,喝口水吧。” 她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敌意,多了几分平和。

崔瑾接过茶碗,看着碗沿的豁口,忽然想起自己在宫里用的鎏金茶杯。他自嘲地笑了笑,将粗茶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让他清醒了许多。

或许,陛下让他来苏州,不只是为了赎罪,也是为了让他看看,这世间除了金银珠宝,还有更值得珍惜的东西 —— 百姓的安宁,朝廷的清明。

远处的收税点传来喧哗声,赵焕正在张榜公布新的火耗标准:“内廷采办火耗不得超过三分,地方官吏不得超过五分,违者按《大明律》严惩!”

织户们围在榜前,指着上面的字议论纷纷,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崔瑾站在人群外,看着那些笑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他知道,这场关于 “火耗” 的改革,终于真正开始了。而他,这个曾经的蛀虫,竟也成了这场改革的一部分。

冯保的警示,陛下的敲打,百姓的期待,像三股力量,推着他,也推着整个大明,朝着更清明的方向走去。

朱翊钧站在毓庆宫的高台上,望着远处的天际线。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少年人特有的蓬勃朝气。他知道,清理内廷只是第一步,江南的士绅,地方的官吏,还有更多的 “火耗” 猫腻等着他去整治。

但他不怕。因为他有冯保这样懂得进退的臣子,有张居正这样坚定推行新法的辅臣,更有千千万万像王阿三一样盼着好日子的百姓。

这场仗,他赢定了。

风从宫墙外吹进来,带着初夏的暖意。朱翊钧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下高台。书案上的《兰亭序》还摊开着,那个 “永” 字的一点,在阳光下闪着光,像颗定盘星,稳稳地镇住了这大明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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