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要爸爸！要爸爸抱抱睡！呜呜——”
只见小瑶瑶像只无尾熊一样，死死趴在苏清雅的背上，小脸哭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任凭苏清雅怎么柔声哄劝、轻轻拍抚，她都倔强地扭动着小身子，拼命要从妈妈背上滑下来，嘴里反复念叨着只认准了林默。
“瑶瑶乖，妈妈抱着睡好不好？明天再找爸爸……”苏清雅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无奈，她试图将女儿抱正，但瑶泥鳅一样的小家伙一溜烟就从她臂弯里滑了下来，光着小脚丫，**一晃一晃，跌跌撞撞地就朝着客厅方向跑去**，目标明确——正坐在沙发上，听着哭声有些坐立不安的林默。
“爸……爸……抱！” 瑶瑶跑到林默腿边，伸出小短臂，仰着哭花的小脸，那双酷似林默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充满了委屈和渴望。
林默的心瞬间就化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尴尬和界限，连忙弯腰将女儿抱起来，搂在怀里，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笨拙地低哄：“不哭了，不哭了，爸爸在，爸爸抱着呢。”
瑶瑶一钻进林默怀里，仿佛找到了最安全的港湾，哭声立刻就小了下去，变成了小声的抽噎，小脑袋依赖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
苏清雅跟着走出来，看着在林默怀里瞬间安静下来的女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她叹了口气，看向同样被吵醒、揉着眼睛走出来的苏清璇。
“这小丫头，真是有了爹就忘了娘。”苏清璇看着瑶瑶那副依赖的小模样，忍不住吐槽。
苏清雅无奈地摇头：“怎么哄都不行，非要他陪着睡。”
苏清璇眼珠转了转，看着紧紧黏在林默怀里不肯松手的女儿，又看看一脸为难的姐姐和略显局促的林默，忽然提议道：“要不……今晚我们仨……就打地铺睡客厅吧？瑶瑶不是想要爸爸陪着，又离不开妈妈吗？这样她就能同时挨着你们两个了。”
“啊？这……这不好吧？”苏清雅闻言，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下意识地反对。三个人，加上孩子，睡在一起？这像什么话？
“哎呀，姐~你看瑶瑶哭得多可怜！”苏清璇指着还在林默怀里小声抽泣、时不时用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偷瞄她们的瑶瑶，使出杀手锏，“就当是为了孩子嘛！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再说了，打地铺，又不是睡一张床，没关系的！”
她说完，目光转向林默，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温柔”：“林默，你……应该不介意吧？” 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你敢说一个“不”字试试？
林默感受到那“眼神杀”，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女儿，哪里敢有异议，连忙表态：“我……我当然不介意！我这就去搬垫子和被子！”
他动作麻利地从客卧和储物间搬来了厚厚的榻榻米垫子，在客厅宽敞的地板上铺好，然后又抱来几床柔软的被子和枕头。苏清璇和苏清雅也上前帮忙，很快，一个简单却看起来十分舒适的地铺就准备好了。
瑶瑶看到这新奇的大“床”，立刻从林默怀里探出身子，兴奋地咿呀叫着。
原本苏清璇的计划是她睡在林默和苏清雅中间，算是做个“隔离带”。然而，当他们准备躺下时，问题又来了。
瑶瑶虽然黏林默，但也离不开妈妈苏清雅。小家伙躺在垫子上，左手非要抓着林默的手指，右手则紧紧攥着苏清雅的睡衣衣角，小脑袋还在两人中间拱来拱去，似乎想把爸爸妈妈都圈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看来，只能你睡中间了。”苏清璇看着这情形，无奈地对林默耸耸肩，“瑶瑶要同时挨着你和姐姐。”
于是，最终的睡姿变成了：林默躺在最中间，左边是侧身面向他、被他搂在怀里的瑶瑶，瑶瑶的另一只小手则伸过去抓着右边苏清雅的手。苏清雅则侧身面向女儿，与林默之间隔着一个小小的瑶瑶。苏清璇则睡在了林默的另一侧。
灯关了，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和城市光晕。
燕京的秋夜，已有几分凉意，尤其是打地铺，哪怕垫了厚垫，寒气也似乎会从地板缝隙里渗上来。姐妹俩都换上了舒适的睡衣，但都不约而同地穿上了丝袜保暖。
苏清雅穿的是一双不透肉的纯黑色天鹅绒连裤袜，质地柔软厚实，在黑暗中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却更加勾勒出她腿部修长纤细的线条，带着一种含蓄的温暖感。
苏清璇则选择了一双3d浅灰色包芯丝丝袜，既能保暖又能修饰腿型，在微光下泛着柔和的哑光，显得双腿笔直而匀称，透着一股少女般的活力。
林默仰面躺着，怀里是女儿带着奶香的、温热的小身体，鼻尖萦绕着两种不同的、属于女性的淡淡馨香。他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刚刚睡着的瑶瑶，或者触碰到两边的“边界”。
然而，地铺的空间毕竟有限。在他稍微调整姿势，试图让发麻的手臂舒服一点时，他的小腿外侧，不经意间轻轻蹭到了右边苏清雅那穿着天鹅绒黑丝的小腿。
那触感……异常清晰。天鹅绒的细腻柔软，紧贴着她温热的肌肤，透过薄薄的睡裤面料传递过来，带着一种微痒的、如同电流般的刺激感，瞬间从他小腿蔓延开。
他像被烫到一样，赶紧小心翼翼地挪开。
没过一会儿，左边的苏清璇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她那穿着浅灰色包芯丝丝袜的脚踝，又轻轻地贴在了林默的脚边。包芯丝丝袜光滑而带有弹性的触感，与刚才天鹅绒的柔软截然不同，却同样带着女性的体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意，像羽毛一样，若有若无地撩拨着。
林默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感觉自己像是在进行一场意志力的考验。右边是清雅内敛而温暖的黑丝触碰，左边是清璇无意识却亲近的灰丝贴近，怀里还抱着血脉相连、呼吸均匀的女儿……这冰火两重天的处境，让他心乱如麻，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黑暗中，他能听到身边两个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以及瑶瑶偶尔发出的、细小而满足的梦呓。苏清雅似乎也察觉到了刚才的触碰，身体微微向远离他的方向挪动了一点点，但空间有限，那若即若离的丝袜微触感依然存在。而苏清璇则睡得毫无防备，脚踝依旧贴着他，传递着温暖的信任。
这种被包围的、充满了矛盾与温馨的感觉，是林默三十年来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体验。尴尬、紧张、一丝莫名的悸动，还有怀中女儿带来的巨大满足感和责任感，所有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久久无法入睡。
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感受着左右两边传来的、不同质地却同样扰人心绪的丝袜触感，以及怀中真实的重量，心中一片混乱，却又奇异般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