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想来,我想回家。”
少年谢非愚冷着一张脸,穿着校服背着一个厚重的书包跟在谢娟秀身后,她看着前方有着四层楼高的别墅,嘴角紧抿,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去。
谢娟秀可不知道孩子的心思,一脸无奈的把谢非愚推进了别墅,“别想了,你这几天住这儿不好吗?这里不比家里好看一百倍,你妹妹得了流感,你本来就身体不好,要是天天和她在一起,迟早会被传染上,到时候我的你爸我俩要累死。”
可是少年谢非愚仍旧在门口就是不走,她倔强的说:“你在这家当保姆,是工作,我住进来算什么事?我可以回去和奶奶住。”
“哎呀!你这孩子,你以为我没想过,还不是你奶奶也得流感了,比你妹还严重,就你这身体,去了第二天就被传染,听话!就住一星期,我和裴姐都说好了。”
二人正在僵持中,就见一个戴着耳机,手拿篮球的少年好奇的在楼梯上看着她俩,少年长相青涩俊美,小麦色的皮肤让他显得健康阳光,
他好奇的看着二人,问:“谢姨,这是你女儿吗?”
谢娟秀转头,见是裴骜,便笑着说:“小骜!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谢非愚。”
裴骜拿着篮球走近到了她俩跟前,打量了一下谢非愚说:“你的名字听起来像男生,谢飞宇是吗?”
少年谢非愚也冷着一张脸,身上也带着一股倔强,她说:“是谢安的谢,韩非的非,愚公的愚。”】
见谢非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裴骜挑了挑眉,笑着说:“怎么?终于想起来我是谁了?我可是从你一说名字就想起来的,结果你倒好,要不是我提醒,你估计永远想不起来。”
“那说明,曾经的你,并没有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是吗?”
还是和以前一个样,裴骜心想。
他回嘴道:“你放心,你变化大的让我走到路上都认不出来你。”
接着他又看了谢非愚一眼,面露奇怪,“我记得你以前长得挺秀气的,跟个小女孩儿似的,怎么现在长成了这样?”
谢非愚心想:什么叫以前跟个小女孩儿一样,有没有可能他以前就是小女孩儿。
他打着哈哈,说:“男大十八变,我也没想到我现在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看了谢非愚好几眼,裴骜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真的太好看了,就是为什么小时候反而感觉很普通。
“你还挺自恋的,认出我是谁了,可以坐我的车了吗?”
谢非愚看了看那辆黑金色的机车,“你不会疯开吧!我猫包里可还有你的小猫呢!”
裴骜低头,从猫包的透明壳子外往里看,属于他的那只纯白色的小猫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银渐层小猫的身上睡得不醒。
“放心,这可是我女儿,我当然上心了。”
谢非愚看着三只小猫,也露出了笑,“你还会看小猫的性别?能不能给我看看?”
裴骜扫了眼,叹气:“这一窝看来全是女宝,你的两只全是小女孩。”
“那太好了!”谢非愚惊喜,“女宝才好啊!女宝才最可爱。”
裴骜有点忍不住,拉开了拉链,手指轻轻的戳了戳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白猫,嘴里还叫着:“可可,可可。”
“对了,”裴骜叫完小猫,又看着另外两只猫,“你家两个起好名字了吗?”
“银渐层这只就叫困困,像蓝金那只叫双双,多可爱。”
“困困,双双,还真是你,你记得吗?你以前就说过要是养猫就叫这个名字。”
“是吗?我不记得了。”谢非愚轻声说。
原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可其实只是封印在了时光中而已。
【“好想养它。”
少年谢非愚怀中抱着小猫,眼神中满是不舍。
一手提着猫包,一手拿着一堆猫零食罐头的少年裴骜也不舍的看着小猫,“我也想养。”
少年时期的裴骜个子就已经很高了,一米七六的个头在一众初中生中也很是显眼。
只是由于生长过快,看上去过于青涩。
“你就不能带回家吗?阿姨人那么好,肯定会接受它的。”
少年裴骜低头摸了摸小猫崽的头,嗤笑一声说:“我妈这个人最会装样子了,她其实根本不喜欢任何动物,就这样还一天天搞什么动物公益,简直可笑。”
“喵~”怀中的小白猫娇娇的叫着,谢非愚越发舍不得,可也只能狠心说:“咪咪,我给你找了个好家,你的新主人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送走了小猫,少年谢非愚和少年裴骜两个唉声叹气的走在路上,半晌谢非愚说:“以后我养猫,一只叫困困,一只叫双双,我要养两只。”
裴骜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你妈不是不让你养吗?”
“哼,我告诉你过你好多次,不许揉我的头发。”
少年谢非愚连着瞪了少年裴骜好几眼,裴骜被看的心虚不已,弯下腰说:“要不你也摸我头好了。”
少年谢非愚看着裴骜,这人一旦熟起来,简直变了一个人,她扭过头,冷哼一声,说:“你头那么油,我才不摸。”】
裴骜走到了机车旁边,骑了上去,说:“上来啊!”
谢非愚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还有点迟疑,“你行吗?”
裴骜抬了抬下巴,姿态傲然的说:“我当然行。”
“等等,我先说好,我个子高很重的,你骑慢点,我背后可是三只小猫宝宝。”谢非愚赶紧给裴骜打预防针。
“放心,我靠不靠谱,你十年前不就知道。”
“好吧。”谢非愚咬咬牙,上了这辆价值不菲的机车。
刚一坐上去,谢非愚就有些后悔了,他颇有种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尴尬感。
“不是。”裴骜在前面感受着身后的动静,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粲然的笑,“谢非愚,你在我背后扭来扭去的干什么?”
“我在想我手放哪?”谢非愚无奈回答。
“还能放哪?我们两个大男人你抱着我的腰不就行了。”裴骜理所当然的说。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