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陆柒柒早早地就去了镇上的农产品交流会。交流会设在镇政府的大院里,院子里摆满了摊位,从门口一直排到里面,各种农产品琳琅满目 —— 有金黄的玉米、红通通的苹果、绿油油的青菜,还有各种杂粮,香味混在一起,有点杂,却透着丰收的热闹。
陆柒柒的摊位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是主任帮她留的,位置好,人多。她把蔬菜摆好 —— 番茄堆成小山,黄瓜搭在竹架上,豆角捆成小把,还把留的玉米种子装在小布包里,摆在最前面,上面贴了张纸条,写着 “柒柒玉米种,高产甜糯”,是她照着医院病人名牌的字体写的,工整又好看。
很快,就有人围过来看。“你家的番茄咋这么红?是不是打了药?” 一个阿姨问,伸手摸了摸番茄。
“没打药,都是我自己种的,每天浇水、拔草,让它多晒太阳,像医院里的病人多晒太阳好得快一样,番茄多晒太阳也长得好,还甜。” 陆柒柒笑着说,递过一个小番茄,“阿姨,您尝尝,不甜不要钱。”
阿姨咬了口番茄,眼睛亮了:“真甜!比我家的甜多了,给我称五斤,再给我来两斤黄瓜。”
旁边的人见了,也纷纷要买,陆柒柒忙得不可开交,李姐和王婶也过来帮忙,才没耽误事。
正忙着,陆柒柒看见一个穿着花布褂子的女人站在人群外,眼神有点阴,手里攥着个布包,指甲盖涂了红色的指甲油 —— 在当时很少见,显得很扎眼。女人的头发梳得油亮,脸上擦了点粉,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却透着股刻薄的劲儿。
陆柒柒突然想起赵秀兰说的 “柳玉芬是我家那口子后娶的女人,总跟我作对,她的亲戚也没安好心”,心里咯噔一下 —— 这女人,应该就是柳玉芬。
柳玉芬见陆柒柒看她,才慢慢走过来,上下打量着陆柒柒,声音有点尖:“你就是帮我家秀兰指路的姑娘?叫陆柒柒是吧?”
陆柒柒点了点头,没多说话 —— 她想起王姨说的 “跟不喜欢的人少说话,别惹麻烦”,对着空气小声说:“王姨,这就是柳玉芬,赵婶说她不好惹,我少跟她说话。”
柳玉芬见陆柒柒不热情,有点不高兴,又看了看摊位上的蔬菜,阴阳怪气地说:“你家的蔬菜长得是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啥旁门左道的法子,别是喂了啥不好的东西,吃坏了人可不好。”
周围的人听见了,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们。陆柒柒有点生气,却还是平静地说:“阿姨,我家的蔬菜都是用农家肥种的,每天浇水、拔草,凭良心种的,要是吃坏了人,我负责。您要是不相信,可以不买,但是别乱说,影响我做生意。”
柳玉芬没想到陆柒柒这么敢说,脸有点红,还想再说,旁边的阿姨说:“人家姑娘的番茄我尝过,甜得很,肯定是好东西,你别在这乱说,影响人家做生意。” 柳玉芬见没人帮她,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陆柒柒松了口气,对着空气说:“王姨,柳玉芬走了,她想乱说,没人信她,你放心吧。”
旁边的参展商过来唠嗑:“你家的蔬菜长得好,是不是用了啥特别的肥料?我家的蔬菜总长得慢,叶子还发黄,你要是知道,跟我说说呗,我也想种出好蔬菜。” 参展商是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想记下来。
陆柒柒笑了笑:“就是用了农家肥,比如鸡粪、猪粪,发酵好了再用,别用太多,不然会烧根。还有就是浇水,早上浇,别正午浇,正午太阳大,浇水会让根烂掉,像医院里的病人不能中午暴晒一样,蔬菜也不能。” 她没说精神力催生的事,这是她的秘密,“你要是还不懂,下次我去你家看看,帮你指导指导。”
参展商赶紧说:“好啊!太谢谢你了!我家在西王村,你有空过来,我请你吃午饭。”
正聊着,张大爷的鬼魂飘了过来,落在陆柒柒身边,小声说:“刚才那个女人,走的时候想偷偷掐你家的番茄,被我用风推了一下,她才没掐成,你看,番茄叶上还有个手印呢。”
陆柒柒低头一看,果然有个浅浅的手印在番茄叶上,是柳玉芬刚才站的位置。她对着张大爷笑了笑:“谢谢您,张大爷,要是没有您,我的番茄就被她掐坏了。” 又对着空气说:“王姨,张大爷帮我拦住柳玉芬了,她没掐成我的番茄,张大爷真好。”
张大爷点了点头,飘到摊位旁,像在帮着照看蔬菜。陆柒柒看着摊位上的蔬菜,又看了看旁边忙碌的李姐和王婶,心里满是踏实。她知道,有张大爷帮忙,有李姐和王婶的支持,就算柳玉芬再过来找茬,她也不怕了。
阳光照在摊位上,蔬菜的颜色更鲜亮了,陆柒柒笑着招呼客人,声音比以前更响亮了 —— 她知道,自己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就算有小麻烦,也能解决,因为她不是一个人,有很多人帮她,还有王姨和张大爷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